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沈默。
或者说,明明长着沈默的脸、她却一分毫也不认识的,一个少年。
他蜷缩在柜子里、高大的身体紧紧蜷缩着,一双长腿却并不相称地分得极大、甚至形成了一个修长的字母M。
少年闭着眼睛,潮红漫上脸颊,一张一合的薄唇之间吞吐着火热而细密的气息。他们离的那么近,那些喘息险些喷洒在安然鼻尖。
狭小逼仄的柜子卡住了少年鹤一样纤细的脚腕。自然他的动作笨拙得很、慢了整整一拍,虽然在光亮袭入的瞬间慌忙并拢了腿,但还是让安然看到了她本不该看到的——
他的腿间,开着一朵来不及藏起的花。
安然逃也似的离开了酒楼,甚至来不及看清沈默的脸色。
她把头深深埋下来、掩盖不住心虚,踩着慌乱的步子将层层叠叠的纷乱甩在身后——因为她的脑袋里并没有明朗多少。
似乎身后每一个人都想叫住她,也没有一个人成功。唯有少年一声哽咽般的呼唤,分外清晰地在她脑海里回响——
“老师……”
【五】
回去当天晚上安然就做梦了。安然很少做梦,所以每一次都会记得无比清晰,无论好坏。
这回梦见的是个赤身裸体的少年,修长的身体都陷进柔软的大床里,浅麦色的皮肤和暗红的床单相互映衬,反而显得他有些苍白了——虽然不一会儿又被潮红徐徐染透。
她站在床头,脚底像是粘在了地板上,半分也挪动不开。
少年见她踟蹰,也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仿佛完全不知道她的存在,又仿佛就是故意为了把这一切展示给她看。
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落在她身上只一瞬,旋即那双眼又重归一片迷离、紧紧闭上了。他冲着她站的方向微微张开双腿,手指徐徐伸向他自己的身下,拨开稀疏的一小丛森林,指节徐徐探入藏在微微翘起的欲望之下那一方湿软——本应长着囊袋的地方,眼下却空荡荡的,取而代之的是薄且微微泛着水色的阴唇。指节抽插之间,细小的水流从他前面的顶端和他的穴口一起、顺着他的指缝淌出来,晶莹的,像是融化的雪珠。
安然呆呆站着看他动作,总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张开嘴来,却只能发出婴儿呓语一般的支吾。
少年这个年纪,约莫属于一脚已经跨进了成年人的世界、另一只脚却还恋恋不舍踩在青春期稚嫩的土地上,眼下又是在毫无自觉地自读,脸上初尝禁果的纯真和手上仿佛做过无数次的娴熟,二者矛盾地缠绕在他充满清纯韧劲的肉体上,活像一颗内在烂熟了外头仍然青涩脆硬的果实、很离谱却又诱人的样子。只是匆匆瞥上一眼就足够乱了人分寸。
抽插的频率逐渐攀升,少年渐渐喘息得厉害,以至于脑袋都向后仰了几分,一颗晶莹顺着他眼角滚下。嘴里翻来覆去呢喃着一句话、从未间断——
“老师,别走,别不要我……”
安然猛地惊醒,身侧的抱枕让指甲抓出了道道深痕。虽然力道一松立马渐渐消了,但胸腔里的心脏仍然砰砰乱跳。这个梦留给她的痕迹远远没有消退。
是个好梦,还是噩梦呢?
她当然不知道。
“沈默……”
只是下意识念出这个名字的瞬间,她就明白她完了。
在床上呆呆躺到太阳初升,床头柜上手机嗡一声响。摸过来匆匆瞥一眼,只是打开屏保,就让中央赫然挂着的一条信息吓得心虚。手机受了一抛,转眼又落回了床头柜上。
“老师,我有话和你说。你今天有空吗?”
附带一家小卖部的定位。
沈默发来的。
【六】
有什么话不能发短信说吗?
一开始安然打算这么回复他来着。然而一转眼她又想通了——以沈默的性格,真能发短信说清楚的事,他压根犯不着约她出来。
又或许的确是一两句话就能讲明白的事,但太过认真严肃,以至于必须要当面讲。
可是她根本就没想好该怎么面对沈默。昨晚那个以他为主角的春梦就够她心虚了,更遑论前一天晚上她还偷看到了他的秘密……
可惜爽约不是办法。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安然转念一想,终究觉得没必要永远躲着,又或许自己可以借着这个机会直接断了沈默的念想。
早上起床后手忙脚乱地
“然然,你昨晚怎么这么快就——”
穿过客厅的时候依稀听见父母的问话,脚后跟也能想明白他们是在疑惑自己昨天去庆功宴没一个小时又匆匆回来的事。可惜安然脑袋已然一团浆糊,除了和他们囫囵打个招呼,她几乎什么都说不出口。
然而这不合时宜的糊涂到了沈默面前又转化成了更加不合时宜的清醒,无论如何都无法转移注意力,只好强迫自己与跟前这双清澈的眼睛对视,越对视越心虚,准备一路的演讲稿忘得一干二净。
“沈……沈默……”
男孩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