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小姐的花园干活,必然要跟小姐有所接触,芽自然不能就这么过去,那脏兮兮的模样,可不得污了小姐的眼?浑身上下的酸臭味儿就算小姐闻得,她花园里那娇贵的花儿都闻不得呐。
所以,芽难得被赏了一次沐浴的机会,以及一套干净的衣物。
从小到大,头一回洗得这么舒畅,也第一次穿这般干净的衣裳,倒是让芽狠狠地享受了一把。
在沐浴时心中忍不住感慨,真舒服啊!
只是舒服过后,她便要走向那不归路了。
这么想着,刚升起的美好心情便已荡然无存,只觉得这是临死前的享受。
唉。
芽深叹一口气,心中又不岔起来,凭什么他们一出生就是卑贱的奴隶,小命就像蝼蚁一样任由他人拿捏,而有些人身来就是尊贵的小姐,可以随意打杀他们?
想到上次自己就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拼命地爬过去,换来的却是小姐那嫌恶的眼神,以及对她的避之不及,芽的双眼便是一沉,这小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不是嘛,他们累死累活的产出不就是供给这对父女和那些妾室们享受的?
会压榨他们的,能是什么好人。
都不是好货!
当然,不管芽心里怎么想,也不过只能是想想而已,不能改变任何东西,也影响不到任何人、任何事。
洗干净身体,她便背着自己的包袱在管事的带领下走向小姐所在的内院。
如果不死,她以后就住在花园的杂房里了,隔几天出来取些吃的。
送是没人给她送的,而内院的食物也不是她这种下等人能享受的。
不,她连下等人都算不上,下等人好歹还算人,她只是个奴隶,是主人的所有物而已。
两人来到院子,便看到小姐正带着她的丫鬟在那侍弄各种她根本叫不出名字的花。
看到两人,管事自然便赶紧上前点头哈腰地拍马屁了。
身为奴隶,芽也低着头哈着腰跟在身后。
管事说了,她脸上的疤痕太明显,会吓着小姐,没必要时最好不要抬头,若吓到小姐,没她的好果子吃。
对此,芽心中忍不住吐槽,知道我吓人,你还选我干嘛?直接换人不就好了。
但也只是想想而已,她可不敢说出来。
“芽?”
苏若兰皱了皱眉,怎么感觉有些耳熟呢?
边上的丫鬟便提醒道,“小姐,就是咱们上次过去挑选奴隶时,被李有才打的那个奴隶啊,这不知好歹的奴隶,竟然还想过来抓咱们,真是恶心。”
听到小姐叫唤自己的名字,芽以为对方是叫自己,自然便抬头,正好看到小姐下意识后退了两步,那动作满是嫌恶。
芽忍不住偷偷捏了捏藏在身后的拳头,再次低下头去。
“她竟然还没死?”苏若兰再次看向低着头的奴隶,心中很是惊讶,毕竟当时都被打成那样了。
管事恭敬地回道,“回小姐的话,奴隶的命硬得很,就跟杂草一样,怎样都能活,芽休息了两个月就恢复了。”
呸,我哪里休息两个月了?能走路就被你们拉起来继续干活了,要是真给我休息,我早就好了。
管事的话又让芽心里开始臭骂起来。
对奴隶的事,苏小姐显然并不关心,只问了句便没下文了,倒是那管事非常贴心地问,“小姐,若是您不喜欢芽,小人可以再给你换一个,不过要找个像芽一样力气大的女奴隶却是不太可能。”
苏若兰摇了摇头,“不用,换来换去太麻烦。”
她可不想再浪费时间在奴隶身上
因此,芽就这么留了下来,开始给小姐打下手。
当小姐不在时,她也不能闲着,得看顾这些花儿,觉得有什么异常就得记下来,等下回报告给小姐。
当然,以她目前这个状态,除了特别明显的,其他的还真看不出来,还得调教。
这么来来回回地调教人,还真麻烦,苏若兰心里不由得想到,看来,她得提醒内院的那些姨娘们才行。
让她们不要打杀自己花园里的奴隶,打死一个确实不值多少钱,但自己又要费心调教啊,忒是麻烦。
对于此事,芽当然不知道,每回出了院子总是战战兢兢的,生怕自己不小心冲撞了哪位贵人。
可她要取水、要吃饭,总得要离开院子。
虽然在这里不用干重活儿,还能闻到小姐身上那好闻的味道,但每天都要过着胆战心惊的日子。
尤其是当有贵人出现时,她总会被吓得直哆嗦,僵着身体佝偻着腰,艰难地等待对方离开。
而且,呆在花园里时又怕自己的身份会被小姐发现,毕竟小姐可是个少Yin君。
要是被人知道自己这个少阳竟然敢接近小姐这个少Yin,甭管她存的什么心思都会被打死。
这样的日子,每天过得都是万分的煎熬。
某一日,苏若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