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秀卿起身欲为李凤吉去煮面,李凤吉见他一袭石榴红的罗衣,越发衬得肌肤白嫩如牛ru一般,胸前高高耸起,便忍不住笑道:“罢了,汤面就不必做了,你先过来给本王喂nai,让本王先垫垫饥再说。”
这话一出,梅秀卿顿时面红耳赤,大为羞窘,其他人亦是脸红无语,孔沛晶抓了一张牌,啐道:“堂堂亲王,整日却没个正经的,好不害臊!”
李凤吉的脸皮厚如城墙,哪里在乎这些,走过去就把梅秀卿扯住手臂,拽到隔壁屋里去了,过了一会儿,才施施然带着梅秀卿回来,梅秀卿红着脸低着头,走回白芷旁边,坐下来继续看牌,李凤吉咂了咂嘴,一副心满意足之态,踱步来到孔沛晶身后,环视周围,问道:“怎么不见孩子们?你们这些做侍父的,莫非只顾着自己过来玩,倒把孩子给丢在家里了?”
“哪有啊。”西素心皱了皱小巧的鼻翼,然后嘻嘻一笑,道:“宝宝们都被ru母抱下去吃nai了,而且他们不爱听打牌的动静,嫌吵,喜欢看人逗猫儿狗儿玩,下人会好好看着他们的。”
这时饭菜送来,一大盘鲜rou包子,一碟寿意苜蓿糕,一大碗皮蛋瘦rou粥,再配上几样小菜,李凤吉洗了手,抓起包子大嚼,不一会儿就风卷残云,吃了个盘光碗净,西素心吐了吐舌头,一边抓牌一边对其他人说道:“王爷一顿吃的东西,我一天都吃不完呢,幸好咱们这样的人家不怕吃的多,要是生在普通百姓家里,哪能养得起啊,非把全家都吃穷了不可。”
众人都笑了起来,巫句容看了一眼李凤吉,对西素心哂道:“何止把全家都吃穷了,就他那饭量,得把全家都捆在一起卖了,估计才够他吃上几顿饱饭的。”
话刚说完,西素心己是一下子掉了手里的牌,笑得浑身乱颤,白芷死死抿紧了嘴唇,一个劲儿颤着肩膀,辛苦憋笑,其他人也要么强忍着,要么已是笑出声来,李凤吉见状,笑骂道:“你们两个小油嘴儿,如今连本王都随意编排起来了,看来真是老话说的那样,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本王平时惯得你们这样胆大,以后哪天说不定都要骑到本王头上来了!”
西素心刚刚才好容易收了笑,闻言就瞧了瞧李凤吉的头顶,嘻嘻笑着嘀咕了一句:“心儿才不要骑在上面呢,头顶那么小,还没心儿屁股大,坐不稳的。”
这话顿时惹得众人爆笑,李凤吉也扑哧笑了,巫句容忍俊不禁,笑骂一句:“就你话多!”
屋内一片欢乐,李凤吉就边笑边道:“瞧你们好兴致,那本王就说个笑话给你们听。”
众人闻言,就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听他要讲什么,李凤吉就说道:“话说从前有一个哥儿要出嫁了,出嫁前一晚,由母亲细细教导那夫妻交媾之事,哥儿听说与丈夫同床又要流血又会疼痛,十分恐慌,就哭着问母亲:“不同床不行么?这夫妻之礼,到底是何人所制?真是缺德!”母亲就说:“不行,嫁了人,就要与丈夫睡的,这人lun大礼乃是周公所定,不然怎么叫周公之礼呢。”这哥儿于是就破口大骂周公,谁知等到婚后归宁,哥儿与丈夫回娘家,男人在前头与岳父舅子吃酒,哥儿去后面与母亲说话,就问母亲:“娘,那定下夫妻之礼的周公,住在哪里?”母亲疑惑,就说:“他是古人,早就死了的,你问他住哪里干什么?”哥儿满面娇羞,忸怩说道:“我本来还想着,要做双鞋好好感谢他呢。”
众侍人听完,先是一愣,紧接着就反应过来,纷纷红了脸,孔沛晶也是脸色微红,没好气地对李凤吉哼道:“也就是你们这些臭腌臜男人,才会编出这些下流段子,什么德性!”
李凤吉嘿嘿笑道:“这笑话听起来好像不过是引人一笑罢了,但实际上难道不是真事么?本王与你们刚睡的前几次,你们都是心里害怕,挨cao的时候疼得又哭又求的,等后来时间长了,过了些日子,渐渐尝到好处了,再挨cao的时候还是又哭又求的,只不过这时是因为太爽了才哭,求的也是本王再caoxuecao得更厉害些……”
话音未落,屋内已是响起一片羞恼的嗔骂娇叱声,李凤吉挤眉弄眼地看着一个个面带羞色的侍人,得意洋洋地嘿嘿笑道:“难道本王说的不对么?你们这些口是心非的小sao蹄子,哪一个不是上床前扭扭捏捏,等真的上了本王的床,就立马浪得没边了?”
孔沛晶眼见李凤吉在这里作妖,肆无忌惮地口喷荤话,实在是忍无可忍,一双星眸狠狠剜了李凤吉一眼,羞恼道:“王爷还是安生些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种污言秽语,简直比那些市井泼皮还惫懒,作为一家之主,成何体统?”
李凤吉悠然自若,道:“都是自家人,怕什么?只要本王在外头不是这样,也就行了。”
众人说笑嬉骂,十分热闹,李凤吉看着一屋子莺莺燕燕环绕,不由得心情愉快,他掇了一张锦凳,在程霓葭旁边坐了,看侍人们打牌,程霓葭见丈夫坐在自己身边,心中不禁一喜,有心想说些亲热话,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委实不便,心里颇为纠结,想了想,就有了定计,趁着无人注意,伸出一只秀足,悄无声息地轻轻勾了一下那只穿着黑靴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