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城和简东辰分别坐在两个单人沙发上,两人都穿着浴袍,额头上还都挂着汗珠。
不知道的人,看到这一幕估摸着会以为两个男人在搞基,但事实上,他们才刚刚在同一个女人身上释放完欲望,而卧室内,仍然传出靡靡之音。
真没想到,有一天我和简董会以这样一个状态共处一室,要不要喝一杯?江以城举着红酒杯,优雅的向简东辰示意。
他俩就是没人吸烟,不然这种时候,递根事后烟最合适不过了。
简东辰冷哼一声:我劝江董别太天真,不要以为你我拥有同一个女人,我们之间的过节就能一笔勾销。
距离上次那疯狂的一晚也才过了没几天,昨晚他和江以城、以及那个毛头小子就又巧不巧的凑齐到了她这儿。
那晚的疯狂完全是个意外,实际上没有哪个男人是心甘情愿与其他男人分享同一个女人的。
可当昨天他们三个同时出现在这里时,他们彼此间都没有人想率先离开,仿佛谁先踏出这房子的门槛,就意味着谁愿意先退出这场争夺。
于是,就又有昨晚。
不是意外的一晚。
只不过这次他们三个人克制了一些,没有像上次那样弄的太过分,至少没有连续不休的做个没完。
江以城晃了晃红酒杯:过节?其实我一直有个疑惑,你我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
当年简氏的破产,确实有我们江家出的一臂之力,但起因还不是因为你们简氏内部出了纰漏?不然也不会被江氏抓到这个机会,而且就算江氏当时没有出手收购,其他人也会下手,这些年你和我斗来斗去,就只因为这件事?
简东辰眼神冷了下来。
商业战场就是这样,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却如江以城所言,即便当时江氏没有借机收购走简氏的产业,其他人也不会放过他们。
商业竞争中,简氏输了,他认,可他父母的命呢?
你是不是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我父母的死,可与你们江家脱不了干系!
江以城眉头蹙起:当年简伯父和陈伯母不是车祸意外去世的?这与我们江氏有什么关系?
简东辰拳头上的青筋鼓起,冷睨着江以城:你在和我装傻?
江以城这回是真的不清楚了,要说江氏趁火打劫了简氏的产业,他承认,但简东辰父母的死,还真和他们家没关系。
简东辰当然看得出江以城此时眼里的疑惑并非是装的,可是
如果你不清楚,那就回去问问你父母,我和江以柔解除婚约那天,他们在电话里对我爸都说过些什么吧!
其实这也是简东辰一直想知道的。
简氏破产后,江氏第一时间便解除了婚约,他父亲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刻带着他母亲匆匆赶往江家,想去求情,那时他们家的别墅和房产都已经卖了,更别提有司机了,所以是他父亲亲自开的车。
可就在去的途中,他父亲接到了江家打来的电话,而车祸就发生在通话结束的两分钟后。
他后来查过那条高架桥上的监控,宽敞的路上根本没有几辆车,他父亲开的那台车却直直的撞上了护栏,然后从高架上摔了下去,他父母当场身亡。
车子检查过没有任何问题,父亲也没喝酒,在接那通电话前行驶的也很平稳,所以转折点就在于那通电话。
不知道江以城的父母到底在电话里和他父亲说了什么,才导致他失魂落魄的走了神儿,撞出了护栏。
可这在警方眼里只是一场意外的交通事故,根本关联不到江氏,所以这些年,他只能通过不断的与江氏明争暗斗来进行报复。
你是说婚约解除那天,我父母给简伯父打过电话?江以城眯起眼眸,似在仔细回忆什么。
3月12日,下午2点48分。这个时间点深深的记在简东辰脑海里,不用想便可脱口而出。
江以城回忆了一会儿,才慢慢摇头。
不可能,那个时间,我父母在参加明升集团的宴请,我记得很清楚,因为当时我也在场,明升的路总还打算撮合我和他女儿。
简东辰愣住。
可电话是从你家里打出来的!
江以城又沉思了一会儿:你这么说,我倒是突然想起来了,那天家里确实还有一个人。
谁?
江以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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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天还没有大亮,韩霆便早早醒来,驱车来到季悠然家楼下,他坐在车里掐着时间,等到了他们约定好的时间,才上楼按了门铃。
他以为找她陪他回去看望nainai,她会拒绝,他都已经做好了死缠烂打的心理准备,可没想到她直接就同意了。
韩霆忍不住笑笑,也许他这段时间的努力也不算白费。
门开,他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开门的,不是冉一白,也不是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