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恍惚想到什么事,那时颜如玉方进宫的时候,私下里都喜欢被赵暨牵着,然后来自己面前炫耀。
谢玙的意思是要牵着手?
谢玙今天脑子是不是又不对劲了,明明讨厌她,这个时候牵她手做什么?不得不夸一句,谢玙的手骨节分明,指甲圆润透着粉,比起她那张脸找招人喜欢多了。
萧坤宁憋屈,伸手牵着她的手:“先生可满意了?”
谢玙的手就她的血一样,冷得让人发抖,冬日里就该抱着手炉,没事牵着她作何。
谢玙真是越来越讨厌了。
萧坤宁抿着小嘴不说话,谢玙很满足,顾凝说得对,稍稍施策,萧坤宁就会就范。
不过,欺负小傻子好像不太好。
两人一道出了观止斋,走上宫道的时候遇到打扫的宫人,宫里规矩多,他们谨言慎行,更是不敢抬首。
萧坤宁的手很热,握着就像暖炉,谢玙在不经意间唇角弯了弯,前面走来刑部尚书,她下意识止步,宽大的袖口盖住相握的双手。
顾铮一个大老粗,压根就没想到清正端方的谢玙会牵着别人的手,一眼略过她身后的萧坤宁,冲着她揖礼道:“太傅往何处去,我找你正有事。”
谢玙道:“听闻镇南王世子回来了,我去看看,顾尚书有何事?”
“前面有陛下,轮不上你我,不如回观止斋,我还未曾恭贺你接了巡防营。”顾铮道。
谢玙察觉不对,顾铮本是能言善辩的人,今日说话有些不对盘,她下意识就拒绝:“改日再叙。”
三人站在宫道上,来往的的宫人内侍不少,纷纷避之不及。
宫道遮住冬日里本就不烈的阳光,顾铮不顾谢玙的反对就要往观止斋去:“我有事情请教太傅。”
谢玙冷硬道:“改日再说。”
顾铮被驳回,颜面自觉丢了,但他今日就是要拖住谢玙,算准了她下课的时间才来,不能见到人还拦不住,冲她揖礼道:“谢太傅,我真的有急事。”
萧坤宁感觉不对劲,顾铮没事来拦住谢玙做什么?
谢玙看着好相与,性子里却是拒人于千里外,她说不去就不会去,当着顾铮的面就揭露道:“前面发生的事,顾尚书可知晓?”
顾铮明白点话音,“前面能有什么事?”
“他让你拦住我,你却不知发生什么事,顾尚书做错了事,死后面对镇南王,你该怎么解释?”谢玙冷笑,整个人被冰笼罩着,若非一只手被萧坤宁暖着,自己就是一块活冰块。
萧坤宁这才听明白了,心中不免焦急,但谢玙能够猜到就不会让这件事发生,握着谢玙的手微微用力,示意她快些。
顾铮在朝堂上浸yIn多年,这么直白的话还听不过来就是傻子了,当即撩袍就往宫门口跑去,一面道:“下官先去,太傅您可得过来。”
谢玙这才不紧不慢地往宫门口走去,感觉萧坤宁的手心生汗,将脚步放得更慢了,漫不经心道:“你为何选择文与可,而不选择沈汭?”
萧坤宁没劲和她说这些有的没的,她何时选择文与可了,朋友来往也错了吗?
她猜测谢玙的脑子在那次毒傻后肯定还没有恢复,不然不会问这些稀奇古怪的问题。上辈子的谢玙压根没跟她说过太多的话,这辈子话多肯定是毒傻了的缘故。
眼见着谢玙越走越慢,她才不得不开口:“先生想多了,我对文大人不过是感激之情。”
谢玙不听她的谎话,反道:“你给她买了蜜饯。”
萧坤宁翻了眼睛:“我还给赵璨买了糕点,该给我阿姐买了绣缎。”这些你怎么不说,就记得我给文与可买的东西了。
谢玙觉得不对劲,依旧坚持有鬼:“你同赵璨是同窗好友,同萧闻雪是姐妹,你同文与可是什么关系?”
“同她……”萧坤宁说不出来了,她对文与可是有感激和钦佩的感情在,可谢玙说的那些男女感情压根就不会存在,谢玙就是以小人之心揣君子所为,思想不正常。
她反问道:“朋友间不可赠送吃食吗?”
“可以,可你二人才相识。”谢玙轻易就揭露出她的漏洞。
萧坤宁小脸满是讽刺,羽扇般的长睫颤动,眼中透出‘先生今天有毛病’的意思来,面对谢玙还不能敷衍,她竭力表露出自己的态度:“相见恨晚。”
谢玙咬牙:“你同我之间就不算朋友?”
“不算,我们是师生。”萧坤宁义正辞严地拒绝,和谢玙做朋友得看看是不是黄道吉日。
谢玙甩开她的手:“我一人去。”
萧坤宁迎着光线眯住眼睛,所以她这是哪里惹到谢玙了?
都快要到了,她才不会就这么离开,小跑着跟上谢玙的脚步,不情不愿地拍起马屁:“先生宽容,别与学生一般计较,您说是朋友就是朋友,能和先生做朋友是学生的荣耀。”
谢玙不理会,小嘴叭叭说的好听,到了紧要关头就会忘得干净,不想理这小骗子。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