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将藏在座板下的长剑抽了出来。
“咻!”
飞箭来袭,一箭直冲心口。
陈玉拔剑劈箭,弹开了飞箭,虎口却被震得一阵发麻。
“明寄北!”
“就是小爷我!”明寄北从树上翻下,再次拉满长弓,箭矢直对陈玉脑门。
与此同时,从深林中走出了百名弓箭手,齐挽长弓。
这是早已准备好的天罗地网,是陈玉万万没有想到的结果。
他若是独自一人遇到明寄北这样的埋伏,也只有束手就擒的命,如今马车之上还有两个他必须要保护的人,是肯定逃不出去的。
“又是你!”萧小满从马车里探出个脑袋,怒喝道,“小姑nainai跟你拼了!大不了就是一死!”
“小爷劝三位一句,最好束手就擒跟小爷走,小爷保证你们可以少受点罪。”明寄北冷冷说着,“今日是南烟姐姐的大喜之日,小爷也不想沾染一身血腥去吃南烟姐姐的喜酒。”
“咣!”
陈玉长剑落地,他颓声道:“既然明将军都如此说了,在下只有做个识时务之人了。”
“师兄!不可!”萧小满跳了下来,捡起了地上的长剑,指向了明寄北,“怕他作甚?”
“胡闹!”陈玉狠狠一瞪她,“你要活着,绮云也要活着!”
“咻!”
他话音才落,明寄北弓弦惊响,一箭射破萧小满的衣袖,劲力带着她钉在了树干之上,长剑也从掌心滑落在地。
“暗箭伤人的滋味,小爷也让你尝尝。”明寄北挑衅地说完,抬手示意下属上前绑人,“绑了。”
“小姑nainai会报复回来的!”萧小满恶狠狠地道。
“就凭你?呵呵,下辈子或许还有可能。”明寄北冷嗤一声,不想再多看她一眼,只想早些拿了他们,早些回营带阿黄去吃南烟姐姐的喜酒。
卫尉云府外,喜炮声声,热闹得好像过年似的。
云舟在府前勒马停了下来,她翻身跳下马来,走到了两顶喜轿前。
毫不犹豫地,她先踢了谢南烟的轿门,再踢了楚拂的轿门。
“新娘下轿,长长久久。”
两名喜娘高唱一声,便掀起了大红轿帘,将执扇的两名新娘扶下了轿。
杨嬷嬷亲手将牵巾捧了过来,出自她的小小私心,云舟与谢南烟相牵的那一段,她偷偷绣了一双连理枝。
“大人,姑娘,永结同心。”
她小声祝福,将牵巾一一递去。
“谢谢嬷嬷。”云舟也小声回了一句。
谢南烟还没来得及回话,只听嬷嬷又低声道:“鹿血羹今夜备了七碗,大人随时想喝都有。”
“……”云舟又羞又惊。
谢南烟忍不住笑了出来,她轻轻地拽了拽牵巾,轻声道:“嬷嬷如此热诚,阿舟,你可不能辜负了嬷嬷的一番心意啊。”
“烟烟……”云舟轻咳两声,只觉双颊一片滚烫。
楚拂在牵巾的另一头,她将这三人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莫说是云舟,就连她也臊得厉害。
她曾在医书上见过记载,女子与女子也可行床笫之事,这嬷嬷竟备了七碗之多的鹿血羹,难道云舟今夜连带她都要动了么?
楚拂还是头一次想到这些事,她也觉羞涩,连将头低了低。
随嫁的阿荷走了过来,轻柔地帮楚拂捋了捋微皱的下摆,“七小姐,喜服皱了,奴婢给你捋一捋。”
楚拂连忙正心,自忖不该想那些事。
可今夜云舟确实要在她房中待两个时辰,她与她难道会静坐两个时辰么?
杨嬷嬷瞥见阿荷动手给楚拂捋衣,她也仔细检视了一圈谢南烟的喜服,也给拉了个整齐。
“吉时到,新人拜堂了——”
木阿今日缠着大红头巾,站在门口大喝一声,宾客们纷纷拍掌吆喝,祝福之声声声不绝。
“烟烟,我们进家了。”
云舟笑着说完,左右两手牵着牵巾,与两名新娘一起踏入了云府大门。
“一拜天地——”
三人站定之后,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下,朝着庭中深深一拜。
“二拜高堂——”
楚忌与年宛娘端然坐在高堂的位置上,看着三人齐齐拜下。
年宛娘眸光黯然,笑容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哀伤。
若是岁月可以重来,她一定不会让殷宁嫁给顾清棠,一定会牵着牵巾,与殷宁在文武百官面前堂堂正正地结为妻妻。
楚忌假笑得脸都有些僵,明知一切只是做戏,他也只能佯作喜欢云舟这个东床快婿的模样,不断捻须点头。
“夫妻对拜——”
木阿这声说完,突然愣在了原处,忍不住挠了挠后脑。
此时云舟站在谢南烟与楚拂之间,所谓交拜,她该往右还是往左呢?
只见她往前走了一步,转过身来,同时面向了谢南烟与楚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