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你看,该怎么罚呢?”小袁平淡地道。
此时,大门的方向又传来了声响,但不是敲门声,而是大门敞开,而后门把撞上墙壁的声音。
“……校长,你这门上面那个……控制的……东西?不太好用哈,该换了。”郎君心虚地道。
校长微微一笑,“下次开门还是用手吧,别蹬。”
郎君吐了个小舌头,直挺挺地往校长桌的方向走去。
“你来这里做什么?”教导主住带着不满问。
“拿饮料啊。”郎君理所当然地说。
老陆轻叹了一口气,对校长说:“您太纵他了。”
校长笑笑,“继续吧。”
教导主任藐了郎君一眼,不情不愿地接着说:“理四的几位同学都受到教训了,应该从轻处理,尤其是后面那六个,本来就没犯大错,回去写检讨就是了。”
不止是文四的人傻眼了,连理四被免了罪的六个人加直接被无视的十多个人都傻了。
还有这样的Cao作吗?
“不怀疑了,咱主任是不会罚你们的。”郎君悠然地打开了一瓶nai茶,绕到桌头潇洒地喝了一口。不过帅不到三秒,他正想把手往桌上撑,却撑了个空。
他踉跄两步站稳后回头一看,“……你这桌子也买太高了吧。”他嘟囔着又回到了桌头,踮起脚尖才成功把屁股挪上了桌子。
“郎君你那话是什么意思!”教导主任此时才发作,估计是跟其他人一样被郎君的行为给迷惑了。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郎君说着又喝了一口,“学弟们啊,你郎学长给你们讲故事!”他不要脸地说。
“想当年咱尹主任还没退休,不过呢,他病了一阵子,所以呢学校就找了现在这主任来代班。哎哟好死不死,碰上了王琥最猖狂的一年。”他说到一半接收到教导主任那能杀死的目光,便回了个甜甜的笑容。
“有个学生,举报王琥欺凌同学,可是教导说那同学小气,还说没准儿是他自残的,就不管了。”郎君说到这里夸张地叹了口大气,“还没一个月呢,那同学就进院躺着了,王琥也进牢蹲着了。王琥是回来了,那同学却再也没出现在学校过啰。”
郎君清了清喉咙,为自己这摸不着头脑的故事做了个结尾:“所以啊,像你们这种人渣是不会被重罚的,她怕你们。至于罗泣你嘛……”他讽刺一笑,“谁让你夹中间呢?乖乖的吃个过吧。”
惹完事后郎君就跳下了桌子,潇洒地往大门走去了。就是刚越过了老陆,他就火速往墙壁奔去,背紧贴着墙,像只螃蟹那样往门口挪动,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开门逃跑。
在大门关上前甚至还能听见他的求救声:“张厌啊——你要护送我回家——”
大门嘭地关上,校长室也安静了下来,小袁清了清喉咙,打破了沉默,“我不同意这个处分。”她单刀直入地说:“他们伤成这样说到底还是他们先招惹的别人,而罗同学没事也不过是他们技不如人。错就是错,并没有因为他们打输了就不罚他们的道理。”
教导主任正想反驳,老陆就开口截住了她,“我也有差不多的想法,罗泣怎么罚我还说不准,但这几个臭小子至少要罚得跟罗泣一样重。”
“我们凡事讲因果,因是理四的同学sao扰咱班的学生、攻击咱班的学生、为难咱班的学生,还有挑起了一场架。”老徐也添了一嘴,“果是王颖她们出去想跟他们商量、文四全部人出去为同学抱打不平、罗泣出来给他们交涉,最后引发了一场架。”
老陆点点头,“因是他们废,果是他们被揍。”他嘲讽道,“总不能因为他们废而重罚罗泣吧?”
“反而sao扰、攻击、为难、挑架,这些都值得罚。”小袁接着说,“罗同学嘛……徐老师也说了,最多是过度防卫,出发点是好的。”
一个班主任加两个在场的老师达成了共识,而李飞刀和教导主任在重罚罗泣上也达成了共识,但这代表不了什么。
虽然教导主任有最终决定权,但别的老师说到这个份儿上,她也不能一意孤行。于是,校长室内又陷入了一片死寂。
“罗泣。”校长笑着呼唤着重重人海后的罗泣,前头的人互相看了一眼,往旁边挪去,让出了一条康庄大道。
就是呢,“喂,罗辑!醒醒!”万岁用手肘捅了捅他,罗泣一抖,差点儿向地面倒去。
“……艹。”罗泣清醒了过来,连忙扶住了沙发,站稳后才问:“怎么?处分决定啦?”他问。
万岁撇了撇嘴,道:“你大过,他们休学。”他随便忽悠着。
“嗯,那走吧。”罗泣漫不经心地说。
“……你想得美!”万岁吼着把转身要走的罗泣拉了回来,“你能不能上心点儿!说的是处分,你居然睡了?”
罗泣一听到“睡”字又犯困了,他悠然地打了个哈欠,又走回了原位,“那你捅我干嘛?”
“校长找你。”万岁把每个音都压在一个调上。
罗泣还没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