问道:“早膳可是杨嬷嬷Jing心准备的,瞧你的模样, 就那么难以入口么?”
云舟无奈地长长一叹,“这鹿血羹实在是太腥了, 喝下后,整个身子都容易发烫……”
谢南烟学着她的表情, 回头用一样的语气道:“鸡汤的药味儿也太重了, 喝下一样身子发烫……”
“那……”云舟眸光一亮,似是听出了谢南烟的言外之意。
“收拾一下,我们去白山楼。”谢南烟直接点明去处,她知道云舟想到的也是这个地方。
云舟欢喜点头, “好!好!好!”
谢南烟瞧她那傻笑的模样,“还愣着?”
云舟哪里还肯愣着?快速洗漱好后,便将谢南烟的常服抱了过来,“烟烟,你的衣服给你抱来了。”
谢南烟莞尔接过,顺势捏了一把云舟的下巴,“夫君聪明,想要什么赏赐?”
云舟接口笑道:“是烟烟教得好!赏赐都该是烟烟的!”
“油嘴滑舌!”谢南烟打趣一声,昨夜有些旖旎画面浮现心头,瞬间红了双颊,情不自禁地勾起了嘴角,“别动。”
云舟哪里敢动?瞬间站了个笔直。
谢南烟凑了过去,在云舟鼻尖亲了一口,笑道:“这是本将军的奖励,你该得。”
云舟哑然失笑,眼底漾满了融融的暖意。
余生还长,这样的日子,是她与她最暖,也是最甜蜜的记忆。
一盏茶的功夫后,马车缓缓往白山楼的方向驰去。
禾嬷嬷立在门口沉沉一叹,垂头丧气地走回了小院。
楚拂气定神闲地坐在书案边研读医书,根本不在乎自家的夫君与另外的夫人恩爱日浓。
禾嬷嬷走近了楚拂,忍不住劝道:“七小姐,这男人的心,是要用心去暖的,你这样……”
“女子的心就不需要暖么?”楚拂淡淡回她,“况且,为何一定是我贴着她暖呢?”
禾嬷嬷一时语塞,只怕是完成不了廷尉大人交代之事了。
阿荷端上了热茶。
楚拂挥袖示意两人退下。
阿荷与禾嬷嬷退出了房间,阿荷顺手带上了房门。
楚拂放下了医书,小心将收着的小虎儿肚兜拿了出来,喃喃道:“心不在此,又怎会顾及你日子过得是苦是甜?”目光游移到了一旁的医书上,“天下间能靠之人,唯有自己啊……”这引魂散之毒,她必须自己解开。
少一方牵制,她便能活得松一口气。
想到这儿,楚拂收起了肚兜,静心继续研读医书。
这难得的清净光景,能有一日便是一日。
白山楼的小笼包也算得上京师一绝。
尤其是玉米加鲜鱼的那种,入口甘鲜,鱼rou的鲜汁全部浸入了玉米粒。咬上一口,在唇齿间慢嚼,每一口都是说不出的鲜美。
云舟一共吃了三笼,若不是已经撑得慌,只怕她还要再吃一笼。
谢南烟悠然夹了一个小笼包,沾了沾酱汁,咬了一口,细细品味。
“烟烟,明日我们还来这儿!”云舟满眼期待,“好不好?”
谢南烟放下筷子,“阿舟,你每日这样吃,可是会胖哦。”
云舟大笑道:“反正烟烟不嫌弃,胖了就胖了。”
谢南烟忍笑道:“谁说我不嫌弃了?”
云舟知道她定是又要捉弄她,得意地道:“我知道烟烟不会!”
“啧啧!这脸皮厚又是跟谁学的?”谢南烟轻轻地拧了一下云舟的耳朵,“这小笼包吃够了,你也得干活了。”
云舟怔了怔,“干活?”
谢南烟神秘地笑笑,拍了三下手掌,“木阿,让他进来吧。”
候在包厢门外的木阿听令,推门让一名书生打扮的男子进来。
只见这名男子恭敬地将画轴呈上,忍不住打量谢南烟的脸颊,眸光中的羡艳之色藏都藏不住。
谢南烟接了过来,“有劳先生清理此画,容后木阿会把酬金送上。”
书生摇头,“将军能用得上在下,是在下的荣幸……”说话间,眸光似乎更加放肆。
“咳咳!”云舟故意重咳了两声,以示存在。
书生自忖失态,拱手对云舟一拜,便匆匆退了下去。
木阿将房门掩上。
谢南烟的余光瞥见了云舟脸上的不悦之色,将画轴在掌上潇洒地一转,“咦?哪里来的醋味儿?”
云舟正色道:“烟烟,他是什么人?”
谢南烟也正色回答:“修画之人。”
“哦……”云舟微微嘟嘴,这个“哦”的尾音拖得有些长。
“哦?”谢南烟勾唇轻笑,忽地在云舟唇上亲了一口,这一霎,云舟哪里还酸得下去?哪知谢南烟故意吧唧下嘴,“酸,果然酸!”
云舟牵了她的手,紧紧握住,“烟烟是阿舟的烟烟,这是烟烟当初……”
“我都是你的了,你还想酿个醋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