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顾念的身体似乎也和之前很不一样,他就像是得了肌肤饥渴症一般,看到青澜或星暮来找他,他就会主动缠上来。这样一阵态势,青澜和星暮哪里还会受得了,自然又是一番激烈无比的云雨。
玄岑彧则锲而不舍地一次次来到结界,其中有一次还被星暮报复打伤,不过这并没有影响他来找顾念的坚持,他冷声带着震慑地提醒,“难道你们想看到念念受尽折磨而死吗?”
星暮不怒自威地顿在原地,他右手的风倾剑发出嗡嗡的剑鸣声。
青澜看也没看他,脸上冷得简直要掉冰碴碴,他紧紧抿着唇不说话,转身就走。
如此一来,他算是默认了让玄岑彧去替顾念纾解蛊虫之毒。
玄岑彧几乎是一路狂奔到顾念的院落,他甚至连门也忘记敲,就冒冒失地推开了顾念的房门。
顾念正坐在房间的书桌前慢条斯理地研磨,听到有声响,他抬起一双澄澈似宝石的褐色眼眸。他坐姿散漫,但之前的神情很专注,可是他手腕间露出的点点红印与吻痕,这几乎让玄岑彧瞬间红了眼睛。
“你怎么来了,大魔头?”顾念之前已经看过好几次玄岑彧与青澜星暮他们神仙打架了,但那时他就躺在自己的小院子的屋顶上,因为距离有些远,所以玄岑彧并未注意到他。
“我不是大魔头,我是魔尊,而你……”玄岑彧眨了眨狭长的凤眼,努力把眼底的那种酸涩感眨走。
他站在顾念对面,手一下捉住了对方的手腕,他恨恨地用掌心去来回摩擦那几处吻痕,直把嫩白的手擦得通红他也还是没能擦掉。他像小孩一样张口用力一咬,在顾念右手手腕处留下一个牙印。
“嘶,你个死魔头……你在做什么!”顾念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拉起左侧画筒里装裱好的画就往玄岑彧的头上狠狠一抽。
“念念,你是我的魔后,而我是你的夫君。”玄岑彧连着被打了几下也没生气,他摸了摸顾念手上被他留下牙印的地方,突然又有些懊悔刚刚咬重了。
他绕过桌子走到顾念身侧,左手向上一搭搂住顾念的肩膀,右手像是变戏法似地变出一枚玉佩,玉佩应该是不太熟练的人雕刻出来的,在细节上的处理稍显生疏。
玉佩外形是莲花如意的形状,玉质细腻,水润通透,顾念翻过来看到了他和玄岑彧的名字并排刻在背面,更加确定这玉就是玄岑彧这二货雕琢出来的没错。玉佩已经穿好了绳线,可以直接佩带在颈上。
顾念轻轻笑了笑,没有将玉佩还给玄岑彧,但也没有直接收到怀里。他表面上是随手将玉佩放在桌上,但玄岑彧注意到他的动作很轻后,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个淡笑。
“你很厉害啊,还给我下了蛊?听说还是六界中独一无二的蛊,只要长时间见不到你,我就会七窍流血,气绝而亡?”
顾念刚刚打玄岑彧的时候站了起来,此时他将凳子向后推了推,懒洋洋地坐下,还撑着手无所谓地看着玄岑彧,仿佛会气绝而亡的人不是他一样。
不过也确实不是他。
“那是我骗他们的,是我太想见到你了,所以我才说出那样的话来,其实……”玄岑彧低下头,颈间系的红绳向下一滑,露出一枚同样莲花如意外形、但外表雕刻得更粗糙的玉佩来。
显然这应该是玄岑彧之前练习雕刻的失败之作,他把刻得最好的送给了顾念,而把失败品留给了自己。
见顾念一直盯着他颈间那枚丑丑的玉佩看,玄岑彧不禁老脸一红,装作若无其事地将玉佩捞了回去,用衣服小心挡好后,他才继续道:“慕容,我之前说你身上的是子蛊,那是我骗他们的。其实我给你下的是母蛊,而我自己是子蛊。”
“是我对你一见倾心,一世不渝,是我生生世世都不可能背叛你……如果我们两个人中有一个人会出事,那么有且只可能会是我。”
他说了这么一大堆情话,顾念的长睫微微颤了颤,不过很快他就假装镇定,掩饰性地笑了笑,语气也轻飘飘地没做出任何回应,“原来你给我下的是母蛊,那就没事了。”
尽管如此,当大魔头凑过去吻他时,他并没有拒绝,玄岑彧强行撬开他的唇齿,舌头入侵,顾念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凝滞,但很快他也小幅度地回应起来。
玄岑彧差点开心傻了,扣住顾念后脑勺加深了这一吻。
司洛尘发现结界最近似乎容易破除了许多,特别是靠近水潭的岸边多了一个貌似是经常有人出入而松动的一小块区域,他趁着四下没人偷偷溜了进去。他知道顾念的房间在哪个方向,但耐不住路痴属性,没走一会就迷路了。
等他真正找到顾念的房间时,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彼时顾念正在院子里用石子打桃花枝,他想打一些桃花下来好让星暮到时酿酒。其实他有很多摘取桃花的办法,但因为无聊,他漫不经心地选取了最费时间的一种,因此大半天才打下两三朵。
他刚捡起一束桃花枝,还没来得及抬头打招呼,一道比他高挑健硕的身影就扑到他的怀里。
“小龙崽,你找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