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课程学习开始提上日程,新生的新鲜感随着庸常的日子渐渐消磨。
赵南江一直忙着学生会里的事情,她作为新干事,要做很多琐碎的事情。
学生会也常常举办很多学院活动,她需要跟着部长副部后面学习负责组织。
她比露露多进了了一个校级组织,更忙些。
因为上次的落荒而逃,忙碌中,她也有意地控制自己不去想沈度,就这样淡忘。
奇怪的是,几乎所有的公共课,她们班都和沈度班一起上。
新生还不太敢逃课,她再想避开沈度,也不会为了他逃课,所以避无可避。
还好,随着大家热情的退却,教室里的人没有再爆满。
沈度为了不让大家的视线聚到赵南江身上,刻意地不再坐她身边。
可她一下课就跑,溜的比谁都快。他电话找她,她不是拒接,就是接了匆匆说几句就把电话挂了。
这次他拨过去,她接了没几秒支支吾吾的又想挂。
等会儿,你敢先挂,我就冲去抓你。
她被吓的立刻停了动作,有些忐忑。
怎么?不敢挂了。赵南江,你长本事了?
长了怎么样?她想着他这种威胁的可耻行径,负气地说。
沈度被她一噎,只觉得心里一阵气结。你现在在哪儿?
唔,学生会。赵南江抬眼瞧了瞧眼前的吉他社,想到他讨厌程景,就换了个说辞。
沈度应该不会知道她在骗他吧,她想法十分肯定,装起忙碌:啊,不跟你说了,还有事情要忙。
挂下电话,她像被抽掉所有力气一样。
自从上次见到那个女生,她感觉自己对沈度的心态全变了。
那天她明明是去解开纠结的,结果却还是落荒而逃,实在太没用了。
白露露看她在发呆,连忙叫她:南江,快过来。
来了来了。
你用这把吉他吧,我用这把。吉他社里有几把公用的吉他,略微有些陈旧,但性能还可以,可以用。
好。
你们挑好了吗?这几把都调过音了,可以直接上手。程景从隔间出来,看着她们挑选。
好了好了,开始吧。白露露连忙答道。
赵南江担心白露露的伤,关切地问:露露,你胳膊怎么样了,还疼吗?
白露露笑了笑:早没事了,嘿嘿。
那就好。
庸常的日子、细碎的事物、时日漫漫。
那天下午,他们一起学了五线谱吉他的基本指法,小星星也能看着五线谱短短续续弹出来了。
苏易随意从一旁路过,看到白露露在,脚步定住,眼神亮了一下。
她咋咋呼呼、张牙舞爪,与男生交流说笑的样子又让他有些生气。他还以为她会时不时打电话sao扰自己,结果完全没有。
他想到自己等着她电话的傻样,就对她火气更大了。
他径直推开门,站到她面前挡住光线,讽刺了一句:这不是白露露吗?你不好好养伤,怎么在这儿,伤好了?
苏易?你进来干什么?你又不是我们吉他社的。
我是怕你弹吉他胳膊疼,反过来赖我。过来监督你一下。
呵,我是那种人吗?你管好你自己就行。
苏易真的要被她气死了,他也不知道他怎么了,就是看到白露露轻飘飘的样子就生气。
他看向和程景说话的赵南江,计上心来,给沈度发了条消息。
程景看赵南江指法错了,出声提醒她:南江,你这个手指放的位置不对,手掌握住木柄。
这样吗?
不对,这样。他出于指导,只好抓着她的手,帮她放到正确位置。
沈度从远处走近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恬淡静雅的女孩坐在凳子上,静静看着对面的人,对面的人唇间浅笑着牵她的手。
原本压住的火气冒得更旺了,他压不住也不想压。
他径直进去,拽紧她的手,将她拽到阁角。
赵南江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还没回过头看清来人,就被一股大力抓出去了。
躲我?清风喧嚣,混着他疏离锋利的声线弥漫。
沈度?你怎么来了?
他沉着声,心情难辩:怎么,我不能来吗?不是说在学生会吗?
赵南江没想到谎言竟然被轻易的拆穿了,面色有些窘迫。
但想到输人不输阵,她还是卯足气势反问:我想在哪儿就在哪儿,倒是你怎么在这?
他不答,冷冽的声音不留余地:你看上程景了?为什么让他牵你的手?
什么?赵南江没头没脑地,只觉得莫名其妙,但又觉得沈度管的太多:我怎么样和你没关系。
说完,她胸口闷闷的,忍不住又加了一句:你不是也和景书云是青梅竹马吗,你自己身边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