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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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面宿傩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威胁不仅一点作用没起到,对方还变本加厉了起来。
三更半夜的,虎杖悠仁都不知道做了几个梦了,两面宿傩却看到前者宿舍的窗户外探出了一颗毛茸茸的金色脑袋。
他睁着眼睛,毫不避讳与对方的对视。
“什么啊,你醒着啊?”
对于他的睁眼,金发的少女似乎感到十分的欣喜。她的手臂肌rou绷紧,稍稍一用力,就无声地跃上了窗台。
她没走进虎杖悠仁的房间,只是蹲在那里,托着下巴,笑眯眯地歪着脑袋看他。
两面宿傩打量了她一会儿,忽地冷笑:“对我很感兴趣?”
绘里花点了点头:“我老是梦见你。”
两面宿傩:“……”
绘里花:“不过是在见到你之前了,见到你之后就没做过梦了。”
两面宿傩垂下眼皮,并没有相信她的话,唇角的笑容倒是恶劣地扩大了几分。
他心情不坏,对此颇有几分兴趣。
“继续说啊。”
只是语气里带了几分轻蔑和不屑而已。
“你听过神话的吧,人死了以后会度过一条河,名叫三途川。”她认真地盯着他看,背后披散的金发被夜风吹起,“只要付了路费,就可以渡船过河,然后迎来轮回啦。”
两面宿傩唇角的笑容淡了下去。
他眯着眼睛,红色的瞳仁在黑夜中格外明显。
“别担心。”
他听到她这么说。
“你看起来也不穷,一定有钱付路费的。”
“所以,我只要送你上路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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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面宿傩决定以后有机会占据得到虎杖悠仁的身体控制权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杀掉这个叫什么花的女人。
虎杖悠仁隐约知道了两面宿傩的这个打算,因此对他十分警惕。
“怎么?你喜欢这小鬼?”
两面宿傩的声音懒散,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讥讽意味。
虎杖悠仁警告两面宿傩的话停了下来,他挠了挠头,“迹部做的饭还挺好吃的。”
他这么说着,又顿了顿,语气突然变得坚定。
“所以我是不会给你伤害迹部的机会的。”
两面宿傩半敛着眼睛,神色愈发冷了下来。
虎杖悠仁的话听起来实在是自不量力。
就算他没有他身体的控制权,他也有一百种杀掉对方的方法。
比如对方展开领域的时候。
两面宿傩轻而易举地就将对方拉进了自己的领域。
他垂着眼瞳,目光落在摔在一堆碎骨上的金发少女。
她迷茫地眨了眨眼睛,抬头看看他,又低下头看看自己的手,似乎不是很能理解上一秒还在和蓝发的咒灵打架的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怎么还穿着这件衣服?”
这是她说的第一句话。
两面宿傩盯着她看,目光看不出喜怒,捏出咒术的手指却因此而放下。
“有点意思。”
他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扯开唇角笑,身体向前倾了倾,宽大的袖子垂落膝边。
“你想送我上路?”
两面宿傩这么说着,挑起眉,没有挪动位置打算。
他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可能是对方致力于把脚从地面上陷进去的尸骨中□□的滑稽动作取悦了他,他的声音染上了些兴味。
绘里花一愣,看向他的神色有些疑惑。
“好啊,给你个机会。”
两面宿傩像对待宠物般向她招了招手,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因此而明朗起来。
戏弄别人的感觉一向不错。
两面宿傩本以为自己能从中得到乐趣,可当他侧了侧头,避开对方凌厉的术式的时候,他却有些笑不出来了。
这是他的术式。
他没什么犹豫,等到绘里花反应过来的时候,两面宿傩已经站在她的面前了。
“认识我?”
两面宿傩捏着她的下颌,俯下身凑近她。
绘里花张了张唇,似乎是在思考着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两面宿傩却发出了一阵笑。
他捏着她下巴的手松开,不紧不慢地移到她的喉骨前。
“真可惜,我不感兴趣。”
两面宿傩用她刚才使用的术式杀死了她。
他冷漠地看着对方的头颅落下,红色的血ye从少女那黑色的制服下绽开,它们缓慢地流动着,却在触及他的脚尖时止住。
两面宿傩那因觉得无趣而垂下的唇角再一次扯开了。
“干得不错嘛。”
他对着迷茫地从地上爬起来的少女称赞道。
“就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极限在哪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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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里花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