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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南烟笑道:“啧啧,阿舟你这话若是让她听见了,只怕人家要伤心的。若是人家伤心了,你哄是不哄啊?”
“烟烟……”云舟自觉说错话了,想要解释,可很快发现什么话都是苍白无力的。
谢南烟微微挑眉,“不说话,可就是要哄了。”
“我哪敢啊?”云舟感觉中套了,她急忙赔礼道,“烟烟你别恼我,我不会让她听见的,她没听见,自然就不会伤心了,所以我也不会哄她了。”
“无情无义,人家好歹是救你的恩人。”谢南烟故意挑事。
云舟真觉得是说多错多,只能瘪嘴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勾着她的小指晃了晃,“烟烟饶过我好不好?”
“答应我一件事,我便饶了你。”眼波流转,谢南烟好像在打什么鬼主意。
“你说!一百件我都答应!”云舟重重点头。
“今晚……”谢南烟的声音很是酥软,云舟不想歪是不可能的。
“一定要今晚么?”云舟红着脸问道。
谢南烟知她是想歪了,却不准备解释,反倒是媚声强调,“对,今晚,阿舟只能在下。”
“好……”云舟很小声地应了她。
卷七 七寸
第91章 绘芳苑
绘芳苑是宫廷画师们日常工作的地方, 这里也是收藏画师们画卷的珍藏馆。
先帝好画, 所以这儿珍藏的画卷远比整个京师加起来的还要多。
自然, 孙云娘当初画的那些画, 也能在这儿找到。
当云舟与谢南烟踏入院中, 总管内侍便迎了上来, 恭敬地对着两人一拜, 提醒道:“大人,将军, 不知二位前来……”
“汪!”阿黄啃完了骨头, 清亮而有力地“汪”了一声。
总管内侍大惊,急呼道:“哪儿来的野狗?”
云舟轻咳两声, 命阿黄坐下,还未及开口, 谢南烟便一本正经地道:“阿黄可不是野狗, 它可是卫尉大人亲封的先锋郎。”
总管内侍自觉说错了话, 歉声道:“咱家说错话了,还请……”
“公公当值辛苦,不妨事的。”谢南烟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了一步,偷塞了几颗金珠子进内侍的掌心,低声道:“近日陛下被贼人掳走,事出蹊跷,所以卫尉大人便来此暗查,公公你行个方便, 那边的画师们……”谢南烟往珍藏馆的方向递了个眼色,“就有劳公公帮个忙了。”
总管内侍为难地看了一眼珍藏馆,小声道:“里面的画可是珍藏啊,没有旨意,可是谁都不能擅入的。”
谢南烟轻笑道:“公公,卫尉大人只想检查一遍藏室,以防藏了歹人,你就跟着看着,我与卫尉大人肯定一个画卷的卷头都不摸。”
“当真?”总管内侍悄悄捻动金珠子,思量了片刻,终是道,“那咱家可说明了,就看一圈。”
“好,好,就看一圈。”谢南烟将另只手上的残画递给了云舟,故意道:“瞧,卫尉大人一手牵先锋阿黄,一手拿破画,是腾不出手来乱摸的。”说完,她对着云舟眨了下眼,双手负在身后,笑道,“我就这样背着手看一圈,公公只管放心。”
镇南将军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不通融,就显得他这个总管内侍拿捏太过了。
总管内侍连忙哈腰道:“将军这说的什么话啊,咱家还能不放心将军你么?这边请——”
“有劳公公了。”
谢南烟先跟着总管内侍往前走了几步,背后的小指对着云舟勾了勾,示意她跟上。
云舟哑然笑笑,将残画与阿黄的绳索捏在了一个掌中,腾出手来,小指勾住了谢南烟的小指,侧脸对她莞尔。
谢南烟会心轻笑,得意地点了下头。
虽说这是皇城要注意些分寸,可她与她毕竟新婚燕尔,这样牵个小手,也算不得过分吧?
这小小动作被总管内侍看在了眼底,他哪里敢置喙一句?
都说镇南将军谢南烟行事胆大,当初回京之时便与这卫尉大人在马车上一番旖旎,如今这宫中牵手,自然也不值得大惊小怪了。
三重铁门次第打开,一股香味儿扑面而来。
为了珍藏这些画,这珍藏馆中洒满了各种防腐香料,别说是蚊虫,就连蚂蚁都受不了这儿的香味。
阿黄一嗅到这香味,便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坐倒在地上,说什么都不愿进去。
云舟无奈地将绳索系在了栏柱上,“阿黄要乖,哪儿都不许去,等我跟烟烟出来。”
“汪!”阿黄听话地摇了摇尾巴。
内侍总管盏灯走在前头,一边走,一边介绍道:“这儿都是近几日画师们画的,先在这儿晾几日再收起来。”
云舟还从未瞧见过那么多的画,她不觉看得呆了眼。
虽说算不上什么名家名作,可终是帝家的画师,一笔一划之间,皆是韵味儿。
旁人或许看不出门道,可对云舟而言,每一幅都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