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危?
盛甄疑惑的瞪向门口,一道玄色身影出现,在看清那人的模样后,盛甄瞪大眼,恨到牙呲欲裂!
这分明就是皇后!
她想扑过去厮打皇后,却被內侍按住,动弹不得。
“此人乃是本宫的胞弟,一母双胎所生,名为晏危,与本宫的薇字同音。”
盛甄听得这话,想呸出声,怎么可能,父皇当年把晏家男子杀得只剩下晏老将军,若非你是女儿身才放过,怎么可能还留下一个男丁。
但是她看着那相似的面容,突然又自我怀疑起来,莫非当年父皇遗漏了?
“晏家哥哥英雄气概,朕把大雁交于你也算是对得起盛家列祖列宗了!”
盛幕把头顶的金冠取下,走到了晏危身前,把金冠交给他。
这一幕看得许多人心中感慨,只怕这盛家的列祖列宗睡不着了,起码刚蹬腿的那位就要气得吹胡子瞪眼,他防了一辈子晏家,结果到头来,皇位还是晏家的。
“啊——”
盛甄如暴躁的母狮子疯狂挣扎喊叫,想要阻拦,但是那按在她肩头的手指跟鹰爪一般牢牢抓住她!
晏危并没有演什么婉拒退让再接受的戏码,对那盛幕说了几句场面话,便龙袍加身走上了金座,在路过盛甄时,他垂眸嘲讽地看着这个女人,后者怨毒的目光在他看来都像是无能狂怒。
他没有让人把盛甄拉下去,而是让她在边上看着,眼睁睁看着这盛家的江山改姓为晏!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后宫,贵妃被困在宫内出不去,门外溜进来一个內侍,跑到李玲茹身边小声说着,把含元殿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李玲茹听后大笑起来:
“好呀,好一个晏家,原以为是天下最可怜的,谁曾想却是这般好计谋,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盛甄以为自己是黄雀,却不曾想过她自己也是那断了臂的螳螂!”
女人的嗓音格外尖锐,笑声与哭声一般,凄厉悲愤。
书玉让內侍下去,自己走过去握住了李玲茹的手,轻声道:
“娘娘,咱们走吧。”
“走?”女人冷笑,“走去哪里,哦,对,你是可以走了,你大仇已报,那盛甄以后必然是生不如死,你现在应当开心了吧……”
书玉沉默,温柔的看着她,任由她冷嘲热讽自己。
李玲茹突然觉得不对,伸手拽住他的衣领,狠声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知道今天会发生这些?赵书玉,你说,给我说实话!”
她从昨日便觉察出来了,这一切似乎太过顺遂,又转折的太快突然,就好像是被人一步步安排好了,棋子的走位布局都在棋盘上标记出来。
书玉微微垂眸,长睫盖住眼下的光,白皙的脸上有这Yin影交错的明暗怡丽,他没说话,却也算是默认。
李玲茹大受打击,手指松开,倒退了数步跌坐在软塌上,“果然。”她喃喃,“你果然知道,原来,我就是一颗棋子,哈哈哈。”
原以为,她不过是比不得那盛甄技不如人,现在看,岂止是技不如人,是一开始她就被人算计的死死的!
女人又哭又笑的样子让书玉心疼到难以呼吸。
“娘娘,奴才却是欺骗了你,奴才是陆大人培养的隐卫,这一切也确实是事先布置好的,你恨我也好想要打骂我都行,咱们离开这里,到时候我任你处置,而且,你不是喜欢江南吗?离了皇宫,咱们去江南,若是腻了,还能去塞上,你曾说过,想当自由的鸟儿飞出这深宫大院,玲茹,咱们走,好不好?”
他的话让李玲茹有些恍惚。
是啊,她幼时的梦,就是去江南,买一座小院子,要靠着河,后门一开,就可以看到那些撑着船卖货的渔家娘子,从她们聊上几句,再买些想吃的瓜果,要是想出门,还可以乘坐着船沿着河道摇摆到别的乡镇。
可是。
你骗了我。
“你出去。”
李玲茹抬起头,瞪着他,双目赤红而倔强。
“……”
书玉想强硬的带她现在离开,可是最终还是心软了。
“好,你先静一静,等会咱们离开。”
李玲茹冷笑,“你滚。”
他已经打定主意了,何必还来问她!
这样的强势让他变得面目全非,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书玉。
等到门关上。
李玲茹站起身,踉踉跄跄向内室走去。
明艳的脸上是苍白的孤寂。
她一直在争,可是到头来,自问一句:你在争什么?
答不出。
她也不知道自己争什么,是争一口气?还是争一个不服?
自幼父母耳提面命让她争气,她听了,样样东西学的出色。进了宫,她也争气,一步步往上爬,爬到贵妃的位置,手底下染了血,心上也蒙了尘。
只有在面对书玉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