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秀卿跟在李凤吉身边,感觉到许多男人的目光都流连在自己身上,尤其是胸ru和屁股,更是不知道聚集了多少视线,顿时心中又羞又紧张,忍不住越发偎紧了身边的丈夫,他从前虽然身段儿也是出众,但并不及如今这般规模,再加上守寡之后深居简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难以遇到外男,因此也没什么妨碍,后来进了王府,身为后宅侍人,整天身边都是哥儿和女子,除了李凤吉一个真男人之外,也就能看到一些太监,以及偶尔来后宅传话跑腿的十岁以下小厮,一种是假男人,一种还是谈不上男人的小孩子,自然不会对他有什么想法,至于有时候跟着丈夫或王君出门,虽然会碰到护卫随从下人之流,但这些都是王府里的人,哪个敢仔细瞧王爷的侍人一眼?如今他跟着李凤吉出来,两人穿戴打扮得只是一般的富贵人家模样,身边也没带半个随从,不像什么高门大户,旁人自然也就肆无忌惮地饱一饱眼福,梅秀卿哪里经历过这个,那些男人贪婪垂涎的目光宛若实质一般在他身上剜着,羞得梅秀卿满面通红,心里不禁有些紧张害怕,只能素手抓紧了李凤吉的衣袖,以此获得一些安全感。
李凤吉也注意到了异样,身旁的玉人身子有些发颤,显然是在紧张,李凤吉看了一眼周围,立刻就明白过来,不由得皱了皱眉,他在某些方面是最小气不过的,岂会乐意别的男人意yIn视jian自己的侍人,略一思索,就解下了身上的一件蓝芝地缎面绣团福的披风,亲手给梅秀卿披上,低头将披风的系带给细心系好,梅秀卿有些愕然地看着他那张英俊的面孔,随即脸上一红,明白过来,心中顿时仿佛吃了蜜一般,甜丝丝的,一时间就有些说不出话来。
李凤吉身材高大,他穿的披风裹在梅秀卿身上,立刻就把梅秀卿修长诱人的身子遮掩得严严实实,再没人能窥见什么曲线身段儿,李凤吉索性就牵住了梅秀卿一只软滑绵嫩的素手,边走边轻哂道:“果然红颜祸水……现在你应该知道自己当初被本王从监牢里弄出来,是多么幸运的事情了吧?你看刚才那些男人的眼神,简直恨不得把你当街就扒得Jing光了,若是没有本王救你出来的话,你就得跟姜家的那些内眷一起去教坊司做了官伎,就凭你这个长相,这样勾引人的身子,你觉得有几个男人会放过你?必定是被一群一群的男人日日糟蹋,夜夜cao弄,就连你那哥儿梅如玉,他是你生的,想必应该随你,长大了也是个尤物,照样逃不过叫人玩弄的命运,所以说,像你这样的哥儿,若是没有强有力的男人护着,下场势必凄惨。”
梅秀卿刚被李凤吉牵住手掌时,还觉得芳心甜蜜酥软,十分欢喜,等听到李凤吉说的这番话时,脸上就失了血色,一时间不由得骇然发抖,他很清楚李凤吉说的都是真的,一想到自己和孩子差点落到那样生不如死的境地,梅秀卿就后怕不已,腿都有些软了,好在牵住他手掌的那只手热乎乎的,修长又有力,令人安心的温度通过手掌传递过来,这才让梅秀卿回过神,一颗怦怦乱跳的心也慢慢安定下来,他情不自禁地抓紧了李凤吉的手,抬头看去,嗫嚅却又语气坚定道:“王爷、王爷会保护秀卿的……只要有王爷在,秀卿就什么也不怕……”
李凤吉闻言,眼神微动,他侧过脸,低头看着梅秀卿,恰好迎上了梅秀卿仰头看过来的目光,那美眸里还有着一丝后怕,却又充满了信任和柔情,李凤吉微微一怔,紧接着却又笑了起来,嘴角轻扬,道:“放心,有本王在,没人能伤到你……这世上能欺负你这个sao蹄子的,只有本王一个人,其他男人谁敢碰你一下,本王就叫他后悔被生出来。”
梅秀卿听着李凤吉傲然且笃定的话,一颗芳心不由得软绵绵的,身为哥儿,可以不图男子英俊潇洒,不图家财万贯,不图权势地位,但哪个哥儿不想要一个能够保护自己、愿意保护自己的男子?尤其梅秀卿生性胆小腼腆,自然更不会例外,一时间偎依在李凤吉身边,与其牵手共行,整个人从里到外都透出欢欣羞喜之意。
永安城乃是天子脚下,大昭国都,即便是晚上也依旧是人流熙攘,景致迷人,这般繁盛富饶的盛世之景,恰如画卷一般,梅秀卿虽然在京城居住多年,但其实大多数时间都是在深宅大院之内,不曾好好在外面逛过,眼下有机会跟着李凤吉单独出来散心,自然十分高兴,看哪里都觉得新鲜,李凤吉还买了几样小孩子的玩意儿,让他拿回去给梅如玉和李鹏海玩,梅秀卿原本见李凤吉如今对待梅如玉不错,甚至还给梅如玉找了女师开蒙读书,心中感激,眼下看到李凤吉给孩子买东西还带有梅如玉的份儿,越发心头热热的。
两人手牵手随意逛着,经过一个摊位时,不远处正好有一辆挑着灯笼的马车驶过,灯笼上的‘嵯峨’二字十分醒目,梅秀卿见了,就说道:“听说前阵子嵯峨氏的老夫人病重,家中一个侍孙就发了愿,情愿出家带发修行,侍奉道祖,为祖母祈福消灾,这样的孝心自然无人敢拦,那位哥儿就在家庙里修行了,结果老夫人果真一天天眼见着好起来,现在许多人家的内眷都在说这件事呢,称赞那位哥儿的孝心。”
李凤吉脸上表情不变,眼中却闪过一抹幽光,他自然很清楚此事,嵯峨敦静由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