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我該怎麼稱呼妳呢?」紀令瑜問。
夏祤婕先是一怔,回過神後說:「妳有沒有這麼可愛?」便掩嘴笑得開懷,這模樣讓紀令瑜露出微笑賞心悅目看著夏祤婕,事實上她不太曉得夏祤婕在笑什麼?但不重要,夏祤婕笑起來好美,遮嘴的姿態好優雅,紀令瑜就算想問為什麼也迷失般的忘記了。「我比較好奇的是妳怎麼會有這樣的問題?」
「我不知道妳喜歡聽哪一種稱呼,妳不會希望我叫妳夏董吧?而我見過有些人似乎不特別喜歡另一半叫寶貝,見過有人不喜歡另一半叫自己名字的要叫寶貝。」
夏祤婕頑皮說:「先叫夏董來聽聽吧!」紀令瑜還是不曉得夏祤婕在得意忘形什麼,但又賞心悅目著這樣的夏祤婕。「叫我祤婕就行了。」
紀令瑜點點頭後微笑說:「祤婕妳的名字因為妳而好動聽」
夏祤婕察覺到紀令瑜似乎把自己捧得太高而斂起得意,但她又不認為這是紀令瑜浮誇,自己畢竟是紀令瑜的初戀,夏祤婕能明白第一次陷入感情時,總會一頭栽下去而把對方看成是全天下最美好的,但夏祤婕更該明白的是像紀令瑜這樣的人,她可跟自己當初懷著少女心愛上馮俊商大不同。
紀令瑜不會是少女心,她是女人心,她不是懷著憧憬與夏祤婕談感情,她不是新鮮也非想「嘗試」戀愛滋味,她不是不切實際的。紀令瑜不是明白自己需要什麼樣的愛情而愛上夏祤婕,她是一直以來都明白自己不需要愛情卻愛上夏祤婕,那麼,夏祤婕便是獨一無二、世界僅有的。因此夏祤婕自認為不夠好到讓紀令瑜這樣捧上天,就太傷紀令瑜的心了。
只不過還是要謙虛一下。
「妳光是用說的就能是隻虎了,把我的心整顆都吃掉。」夏祤婕拉起紀令瑜的手磨蹭著說。
紀令瑜笑了一下說:「怎麼聽都像在說我是虎姑婆。」便施點力拉起夏祤婕說:「別一直蹲著了,腳不痠嗎?沒看見我的沙發很舒適嗎?」
「這樣才能靠妳近一點嘛」夏祤婕起身說:「妳到底會不會餓?」
「有點,能請妳幫我煮顆水煮蛋嗎?」
沉默。久到紀令瑜都想開口問夏祤婕幹嘛僵在那邊不說話時夏祤婕就開口小聲再次確認問:「妳是說吃這樣就好了嗎?」
「怎麼了?」
「不多吃點什麼嗎?」
「會胖。」
夏祤婕明白了,她們畢竟要維持身材嘛,但也太折磨了吧?「受傷不能多吃點嗎?」
「我現在無法運動。」
「我勸的動妳多吃點嗎?等妳好了要繼續這樣我沒意見,但我不認為妳現在這狀況只吃一顆水煮蛋就好了。」
「嗯,聽妳的。」
早知道就說自己希望她這麼做了,紀令瑜這時又說:「但我想先洗澡。」
「可是醫生說妳只能擦澡!」
紀令瑜嘆口氣說:「能麻煩妳把我送到浴室裡嗎?」
「我幫妳擦呀!」
「太累贅了。」
「我是妳女人!」紀令瑜稍被夏祤婕這抑揚頓挫、理直氣壯的語氣驚到。「不可以說自己是累贅。」便氣噴噴的推著紀令瑜前往浴室,紀令瑜一頭霧水著夏祤婕幹嘛這麼不高興?
到了浴室裡,夏祤婕愣愣看著浴室說:「哇這浴室是我跟弟弟的房間大呢。」
「要跟我一起泡澡嗎?」
「妳只能擦澡。」
紀令瑜又嘆一口氣,她這一生最討厭的就是生病,而以往的生病也沒讓她窩囊成這樣、不方便到這地步。要讓她揪出來了是誰這樣對待她,她絕對不會放過對方的。害得她手也使不太上力,連抱抱夏祤婕都難。
夏祤婕先裝了一個臉盆的水,再轉身面對紀令瑜時霎那猶豫了片刻,剛剛是理直氣壯了點,可是剛剛沒想那麼多,現在才想到擦澡也是要替紀令瑜脫衣服夏祤婕叫自己保持鎮定,她是個業餘作家,要設立一個情節,把自己帶入護士的角色,一直以來在S醫院工作,某天紀令瑜被送進病房排在自己的樓層裡,她第一次遇到紀令瑜只單純認為傷得好可憐,毫無遐思。
紀令瑜倒無害羞感,不是因為她經驗豐富,當夏祤婕替她脫衣服時她仍有不同感觸,這是她第一次體會到在別人面前裸體有種更不一樣的心情,是真實的。在工作裡,紀令瑜當自己演員、客人是觀眾,而他們確實是逢場作戲罷了,也因此在夏祤婕面前裸體,心境自然大為不同,是安心的,也無疑,不會是麻痺不仁,因而也不會是毫無知覺。心真的在跳。紀令瑜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是有生命力的,因為夏祤婕而如此的盎然,對紀令瑜而言盡有的都是不可思議,這一切都根於她對夏祤婕的愛。
夏祤婕慢慢撩起紀令瑜的衣服,偶然偷瞄一眼紀令瑜,發現到紀令瑜眼神與微笑充斥著寵愛,夏祤婕臉紅耳燙趕忙將閃躲的視線藏在自己撩衣服的雙手上,脫去後,這或許是夏祤婕長那麼大第一次體會到何謂害羞到「腿軟」,一直以來她認為那不過是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