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到这里,所有的一切全都串联了起来。
门外下雨了,离冷荆脊背上却渗出了汗,如坠噩梦。
离亦凌救过他,在他最狼狈的那段时日,保全了一个少年强撑的体面尊严。
然而他,却毁了离亦凌所有的尊严,毁得一干二净,毁得理所应当。
离冷荆捶着头,他和离亦凌所有相处的记忆都一股脑的涌进脑袋里,慢慢回放。
他让离亦凌做狗,给他赐名“雪犬”。让他受胯下之辱,又鞭打他让他臣服,给他下药做了自己禁脔,在妃子面前,让他自己Cao弄自己,给他穿了ru环………
一件件,一桩桩,像钉子一样重重的砸进了离冷荆的心上。
天空Yin沉,天际边滚来了团团乌云,从云边落下的雨滴带着无限的哀愁密密地砸落下来。
不一会儿,沈狄传来了消息,玉佩是菱皇后的,她后来传给了离亦凌。
离冷荆早就猜到了,但听到消息的时候还是失魂了。
“他如何了?”
沈狄自然知道问的是离亦凌,回复道,
“已经用药了,身上有几处溃烂发炎,不过孙太医一直在照顾着。”
离冷荆心尖一颤,眸光暗淡下来。
沈狄说,
“皇上要是担心,就回宫看看吧?”
离冷荆喉间像是被什么酸涩的东西抵住了,迟迟不语,
沈狄半敛着眼睛,轻声说,“其实,公子对皇上是有遗憾的。”
离冷荆抬眼看沈狄,有些惊诧,沈狄接着说,
“公子和杏儿说过,皇上回宫那会儿,他去看过,本意是带着恨去的,但见您伤重,于心不忍,给您送了药,又交代人护着您。”
离冷荆听着这些话,一时间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
怪不得,怪不得在那之后,没有人再在明面上加害他了。
沈狄看着离冷荆的脸色,缓了缓,又说,
“但公子对皇上您一直也是愧疚的,他说他害了你万寸,又只帮你半寸,如若当初他没带恨,劝先皇早早把您接回宫,也不至于有这般苦难。”
离冷荆脑袋彻底懵了,沈狄的话像是一把刀,一点点剐在心口,越剜越深。
“别说了。”
离冷荆声音喑哑着,虚浮地抬手让沈狄退出去。
沈狄张嘴还想说什么,最后只能作罢。
离冷荆最后还是没有回皇宫,他怕,他怕看到离亦凌一身的伤,那些伤,都是他犯下的血淋淋的罪证。
只是这么想着,就心如刀割了。
边关轩辕戈祜已经夺下第四城了。崔驭带兵负隅抵抗,最终还是一退再退,他作战经验实在太少,不像轩辕国他们,都是在马背上成长的。
再加上离玮和轩辕的暗中勾结,举步维艰。
虽说jian细已经除掉了,离玮也被绞杀了,但是战况还是十分危险。
离冷荆被各大臣的请奏的奏章都堆了满桌案的,大多都是请求上边关出战的。
离冷荆没有回复,在隔天的早朝上,他宣布,他要御驾亲征。
此消息一出,朝野上下无不震惊。张靖安跪在地上,死命劝道,
“皇上,万万不可啊!离国正是需要皇上掌握大局的时候,您是国家命脉啊!”
定晋王虽除,但是五王爷还虎视眈眈着,况且现在前太子那边的势力是越来越大了。皇上这个时候御驾亲征,万一有个闪失,这江山又要动荡了。
离冷荆面色严峻,“张丞相,朕已经决定了,无需多言。”
皇上已经下旨,就没有收回的余地。离冷荆调了几万兵马,整装待发。
金銮殿上,离冷荆还坐在了龙椅上,沈狄犹豫着说,
“皇上…您要留公子在宫中吗?”
诚然,离亦凌现在地位再怎么卑贱,可他终究是前太子,原太子党还有很多暗下的党羽。
离冷荆摇头,半响才说,“朕不知道。”
沈狄说,“皇上把公子带上吧,留在皇宫祸患无穷。”
离冷荆喉间滚动了一下,苦涩的说,“朕想……把这江山还给他。”
沈狄大惊,睁大眼睛看着离冷荆,“皇上?!这可是您亲手打下来的,这中间有多少的磨难,您付出了多少血泪?”
离冷荆敛起眼睛,没有说话。
天气本来已经回暖了,一场雨下来,又冷了不少。空气中都氤氲着一股chaoshi,怎么都散不去。
离亦凌躺在雕龙木榻上,病了几日,也不见离冷荆回,好似离亦凌才是这龙榻的主人。
身上的鞭伤反反复复,七横八竖地交叠着,在白皙如玉的肌肤上,显得极具诱惑。
尤其是左胸上的ru环,把粉嫩的小rou球衬得更加娇媚。
离亦凌睡不着,深夜里他感受着身体的变化,不可避免的又想到了上官月凝。
巧笑盼兮的少女总是一脸天真的问他,“殿下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