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法子有些麻烦,直接渡灵力可以么?另外我先前的不规矩是被魔气影响,并非心中对你有所惦念,你不要自作多情。”
“渡灵力是怎么个渡法?”银雪把腿收了回来规规矩矩坐好,嘴上同时刻意道,“没关系,我知道自己天生丽质难自弃,魔气附身想占点小便宜也算正常。”
易舒言忍无可忍:“……闭嘴,眼睛闭上。”
银雪老老实实地闭了眼睛。
须臾后,温软的唇瓣轻轻碰了上来,涓涓细流的灵力如清泉般汇入,瞬间就浸透了四肢百骸。甚至不知道是为什么,两人之间的血脉不尽相同却异常吻合,甚至像是Yin阳两极相生般没出丝毫的差错。
血ye里的涓涓暖流舒适恰好,银雪甚至在不自觉稍稍前倾一些努力汲取那种带着点花香的味道,还无师自通般微微侧过头,避开了对方挺俏的鼻梁。
灵力缓缓汇入口中。
由于自小就知道自己喜欢的是女子,又有了方才那一番闹乱的铺垫,易舒言紧紧闭着眼睛没敢睁开,甚至随时准备好了绳索捆缚住自己,就以防出现什么差错。
而随着灵力的缓缓流逝,身上的力气仿佛都在消失,她还是头一次为人渡灵力,也怕有什么不对,挣扎片刻后还是睁开了眼睛。
少女熟悉又陌生的气息离的很近,兔子Jing的脸上飘着两团红晕,竟是正在没羞没臊地拼命吸食她的灵力。
……
隔音并不算极好的房间内再度传来一声巨响,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被砸碎了的声音。偶然从楼下路过的店小二猛地打了个寒噤,连忙迈开腿飞快从底下跑了出去。
**
这个镇子上多数偏安静些,正因如此,上元节的热闹才格外突出。无数个孔明灯被放出,哪怕是有厚重的帘子也遮挡不住外面的淡淡光亮,银雪在床上躺了会,忽而用脚轻轻踢了下旁边的易舒言。
易舒言正在盘膝打坐,猝不及防被踢了一脚后本欲发作,在看到是银雪时才松懈下来。由于先前附魔以后对人的态度太差,易舒言难得有些愧对,决心近期稍稍改好些。
首先这第一步,就是不能对银雪再随便发脾气。
不过这兔子Jing根本不知道她有多难——先前虽然是有魔气的影响,但易舒言道心稳固,所有的影响都不会由外进入,而是由内而生,也就是说对兔子Jing是原本的想法在作祟。经过那一番以后又有了渡灵气,直教易舒言悄悄念了好几遍清心咒。
毕竟兔子Jing光论一张脸长得算是人间绝色,身材也算是上好,她虽然不是那种色迷心窍的登徒子,但也不是清心寡欲能如柳下惠般坐怀不乱,偏偏又得对兔子Jing压制着,以免落下面子来。
不过此时兔子Jing邀请她前去游玩,倒是合了易舒言的意。
银雪叫了易舒言两次,才听到冷冷淡淡的一声“嗯”,不过对方的态度一点也影响不了自己的愉悦。
双腿修长的少女纵身一跃直接跳下了床,拉开帘子遥遥向那下面的闹市望去,只见憧憧灯影交错成海,无数个人在里面穿梭,浮光灯影间亦有笑声阵阵,让银雪很是激动。
她本身就是个喜欢看热闹的性子,这段时间来可算是闷坏了。而在易舒言刚准备下床时,银雪忽然又退开几步再走上前来,一把按住了她的肩膀。
易舒言本能看向少女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你这一整天穿着黑衣也不嫌闷?不如我俩扮成那些世家小姐出去玩,反正衣裳是可以随心变化的。你看。”
银雪一旋身,身上的衣袍就变作了色泽清淡儒雅的短袄与马面裙,还镶了一圈白滚滚的边,随着窗户灌入的风微微拂动。织金马面是清浅的绯红,琵琶袖袖口还绣着几只小荔枝,衬得整张脸愈发活泼可爱。
她本身就是那种没什么攻击性的相貌,相较于易舒言的冷脸也更爱笑。而易舒言本身对这些花里胡哨的打扮就没什么兴趣,闻言下意识地推开银雪搭在肩膀上的手就要往外走,却见兔子Jing眉毛一垂,露出些楚楚可怜的神态来。
头顶的琳琅珠翠随着银雪的动作微微晃荡,漆黑的发丝垂落耳畔,衬得肤色如雪白皙。鬓边一点绒球上还挂着叮铃作响的小铃铛,本是娇俏甜美的模样,银雪嘴角却微微撇下,目光抬起一点,耳朵摇摇晃晃,委屈巴巴地看向易舒言。
她的语气里带了点有点强硬的味道,却是用撒娇的语气说出,并不让人觉得烦。清雅如兰的香气随风吐到耳垂边,红唇几乎是从上面擦过,银雪刻意拖长音调:
“小易——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易舒言只要一低下头去,就能看到那双翡翠玉石一样盈翠的一双眼,浅淡的一层蒙蒙光华落在玉石上,让人很难收回目光。
——僵持了几秒后易舒言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又非常羞耻地、就这么败给了这讨厌又烦人的兔子Jing一回。
**
鹤溯从榻上爬起来的时候,旁边的少女睡得正香。柳常悦向来行得正坐得直,就连睡姿都标准到无可挑剔,两条长腿并拢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