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夏真的有被打动到,再加上那份老实人的内疚,何筝每次来都给他多带个小道具,他也都半推半就的接受了。等何筝把一个兔子尾巴的肛塞涂满润滑后顶进他后面,他再发觉不对劲,整个事态就不受他控制了。事后杜夏磕磕巴巴地给何筝从lun理讲到生理,得出那地方不是用来插的总结,何筝全程眼巴巴望着他,等他说完了,才来了句:“可是我不想你事后偷偷吃避孕药。”
杜夏:“?”
杜夏先把何筝怎么知道这件事放在一边。至少明白何筝为什么每次都硬得那么厉害,把他玩得都是水,但就是不脱衣服好好cao自己一顿。
“可以戴套,”下限这种东西果然是用来突破的,杜夏给何筝支招,“那什么……肯定有适合你尺寸的。”
“不是尺寸的问题。”何筝也很诚恳,说市面上的避孕套内外侧都是有层润滑油的,他对那个东西过敏。
杜夏:“???”
杜夏惊呆了。
“所以我们开拓一下后面呀,你放心,我会慢慢慢慢来的!”何筝这次很有信心,势必要好好表现,好让杜夏把前边被手指仓促破处的离谱体验忘掉!杜夏只觉得更离谱了,可又拿这只绿茶味的大尾巴狼没办法,他语气稍微敷衍了一点,何筝就跟他装可怜,完事后沙发床也不睡,再晚也不留宿,次次都回到自己租在对面的那个房间,走之前拖鞋都排排好。
留杜夏一个人在道德洼地,饱受莫须有的煎熬。
每白嫖一次何筝,这种煎熬就多一分,时间越久,杜夏越巴不得何筝不戴套真枪实弹,好把旧债新债一并还清。何筝吃准的就是杜夏这种心态,大晚上放着杜夏不cao,拿着根圆珠笔坐在沙发床上,摊开那本口袋本速写,目光在逐渐丰富的内页和杜夏的后背逡巡,专注如《泰坦尼克号》里纹丝不动画rose的jack。
好一个正人君子。
杜夏努力沉住气,没翻身,就只伸出手,勾开床头柜,里面也有纸笔。之后何筝继续画他,他背对着何筝在杜浪的草稿本上乱画。
何筝画完后才站起身,定眼一看,杜夏用油画棒画了只绿背乌gui,乌gui上方跨了两条人腿。
杜夏感受到何筝投射过来的目光了,挺不服气地轻哼一声,换了根红蜡笔在那两条腿中间划了一道,好像那个追赶上乌gui的人是自己,何筝则是那绿背乌gui。
何筝饶有兴趣地问:“你在画什么?”
“你上次和我说的乌gui悖论啊,”杜夏眼里有藏不住的求知欲,和无知带来的烂漫又可爱的挑衅,跟何筝说画里的两条腿是芝诺的,芝诺赶上了那只乌gui。
第35章
何筝面色寻常,纠正道,“芝诺是提出悖论的人,悖论里追不上乌gui的是阿基里斯。”
杜夏:“……”
杜夏“哼”了一声,把头扭回去不理何筝,趴在床上,出于发泄心理地继续乱画。
他有点郁闷,又有点小自卑,自己记性怎么就这么差,三个字以上的外国人名更是死xue,当初克利姆特也好长一段时间念不顺溜,脑子一短路,“尤克里里”都能冒出来代替。
哪像何筝,还不忘补充一句,阿基里斯在其他版本的翻译里又称“阿喀琉斯”。
杜夏换了个手掌撑着脑袋的姿势,浅色的用来画腿的油画棒越描越粗,纸张又放在不平整的床单上,使得落笔的线条没一根是直的,扭曲又抽象。画到最后杜夏都放弃修饰了,直接在那乌gui周围随意的画圈,小心谨慎地瞥眼余光看向何筝,何筝还在口袋本上速写,聚Jing会神。
夜深了,杜夏懒得装了,也困了,翻了个身侧卧,被子盖到脊椎的地方,脸朝向何筝。何筝没有制止杜夏的翻动,杜夏于是静静躺着,就这么凝视着何筝。
杜夏不得不承认,何筝是很好看的。
衣冠楚楚的何筝不管站在哪里就足够矜贵淡漠,这要是再把衣服脱了,何筝对标的就是最经典的雕塑大卫。
听说大卫真迹有四米多高,杜夏没见过,也很遗憾地没看过何筝的裸体。何筝为数不多的几次脱衣时房间里的灯都关着,杜夏能摸到他腹部肌rou块之间有增生的疤痕,事后颇为忐忑地询问,何筝的回应轻飘飘的,说自己做过阑尾手术,还读书的时候不懂事,在老家拿刀具和混混打过假,最严重的一次把最下面两根肋骨都取了。
杜夏开荤之后脑回路真的有点不一样了,听何筝说完后第一反应不是心疼,或者后怕,而是恍然大悟:怪不得何筝腰上摸起来倒三角的线条那么明显,腰上的肌rou紧致,体脂率肯定很低。
思维上的开拓并不是杜夏唯一的变化,更显著的当然是身体上的,但只有何筝能看见摸到。何筝很喜欢趴杜夏身边,含住他的ru头,像婴儿渴求母ru似得吮吸,吃多久都不厌。有那么几次他眼睛都闭上了,呼吸平缓得杜夏舍不得将他吵醒,就也保持侧躺的姿势,一只手环住何筝的后脑勺,像是特意要把怀里的孩子互住,不一会儿也睡过去了。
再醒来,杜夏是被胸前的酥麻刺激清明的。何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