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知楼,这栋楼是叶一舟高三的时候建成的,刚开始叫学知楼,高三下学期就改了名字;大概是因为周末,学校只有几个留校的学生,这样挺好,要不然还挺尴尬,怕碰见高中的老师,又希望能碰见,只是怕是那些老师都已经不记得她了;走到一楼的教师办公室,叶一舟停了一下,门锁着,她从窗户看进去,嗯,什么也没有,也不知道看啥,算了吧!该回去了,在这里待多久,那些旧时光,都回不去了。
正准备往回走,突然看到一个人迎面走过来,看着很面熟,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了;待这个人走近以后,叶一舟突然有些尴尬,眼前的人,不就是徐启元的爸爸,上次袁阿姨说他是高中老师,该不会是这所学校的老师?
很明显徐叔叔也看见她了,不知道有没有认出来,毕竟只见过一次,叶一舟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得硬着头皮打了个招呼;徐叔叔,她试探的喊了一声,
嗯,对方答应了一声,你在这里干嘛呢?
叶一舟听这语气不对,这是对老熟人的语气了,想着应该是认错人了,于是她赶忙自报家门,徐叔叔你好,我是叶一舟;对方哦了一声,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是那个新来的老师呢,从远处看,你们长得太像了。你是来这里干嘛,从哪里回来,怎么想到来学校看看;叶一舟都一一回答了,嗯,毕业很多年了,今天路过这里,进来看看,好多年了,这里的教学楼都全部重建了,看着挺好的;徐敬雄看了她一眼,你是哪一年毕业的,2009年,
2009年?十多年了,那个时候我还不是这里的老师呢?
那您是什么时候调过来的呢?
2013年吧,你应该大学毕业了,
哎,时间是真的过得快啊,徐敬雄叹了口气,对了,你是哪位老师的学生?
我高一的班主任是龚老师,后来高二分班我选了文科,高二高三的班主任是王老师。
龚老师和王老师啊,这两个老师都非常好,走了一会,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于是问了句,徐叔叔,那个,徐启元还好吗?
他啊!快结婚了,端午节就结婚了,顿了顿又问道:你们认识啊,你是他大学同学还是同事,到时候有空你也过来坐坐;叶一舟一听这话顿时就很不自在了,搞了半天,眼前这个徐叔叔压根就不知道她是谁?她很想掐着他的脖子,然后大声说,我就是你儿子的结婚对象;我当然要去,我不去,你儿子一个人能完成婚礼吗?
想了想还是算了,突然她脑袋闪过一个念头,于是问道:徐叔叔,徐启元为什么现在才结婚,他那么优秀的一个人,应该有很多女孩喜欢的啊,长得又帅,成绩又好,身高也很好,跟您一样;徐老师一听这话还挺开心的,果然人都喜欢听好听的话,不过表情还是稍微失落了一下,他在大学的时候谈过一个,后来带回来以后,他妈妈嫌弃对方是个孤儿,死活不同意,后来就再也没有谈过了;是吗,想来肯定是个特别优秀的女孩;应该是吧,他能喜欢一个人不容易,好像叫林小雨吧,时间太久了,也不太记得了,不过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叶一舟本来还想继续问,这次是为什么决定结婚,但是又觉得很不礼貌,想了想还是不问了。不过通过谈话,她是比较喜欢眼前的这个叔叔的,感觉得出来,徐叔叔脾气很好;
第18章
告别了徐叔叔,叶一舟开车去了老家,去看了看她出生的地方,那个承载她童年痛苦的回忆却又让她无比怀念的地方。
很多年了,每次回老家来都是住大伯家,有时候不想住亲戚家的时候,都是待几个小时就走,像个过客一样,每次从家门前都是路过,几乎没有进去看过,不知道家具是否已经腐烂,是不是到处都铺满灰尘;越是临近家乡就越是控制不住的激动,莫名有点兴奋,是啊,终究是自己长大的地方,不管变成什么样子,都没有东西能够取代那种感觉;停下车子,慢慢打开车门,这条路以前走过总是一身泥水,现在都已经成了水泥路了,也宽敞了很多,整个村子,已经由老旧的瓦房,茅草房,木房,通通变成了两层楼的小洋房,家门前的小路也都变成石梯,再也不用担心一脚下去踩踏了;老家的房子是一间砖房,屋顶的瓦片都已经脱落,房子已经塌了,大概是太久没人住的原因,砖头和泥巴散落一地,整个房子剩下几根粗壮的悬梁支撑,好像稍不注意,随时都会掉落;门上还用粉笔写着一句话,我没有家你能收留我吗?这大概是自己七,八岁的时候写的,现在看着几个字居然有种胆战心惊的感觉,还好妈妈不认识字;堂屋靠左边贴墙的位置是一个灶头,小时候家里都是烧煤,客厅很小,放不下一个灶头,所以很多人家的灶头都设在堂屋里,灶头的旁边是煤炭,还有石灰,用了做米豆腐和绿豆粉的,正中央是一张大桌子,上面是香火,桌子是用了过年的时候摆吃的给逝去的长辈烧纸用的;头顶是几根很大的悬梁,还有一根很粗的绳子,用来挂玉米的,她记得自己小时候特别喜欢玩绳子,爬上去然后溜下来,为这没少挨打;打开门,就是客厅了,进门左手边有一个已经掉完漆的火炉,旁边还有一个竹条编的沙发,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