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记接了那杯nai茶,冲着尉铭笑的极其明媚:“谢谢尉老师!”
尉铭:“不客气,你快回去吧。”
场记:“是!尉老师。”
尉铭看着还站在自己面前的场记,顿时有点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他退了两步走到了应轶文的身边,冲着那场记挥了挥手:“那,明天见。”
场记:“好的,尉老师!”
走着走着,尉铭突然发现了丝不对劲,喻涵和应轶文站在他的身后,一步都没有移动过。
“轶哥?不走吗?”
应轶文将禁锢在了自己腰间的手掰了几下,没有成功,他面色颇有些难看的,“尉铭,你有驾照吗?”
“有啊,上次你在剧组,我就自己开车回去的。”尉铭话音刚落,应轶文的脸色就黑了下来。
“那这次你也先回去吧。”应轶文咬着牙说道。
“好。”尉铭点了点头,走了几步复而又回过头,瞅着喻涵那一脸得逞的笑意和应轶文略有些隐忍的表情,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轶哥,年轻人,要节制点啊。”
说完这句话,尉铭就头也不回的溜了,毕竟应轶文的栗子他今天也吃了几个了,再多吃一点怕是脑袋要开花。
开车回到酒店后,尉铭从前台那里拿到了自己的快递后,就哼着小曲儿回了自己的房间,进房的那一刻,尉铭就将磨了自己许久的口罩摘了下来,彻底解放了自己的脸颊和下巴。
盯了那快递半晌,尉铭果断决定先冲个澡。衣服刚脱了一半,摆在桌上的手机就剧烈的震*动了起来。
“喂,轶哥......”尉铭听着从手机听筒里透出来的消息,拿着手机的指尖有些泛白,他压下了心中的的疑虑,穿好了衣服出了酒店。
夏天的夜晚是chaoshi的,夹杂着虫鸣蛙叫的声音,将尉铭有些沉重的心情疏散了一些。
*
医院的外面围满了记者,尉铭在停车的时候,就带上了口罩和渔夫帽,将自己严严实实的遮了起来,应轶文已经率先在地下车库等他了。
“轶哥,查出过敏原是什么了吗?”尉铭扯了扯自己的口罩。
应轶文拽过尉铭,拉着他进了电梯,低声道:“查出来了,是芒果,就是你递给他的那杯nai茶里面。”
尉铭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我记得上面标的是全糖多冰的黑全套?”
“但是里面有芒果。”应轶文说着。
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尉铭就险些被堵在电梯口的记者所扛着的摄像机给闪瞎了眼,他抬手拉了拉自己的帽子,遮住了自己的视线。
“尉铭先生,请问你这段时间是被贵公司雪藏起来了吗.......?”
“对啊尉铭先生,请问您在成团之后就一连消失了半个月,也是因为被贵公司雪藏起来的原因吗!!!!??”
“尉铭先生,请问您在剧组里给场记老师送含有致使他过敏物质的nai茶是有意的行为吗......???”
堵在电梯外的记者不断地扒拉着电梯的门,将其死死地围了个水泄不通,闪光灯也不断地对准了尉铭的脸,摄像机里照片在不断地增加,相反的是内存在不断地减少。
“尉,尉铭先生......”
尉铭正准备保持沉默,视线里却突然闯进了一个女记者,连着摄像机一起就怼到了他的面前,电梯门也在那一刻仿佛失控了一般,下一刻就要将那记者的摄像机的背包夹在了电梯外部。
“小心!!”尉铭反应过来的那一刻,瞬时就伸手死死地将即将要闭合的电梯门,另一只手拼命的摁着开门的按键。
应轶文眼看着尉铭的手被那闭合的电梯门夹了一下,立刻就冲了过去,将尉铭的手拽了回来。
尉铭惨白着脸色,被电梯夹过的手当即就泛着血丝红肿了起来,却在下一秒猝不及防的,一个话筒怼到了自己的脸上,被他拉回到了电梯里的那个女记者此刻丝毫没有差点被电梯夹住的慌乱,而是那双充满了好奇与求知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他,问出了最令人烦躁的话语。
“尉铭先生,请问今天剧组的nai茶是您订的吗?您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那个场记是沈慕言的弟弟沈昕?听说之前《鸳鸯剑》的剧组最大的投资商是沈慕言,后面就换成了贵公司的霍总,请问您是不是和霍总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所以才会如此针对那个场记老师沈昕?”
一连串的话语投射过来,尉铭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位记者,眼眶泛着红意。
应轶文面色颇冷的挡在了尉铭的面前,将那个还在喋喋不休的记者推到了电梯外面,冷声道:“不好意思各位,现在并不是采访时间,医院里还有其他的病患及家属,还希望各位能够安静一点,不要吵闹。”
电梯的门再次关上,尉铭缓缓的吐了一口气,低垂着脑袋,看着自己已经愈发严重的左手,已经有淡淡的血丝渗了出来,顺着手掌的纹路慢慢汇集成了血滴,停在了指尖然后滴落触到了地面。
“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