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左腿本就如同外物,伤不伤也都不会有所感觉。”
容澈眼中少见的有了浮动,“堂姐有伤在身还是早些休息。”说罢便她起身离开,出了容澄卧房小福已在外候着,她目光稍作停留便道,“挑几个人想办法摸清阎罗殿底细。”
“是,主子。”小福见她没有其他吩咐,才又说道,“王爷捎来口信责问主子为何不在京城里等候魏公子。”
容澈眸光暗了暗一瞬又恢复平常,道,“你代我回禀王爷信使,便说安乐郡主有陛下密旨与王府息息相关,我此番前来是为一探虚实好做应对。”
一夜各自无眠,容澈踩着地上薄薄的积雪,每一步都能听见细微的咯吱声响,这场大雪终是停了。天边泛起了曙光,微风里能听见前院洗刷的动静,这混乱杀戮的一夜终是结束了。可大雪初霁天气越来越来冷,她呵出一团热气又看着它很快的消散。
休息过后白青桐在房内打坐调息,春绵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就跑到她院子里叫骂,打坐中的她睫毛轻颤,充耳不闻。
“静好你让开。”春绵气急败坏的说道,“你知不知道她差点害死公子。”
“姑娘你冷静些,白姑娘在里面调息你这样冲进去会伤到她。”
春绵整个人都被静好抱住,“静好你怎么还在为她说话,她死了才好。”
“你这又是要跟谁拼命?”惊雨踏进月亮门,说话的声音满是笑意,“昨夜打了半宿元气尚未恢复,你这大清早的又有力气在这生龙活虎的叫唤。”
春绵挣脱开静好的束缚,问道,“是公子醒了?”
惊雨点头,“公子一夜没合眼,让我来看看白姑娘醒了没。”
春绵小脸鼓鼓的眼睛睁更圆,难以置信的问道,“公子要见她?”
惊雨笑了笑,却是对着静好说道,“去问问白姑娘是否已经醒了。”
“不用了。”白青桐的声音不大,是一惯的幽幽冷清,她自房内走出即使面纱遮面也是道不尽的美,“我这便随你去见公子。”
惊雨回神道,“姑娘随我来。”
容澄的依着厚厚的软垫半靠在床上,手中是探子今早送来的消息,女皇身边的近臣忽然间发生了变化,这朝堂越发的莫测了。
“公子,白姑娘来了。”
“请她进来。”
容澄并未束发青丝如瀑垂落身前,衬得脸色苍白,这俨然女儿家的模样让白青桐微微一怔。地上是Jing致的厚毛地毯,踩上去如坠云端,她神情自若,在容澄亮如星子的瞳仁里慢慢靠近。
“公子伤势如何?”白青桐问得泰然自若似不曾有过愧疚。
“不碍事。”容澄含笑,春风和煦,“姑娘休息的可好,昨夜可有受伤?”
“未有。”
“白姑娘请坐。”容澄毫无阻碍的打量这张绝世容颜,好看的东西总是能让人心情愉悦,“白姑娘与昨夜的女子似乎是老相识。”
白青桐看着它那双总是带笑的眼睛,幽幽答道,“是。”她话音落地,两人竟一时间相顾无语。
第15章 一五
寒风被挡在了外面屋里暖烘烘的舒适,伤后的容澄双唇不见血色,稍显憔悴,她半依在床头黑发垂垂摇曳,这样难得一见的娇弱姿态还是头一次被外人看见,如同白青桐的容颜也是第一次被师门之外的人瞧见。
“白姑娘有话不妨直说。”她见白青桐只拿清冷的眸子看她,含笑道,“我对姑娘虽多有隐瞒却未曾有过虚假。”
容澄笑容坦然令白青桐微微一怔,便开口道,“还请公子告诉青桐家师与公子腿上的伤有何关系?”
“我这腿受伤时不足五岁很多细节已经记不太清了,但白掌门既然能在比武场认出我来,想必是脱不了干系。”容澄一顿,问道,“姑娘可否告知与昨夜女子是何关系了?”
白青桐看着她那双好看的眼睛,回忆道,“一月前我随众师姐下山,夜宿黄石村那晚曾遭遇伏击,后来我被人故意引到了林子里她就出现了。”
白青桐犹记得那晚明月皎洁照得树林清清澈澈,来人一袭耀眼的红衣整张脸带着铜质面具,伫立于水光似的月色里,恣意洒脱。
“阁下引我到此所谓何事?”白青桐的声音在月光里更显清冷。
来人声音悦耳清朗,笑道“本尊就是想瞧一瞧这武林第一美人是有多美。”说罢,她身形如风屈指为爪很快便近到白青桐眼前,白青桐脚尖轻点发丝微扬借力向后飞去,一红一白两道身影好似日月同行,在林子里交相辉应。
两个人瞬息间已交手数招,再过十招红衣女子愈加的占了上风,面具遮住了她神色里的失望,而出手却更加狠厉,白青桐已渐无招架之力。红衣女子再次屈指为爪去揭白青桐面纱,白青桐竭力抵抗,可红衣女子行至半途的手却忽然折返。
“本尊谅你同本尊一样都有难言之隐才不以真面目示人,便不再为难你。”她负手而立,“今夜引你来此实为帮你。”
整张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