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記清脆響亮的巴掌聲落在紀令瑜臉上,這一瞬間讓紀令瑜閉上了雙眼,隨後,她彎起嘴角。
這種事在她的人生中已是陳腔濫調的戲碼。
還可以來點別的嗎?雖然,紀令瑜還不希望被潑硫酸、潑油放火燒。
「賤貨!狐狸Jing!」貴婦氣憤指著紀令瑜臭罵,紀令瑜抬高下巴輕視的看著這個女人,女人見她的嘴角維持上揚角度更加生氣。「離我老公遠一點!」
離你老公遠一點?
呵呵。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從來都不是我去找妳老公的。」紀令瑜輕揚一邊眉傲慢說,模樣挑釁味十足。
蕭梓涼見她這樣子就感到頭痛,簡直在這一肚子都火的女人嘴裡又灌了一桶汽油讓女人都炸了,蕭梓涼趕忙叫保安把女人架走,留下不堪入耳的咒罵餘音。
「妳能不能不要回嘴?」女人被架走後,蕭梓涼轉頭對紀令瑜說。
她並不完全在責怪紀令瑜,真要認真講起來,剛剛那女人才有毛病。有沒有看到外面亮的是什麼招牌?知不知前面那條是什麼路?這裡是S市的O區,在這方圓五公里內都管他叫紅燈區。
所以,那女人神經病嘛!找酒店小姐麻煩、說酒店小姐是狐狸Jing,好笑了。
就算好了,公司裡確實有那麼幾個會讓某男人包養,甚至先私藏在另一個金屋裡當情婦,但是沒有人可以怪這女人明知道男人有家世還點頭答應!指責這女人無道德觀是這些當妻子們的有問題。
好了,話說回來,蕭梓涼還是要訓一下紀令瑜,她知道是那賞紀令瑜一巴掌的女人不對,可是唉唷,像我們這種女人唯一可以給那些妻子們微薄的同情就是閉嘴一下。雖然做這行這麼多年了,誰要理會那什麼同是女人將心比心,要比心不要來做這行。
再說,不是在搶妳男人。
同樣都是人,我們這種人也知道這種事情遇到難免難過,如果只是被賞個一巴掌就饒過對方唄。不要回嘴了。紀令瑜不是不明白這道理,在很久以前,她會閉上嘴巴。講噁心點,她多少會同情那些把氣發在她身上的妻子們,甚至覺得男人真的很可惡。現在?時代變了,要是都只知道怪第三者,大家一世子也撿角了,活該被傷害。好啦好啦。紀令瑜退一萬步,去找那些破壞你們夫妻或介入你們感情的狐狸Jing麻煩,勉強能理解。
找酒店小姐到底有沒有搞錯?
可憐吶。
不氣氣這些愚蠢無知的妻子們,紀令瑜心理過不去。
那總是把她們看得這麼下賤的女人,彷彿她們只是個拿身體賣的髒破東西,是狗屎,妳們是一群高貴的女人。叫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往往到頭來都是女人去找女人算帳。妳們男人做錯事什麼話都不敢說也什麼事都不敢做?再把錯事通通怪到我們頭上?
去死吧。
卑賤的到底是誰?誰才是被當狗屎看的女人?
那些所謂自命清高的人,就是一群沒有人要,因此不停告訴自己是無價的所以不輕易讓錢收買靈魂。
噁心。這些女人還比那些男人要令紀令瑜作噁。
「妳要不要去補個妝?」蕭梓涼溫下口氣問。
紀令瑜點點頭,大步走進去公關們的化妝間,在鏡子中看見臉上的紅印讓她頗為不悅的抽出大粉刷,腦中突然又浮起了兩個多月前的那一晚。
那是一個叫馮俊商的男人,差不多是在半年前突然出現的,一間中小企業的老闆,年約四十。對紀令瑜幾乎可說是一見傾心,早就耳聞這間酒店的紀令瑜美到能傾國傾城,除此之外也相當有頭腦,還能歌善舞,最重要的在床上非常懂得取悅男人。
馮俊商不重要,不需特別提他,重要的是那一晚,馮俊商趁老婆說要跟閨蜜去北部兩天一夜,所以帶紀令瑜回家。他們促膝長談(自然多是聽馮俊商講話,紀令瑜聆聽附和,偶爾給個建議跟想法)一整個晚上,將近午夜進入感性時刻調情了老半天,最後做愛。
做到一半,老樣子的,門就這樣被打開了,站在那邊的是馮俊商的妻子跟妻子閨蜜。
馮俊商非常訝異,不是要跟閨蜜去北部玩嗎?看到馮俊商嚇到蛋蛋都縮了,這種情況紀令瑜看了很想笑。還要這種愚蠢的男人、為了這個男人去爭風吃醋就是這些妻子蠢。馮俊商妻子為什麼會出現都不用說什麼紀令瑜就大概猜出個一二,肯定老早懷疑不對勁了。
搞鬼的人很多是這樣的,他們小心翼翼怕被發現,很謹慎卻也輕易自認為天衣無縫。知不知道被背叛的人其實都很敏感的?尤其是睡了這麼多年的另一半,他一個噴嚏聲跟以前不太一樣,就知道他肯定有問題。
本來以為,要嘛不是破口大罵紀令瑜是賤貨狐狸Jing,不然就是賞她幾巴掌、拉扯她頭髮幾下,紀令瑜也有看過哭著轉頭跑開的,還有什麼話都不說冷靜叫紀令瑜走開的而在紀令瑜穿好衣服經過她面前時咬緊牙根狠狠瞪著紀令瑜的。紀令瑜覺得比較扯的是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