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回醒来时锦萝就在身边,他侧头吻了下她的发顶,想动时才发觉不太对劲,身体太重了!睡得眯瞪的宁回第一反应就是想自己睡了多久?他身体又出什么问题了?一时竟有点慌。
等他慢慢清醒,才察觉让他动不了的不是什么身体出了毛病,而是因为他被锦萝小熊抱木桩似的箍的紧紧的。宁回当即放下心来,他费了好大力气才把手从被子里抽出来捏住锦萝鼻子晃她脑袋:阿萝醒醒,我睡多久了?
锦萝睡得正香被晃醒,她转头看向窗外闭上眼睛就想继续睡:一下午吧。
宁回都有点不敢相信,见锦萝一句话刚说完就又起了小小鼾声,他再次捏住了她鼻子:只睡了一个下午?
锦萝被吵了瞌睡很不高兴,她爬起来盘腿坐到宁回对面,眼睛却是闭上的:嗯
她皱起眉来,声音却还软软的带着小鼻音,听在耳中可爱极了:好烦呀!人家好痛,全身都疼,你别吵我让我多睡会好不好。
宁回也想起之前那场欢好
,只过了一下午的话她这会确是身上正不好受。想通了这事他也就不吵锦萝了。宁回扶着锦萝肩膀让她躺好盖好被子,他上午那样费力耕耘又睡了一个下午错过了饭,这会肚里饥饿头都有点昏沉,也不知道刘叔有给他们留饭吗。
宁回一手扶着额头一手按着肚子出去寻吃的了,锦萝抱着被子睡得很是安稳,等宁回出去很久后,被窝里的锦萝突然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她先在床上看了一圈,没找到宁回又在房里看了一圈,发现宁回真不见了才急忙穿鞋下床追了出去。
她跑的太急鞋都只穿好了一只,等她急忙推开房门看到院里围在火堆边的四个人才放下心来,这才有时间勾上没穿好的鞋跟。
你们这是做什么?
也不怪锦萝这么问,任谁一觉醒来看到有人在自己院里烤火都会觉得奇怪,现在只是初秋,夜里虽然有些凉,却并没到需要烤火的地步。
围在火堆边的四人见锦萝醒来齐齐转身看过来。锦萝见宁回手里端着药碗却像端着装了琼浆玉ye的夜光杯似的,不由得就对他弯起眼睛。
坐在一边的徐郎中眼睛在对望的两人间打了好几个转,他想拉萍儿衣袖却发现萍儿坐在对面,两人隔着个火堆。但出手哪能虚发,他一指头戳在刘厨子的大肚子上,摇着头嘴里啧了好几声。
刘厨子被戳了肚子上就跟没感觉到似的,只低头搅拌着手里的东西。
萍儿看着这四个人的表情捂嘴笑了下起身去拉锦萝:少夫人快来!刘厨子专门过来给你们烤rou吃。
锦萝只被叫了没一月的小姐就又被叫回了少夫人,飞云庄里的人叫锦萝少夫人,叫宁回姑爷竟都没一个人觉得哪儿有问题,就连宁回自己都没在意。
烤rou?这么大火?锦萝还有点懵,她被萍儿拉着往火堆边走,走近了才发现那盆里的火刚点起来,上边的木炭都没烧着,让火苗窜起老高的是下边柔软的干草与碎木材。锦萝被按坐在了宁回旁边,一坐下两人的手就在桌下握到了一块。
醒了?怎么不多睡会?
锦萝没回答宁回的问题,她只盯着他端着药碗的手看,宁回想起刘厨子第一次见面夸他手好看的事,端着药碗的手就微微往前移开了些问锦萝:你看什么?也想喝一口吗?
锦萝才不想喝他的药,她只是奇怪:药不苦吗?你这么一小口一小口的喝
原来不是看他手
,宁回默默收回自己递过去的手,也不知为何自己越来越像个孔雀,有意无意间就想给锦萝展示自己。肯定都是被她夸多了夸出的臭毛病。
不苦,味道还可以,像宣城那边的凉茶,阿萝要不要尝尝?
锦萝看着递到嘴边的碗低头喝了一口。立马噗的吐了出来:骗人!好苦!还有点腥!
宁回只想逗逗锦萝的,哪想她还真喝。徐郎中也看到锦萝尝宁回的药,他拿起拨火的小竹竿敲在锦萝脑门上:胡闹什么!药是能乱喝的?这小子跟老三一样吃不来苦东西,他就是太能装!面上看不出来。
徐郎中见盆里火小了下去,只剩下红通通的木炭,他扔了手里竹竿取了烤架装在炭盆上,嘴里吐槽道:你看他一口一口品茶似的悠闲的很,其实是被苦的咽不下去!
宁回摇头低笑:徐叔你这药味道太怪了些。我长这么大喝了多少药,也就您这药最苦!
徐郎中哼了声:你也是跟着那个名不副实的第一神医叫什么素的几年,他的药好喝,也没见把你这畏寒的毛病治好。
师父他吊住了我的命,也不算名不副实。
徐郎中提起素百寻就容易火气大:这个吊用的真好。治不好你的病,还教不好你医术,教出你这制个毒还能把自己毒到的。
宁回有点愣:是我自己喝的。
徐郎中又捡起刚敲锦萝的那根竹竿子敲在宁回脑门上:你以为你事后就晕是喝下去那瓶的问题?你与毒草毒虫为伍多少年可还记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