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剧情和rou掺着来的,rou占比不多,是文案后半段的那个,别跳过,有还算重要的一段剧情。
-
手指抵在她心口。
宋隽,你有心没有?
宋大人心跳如擂鼓,脸上却是愈发惹人憎恨的散漫神色,似笑非笑地调侃戏弄:我若没有心,赵大人你手掌下头蹦跳着的,是什么?
狼心狗肺么?
他凶狠地吻过来,宋隽被逼得退却两步,后背抵上桌沿,腿弯被揽住了按上去,两条腿悬空打晃,合拢起来,遮掩着腿心,被人抬手掌住了,膝盖将两条腿顶开。
赵徵眼垂着,脸色冷淡,嘴里慢慢重复她的话:狼心狗肺?
手指埋在她衣裳里头,隔着一层薄薄的料子慢条斯理地动弹,触及的地方烧灼起火来,偏偏宋隽偏过头去,一副狠绝冷淡到底的模样。
只是眼皮垂着,眸子里头慌乱成一片,看他一眼都不敢。
那冰凉带着薄茧的手指贴着rurou慢条斯理地揉捏摩挲,捏出一片红痕来,他语气低沉,抑着一口气儿一样地重重揉着那一处,下头的心跳跌宕成一片,喧嚣躁动不堪。
可不就是狼心狗肺么?
他嗤笑一声,覆上去,被宋隽捉住了手臂,要扭断他手腕的动作,抬眼却对上这人冷淡至极的眼眸。一双手就那么伸着给她,由上及下地把她收拢进眼眶里,一双眼眸黑沉沉的,里头情绪翻滚着,似乎全是烧灼着的火气。
宋隽心里头一软一酸,原本还存蓄着许多恶劣话语,此刻被那眸光轻轻刺了一刺,心里便破了个洞,所有情绪都稀里哗啦泼洒出来,被他揉捏过的心口那处空荡荡,漏着风,吹得她肌体冰凉,五脏六腑都结了霜。
赵徵嗓子哑透了,靠过来时说话都是气音,极费力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来,慢慢质问她说:宋隽,你这一次来,究竟是来气我的,还是只想
赵大人和我在一起这样久,把我手底下的人摸了个头,宫城布防你清楚,轮值次序你清楚,不仅清楚,手下还周全地安排了许些人,就等成事后成就你千秋霸业了。只是那是我分内的职责,若非我提前发现,险险就要因为你丢了脸面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和我在一起,是为了探知今日的这些事情,还是为了从前你口口声声说过的真心?
她微微仰起颈子来,手捏着他领口的衣裳,把那一处弄出褶皱来,也叫这人的眼波跌碎,眼尾泛出红来,清隽的下颌抬起来,望着天的姿势,手依旧撑在她两侧,胸膛被她的话说得气息起伏,很久以后才缓和下来。
再落下眼的时候,已经是冰凉一片。
他似乎是真的生了气。
不像从前许多回,只是闹个脾气,哪怕甩了脸子,再回头也还是愿意好声好气、一副笑脸地哄她,此刻是一颗心被她折腾得稀碎,好容易拼凑起来重新托在手里,又被她丢在脚下踩烂了。
宋隽看不下去了,明明就要达成目的,结果心还是咔嚓咔嚓一片片碎开。
她咬着牙,绷出个笑来,伸手解着衣领,对着他坦开胸怀:怎么,还要不要再摸一模我这幅狼心狗肺?
放浪形骸模样。
下头一颗心跳得纷乱至极,然后碎成狼藉一片,仿佛踩碎得不仅是他的心,连带着她的也被一起碾碎了一样。
赵徵这么失望透顶是有缘由的。
她发落了人之后江子熙就着急忙慌来找她,扯着她袖子皱起眉:你知道他父母死于非命,难道不知道他们是死在江子期手上?
宋隽的眼微微抬起来了,倦怠地点一点头,手里的笔犹捏着,写出来的字还是不算很漂亮,只是被赵徵循着由头教导过许多次以后,总算也影影绰绰有了点清隽的影子。
也有了点赵徵笔墨的影子。
他们两个人其实越来越像,要走的路也渐渐重合,那些原本只占据在各自心里的私欲被挤出去,留出位置给了对方。
彼此都没察觉,只有旁观者才看得清楚。
只是人心拢共那么大,芥子方寸的地方,心里装了太多别人,也就装不下自己了。
宋隽说:我知道。
我问过了,她语气冷静得近乎淡漠:叛乱当晚,江子期借故传召赵徵父亲入宫,却又让内侍把人引入了乱军之中,以至于他父亲被乱刀砍死,近乎尸骨无存。
什么是近乎尸骨无存呢。
就是还能找到尸骨,只是尸骨已经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人形的轮廓了。
那一年宋隽十七岁,赵徵十八岁。
天光大亮时候,十七岁的宋隽半身血污,俯身在如山尸骸间翻找出祖父的尸身,十八岁的赵徵满脸血泪,跪伏在汪洋血海里拼凑起父亲的遗骸。
他们那时候尚不熟悉,还没活成彼此心里的支撑,被迫独自面对忍受着,心头支柱的轰然倾塌,从此踽踽独行许多年。
而这些只因一个人,就是如今大殿上头,浑浑噩噩的江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