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不放心?
黄兰扭头又看了看宋挽月,“那好吧,你弄完她也别回去了,就在这里休息吧。”
徐如影笑了笑,她没有辩驳,只想哄着黄兰赶紧去休息。
门,被轻轻的关上。
徐如影端着梨汤走到了挽月床边。
房屋有些昏暗,只开了一盏床头灯,挽月的脸色有些苍白,她安静的躺着,如瀑的长发散落在床上划出优雅的湖心,红唇微微的嘟着,鼻梁挺俏。
徐如影盯着她看了许久,夜的寂静让她心中的爱意泛滥,她隐忍又隐忍,轻轻的叫着:“挽月?挽月……”
宋挽月动了动,她半眯着眼睛,像是打盹的小兔子一样,眼里都是迷离,“别吵,我要睡觉。”
她的声音软绵绵的,就像是她的人。
徐如影深吸一口气,胸口一片燥热,她去扶她:“我给你弄了梨汤,加了蜂蜜,你最爱喝了,喝一点,嗯?”
她说着拽了个枕头放在身后让挽月靠着。
挽月现在根本就尝不出什么味道,她只是本能的依靠并信赖她的明雨,她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
宋挽月乖巧的靠在床头,徐如影细心的把一勺一勺的汤吹凉,一口一口的喂进她的嘴里。
被梨水沁润的唇泛起了诱惑的红,宋挽月喝了一会儿有点累了,她轻轻的呢喃:“不喝了,难受,要睡觉。”
徐如影的心里一片燥热,她点了点头,把碗放到了一边,将她扶着放在了柔软的床铺间。
空气中都是挽月身上淡淡的香气,夹杂着乱人心智的酒香。
徐如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许是归去的日子临近,她感觉自己对于这身体的驾驭越来越差,反而是内在的灵魂占了上风。
一股股电流在心尖泛起涟漪,夜已深,徐如影知道自己不能多做停留了,怕是再留下去会出事儿,可当她给宋挽月掖好被子,准备离开的时候,衣角却被人揪住了。
徐如影扭头,就看见宋挽月像是小虾米一样缩成一团,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别走,陪陪我。”
她今天很难受,不想要明雨离开。
即使不能拥抱,不能亲吻,只要她在身边就好。
徐如影抿了抿唇,她拍了拍挽月的手:“乖,你醉了,好好休息。”
她的声音柔和,哄劝的语气似曾相识,而那一个“乖”字更是说的宋挽月委屈的眼泪都流下来了,“别走,别走……”
不许走。
她很想要问一问她的明雨。
她怎么就那么狠心,当初说走就走?
她有好好听她的话,好好的在家等着她,可是她答应过的马上就回来呢?
她言而无信。
她有乖乖的等她,她那么听话,她为什么就不回来?
在眼泪的攻势下,徐如影溃不成军,她没有拒绝的办法,只能留下来了。
有些事儿,一回生二回事。
衣柜里,已经有她的睡衣。
徐如影磨磨蹭蹭的洗了一个冷水澡,她努力想要缓解身体的异样,也想要拖延一些时间让挽月尽快休息。
她也醉酒过,知道喝酒的人在等待的时候会忍不住睡去。
等她吹完头发,磨蹭了半个小时才垫着脚偷偷上了床的时候,身边看着像是睡着的挽月翻了个身,很在然的缩在她的身边。
她没有敢像是抱明雨那样抱着徐如影,怕她又吓坏了找借口要离开。
虽然再也嗅不到她身上淡淡的柠檬香,但是只要感受她的体温,知道她在,宋挽月就会安心,在酒意的催染之下,她很快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只是可怜了徐如影了,她仰头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的煎熬。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当数到第一百零二十只羊的时候,那养突然变了样子,就好像是雪白的羊毛毯,里面裹着一个不着寸缕的女人。
她的眉眼纤细,红唇妩媚,眼眸勾着她轻轻的呢喃:“明雨,我想要……”
就在这个时候,身边的挽月像是睡得不甚安稳一样,蹙着眉低yin了一声,那声音像刺激的徐如影浑身一个哆嗦,她的唇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唇。
鲜红的血顺着唇溢出。
模糊之间,徐如影看到自己的躯体飘在半空之中,她愣了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脚。
她居然以肖明雨的灵魂出窍了?
天边几乎与月共齐的位置。
徐总依旧是两手背在身后,淡淡的看着人间的一切,而她的身边是目瞪口呆的白无常:“老徐,你这么玩行么?”
这不是触犯戒律么?
徐总瞥了他一眼:“你若怕十爷惩罚,我现在就可以把你踢下去。”
白无常:……
女人可怕,女使者更可怕!
徐总就好像能看透他的心一样,百年不变的冰山脸难得有了温柔的气息:“她们也苦那么久了,眼看就要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