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正色道:“众目睽睽之下,殿下是想强行安我一个失职重罪么?”云舟这次不等魏王回答,便进一步道,“殿下,陛下被掳是天大之事, 你兴师动众的来我卫尉府外闹事,半点没有搜救陛下之意,莫不是想拖延时日,另有所图?”
“放肆!”魏王哪里容她把话再说下去。
云舟望向木阿,“牛大哥,备车,我要进宫查探。”
木阿抱拳领命,“诺!”
云舟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若是魏王再厮闹下去,便真如云舟所言,另有所图了。
“本王今日来此,也不是来兴师问罪的。”趁着木阿去准备车马之时,魏王铁青着脸从袖中拿出了一张信笺,“这匪徒实在是胆大,掳走皇兄留书言明,只要镇南将军在正午时分,亲自把昨日捉拿的三人送至南郊十里亭,匪徒便将皇兄安然送还。”
云舟惑声问道:“烟烟昨日何时捉拿人了?”
魏王冷笑道:“连卫尉大人都不知,本王又怎会知晓?”顿一下,他话中有话地道,“正所谓女人心,海底针,世事如戏,不到曲终人散时,谁知道戏子的面具之后是怎样的面孔?”
云舟坚定地道:“烟烟不是那样的人!”
“为保皇兄万无一失,本王必须亲自跟着谢南烟押解那三人去南郊十里亭。”魏王说完,起身冷冷睨视云舟,“卫尉大人,本王相信这个要求,合情合理。”
云舟一时也想不到什么理由反驳他。
“烟烟抓的人是谁?”云舟忍不住问道。
魏王摇头,“这个本王就不知道了,究竟谢南烟捅了哪个天王老子的蜂窝,竟连皇兄都敢掳走。”不知为何,魏王这句话说得格外大声。
听见身后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云舟回头,看见谢南烟提剑走了过来。
她回头迎上,低声匆匆问道:“烟烟,你抓了什么人?”
“后面听我的。”谢南烟给云舟递了个眼色,她抿唇轻笑,一步踏出了卫尉府大门。她微微昂头,笑道:“确实是我思虑不周,不该动那三人。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殿下一心思虑陛下安危,实在是感人,末将自愧不如。”顿了一下,她故意叹道,“容小北把那三人押来,劳烦殿下代末将跑这一趟了。”
魏王振了振手中的信笺,“谢将军,你是要本王再念一次这信上内容么?”
谢南烟点头,“劳烦殿下再念一回吧?”
魏王脸色很是难看,只见谢南烟揉了揉太阳xue,竟软软地贴在了云舟身上,低声道:“昨晚没睡好,这身子实在是困乏。”
云舟担心地看她,“烟烟若是不舒服,我可以代烟烟跑这一趟的。”
“夫君待烟烟真好。”谢南烟柔情脉脉,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魏王听得清清楚楚。
只见魏王捏紧信笺的手指倏地收紧,他故作焦急,“匪徒言明要你亲自押送,若你不去,万一他们对皇兄下手,谢南烟,你便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杀的!”
“也对,若我与殿下一同去了,匪徒瞧见多了殿下的兵马,疑心有诈,对陛下了手,到时候殿下可算是天大的罪人?”谢南烟徐徐说完,故作担心地连连摇头,“确实不妥啊!”
魏王语塞。
不知为何,她与云舟两个都变得伶牙俐齿了。
“驾!驾!”
墨儿一骑当先,执令引着一千骑兵穿过长街,将魏王府的府兵也围了起来。
魏王大怒,“谢南烟,你什么意思?”
谢南烟赔笑道:“殿下什么意思,末将就什么意思?”
魏王急声提醒道:“皇兄如今危在旦夕!谢南烟!本王看你就想拖延时间,意图害死皇兄!”
“啧啧,好大一个罪名,殿下就这么扣我脑袋上了?”谢南烟无奈地摇了摇头,“我这身子是真的乏,我让夫君代我押解人犯赴约,殿下不允,非说匪徒指名让我去。我担心殿下跟着会惹匪徒不快,害了陛下,殿下非要跟着。磨蹭到这个时候,你跟我都没有往南郊走一步,诸位都看看,究竟是谁在拖延时间,居心不良?”
魏王寒着脸,不知该说什么反驳谢南烟。
僵持了半刻之后,明寄北赶着马车停在了魏王与谢南烟之间的空地上。
他对着谢南烟递了个眼色,“南烟姐姐,人犯已经带到。”
谢南烟无奈地走了过来,坐到了明寄北身边,抬眼看向魏王,“殿下,末将就带小北一人去赴约。殿下可要想清楚了,若是执意跟来,万一惹恼了匪徒,陛下有个什么闪失,民间可是要多些流言蜚语,说殿下故意拖累陛下……”
“休要血口喷人!”魏王大喝。
谢南烟苦笑道:“我只是好心提醒殿下,莫要污了民间雅王的清名。”
谢南烟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若是他还执意跟着,岂不是正中了谢南烟说的那些?
他怒然调转马头,大手一挥,示意府兵随他离开。
谢南烟轻轻地对着他一拜,魏王忍不住勒马回头,寒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