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辽阔的夜空浮现点点星光,月亮早已高悬天际,圆盘似的散发融融光辉,明亮而清幽。
庄园的空气中飘着一股烤rou香味,沐浴后换上新裙子的女孩们披头散发跑向麻将桌找艾维斯五世,爸爸,妈妈叫你给我们梳头发。
艾维斯五世挑眉看一眼另外四人,暂停。起身让Yin成安坐下,接过她手里的梳子熟练地帮她梳头发,旁边还有一个郗良在等着。
麻将桌上的另外四人,左誓、江玉之、约翰和郗耀夜只能等着。郗耀夜摸摸自己脑后微乱的马尾,也道:叔叔,我也要梳个辫子。
江玉之慵懒托腮,好笑地看着她们,两个小的至今不会打理自己的一头秀发,如果没人帮她们编发盘发,平日里她们就是披头散发,只有郗耀夜会自己挽起头发。
艾维斯五世动作利索,很快就给Yin成安编了一根鱼骨辫。
江玉之把Yin成安叫来身边仔细一看编起来的漂亮头发,笑道:听说小安每次演出的发型不是原晖弄的就是你弄的,本来我还不太相信,现在我信了。
艾维斯五世神色淡然,用同样的手法也给郗良编一个鱼骨辫。江玉之转而朝约翰说:医生,你会给女孩子编头发吗?
约翰自是没想到艾维斯五世当个便宜父亲会当到这个地步,眼睁睁看着这一幕,他还没回过神来,被江玉之问到,好一会儿,他才摇了摇头。
江玉之煞有其事道:不会?那你还不赶紧学?
我学这个干什么?约翰不解。
那个金毛肯定不会,要是你也不会,是想让我们良儿以后都披头散发吗?江玉之皮笑rou不笑道。
约翰唇角一抽,立刻撇清关系道:不管是之前还是以后,我和安格斯都不住在一起,所以给大小姐梳头发这份差事,应该叫安格斯,或者大小姐的新仆人去学,我相信他们很乐意。
说到新仆人,郗良下意识看向远处在烤rou的一群人,她知道他们都在那里。
左誓面无表情道:安格斯和你不住在一起,那个时候他怎么就在你那里了?
说起七八月的事,已经成为穷光蛋的约翰心情复杂,不愿再想起。他别开脸道:中国有句话说,子不教,父之过。你应该问艾维斯,为什么他的儿子做错事,有过之父却变成我。
左誓讥笑道:你还觉得委屈了?
艾维斯五世刚刚给郗良编好头发,无情道:不用委屈,约翰,你是他发自内心认定的父亲。
江玉之扑哧一笑,约翰只能自认倒霉,好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还有哈特利家族的老本,今日才能坐在这里,像十年前一样小赌几盘,怡情。
他看着郗耀夜也凑过去给艾维斯五世编头发,迟疑道:夜,你也不会吗?
约翰记得,郗耀夜的头发一直是盘起来的,不管戴没戴手术帽,一直干净利落。
郗耀夜说:我会把头发全部弄上去,但不会编辫子。
约翰恍然,一想到郗耀夜往后会常常在他身边,是他的学生也像女儿一样,十年前她就和他合得来,今天她也帮他在江玉之和左誓手里赢下几盘,他突然发觉自己有必要学一下这项技能。
编了漂亮的鱼骨辫的女孩们心情也漂亮几分,潇洒摆摆手,我们先走了。
站住。艾维斯五世脸色微沉,你今天还没练琴,对吗?
Yin成安心虚地眨巴眨巴眼睛,刚刚反应过来自己一整天只顾着靠近霍尔,现今天都黑了,再过两三个小时就是她该上床睡觉的时间。
我们说过的,不准让霍尔·法兰杰斯耽误你,忘了?
没忘没忘,我这就要去练琴了。Yin成安说着,连忙拉起郗良头也不回地跑开。
两人嬉笑着跑向正在料理食物的众人,一边在烤rou,一边在准备海鲜火锅,晚风徐徐吹过,香味扑鼻,诱得她们饥肠辘辘。
叶柏看见她们,招呼她们在餐桌边坐下,先端了几只烤好的鸡翅给她们,你们姐姐呢?
郗良和Yin成安各自拿起一只鸡翅先啃一口,她还在打麻将。
叶柏无奈笑了笑,嘱咐道:小心烫。
烤架上,色香味俱全的rou串滋啦滋啦作响,诱人无比,安格斯却一点儿也提不上兴趣,一边烤rou一边不满,幽蓝的眼睛透过萦绕的烟雾死死盯着隔壁的霍尔和佐铭谦,他们两人在帮忙处理空运来的海鲜,但几乎都是别人在忙,他们两个看起来悠闲自在,一身轻松。
而安格斯正被碳火烘烤出一身薄汗,也被烟雾熏出异味,有些狼狈不堪。和他一起被安排来烤rou的是波顿、比尔、杰克和爱德华,这四个人里也只有波顿在认真烤rou,比尔和杰克都在边烤边吃,爱德华在一旁和负责切rou的人东拉西扯聊着天。
叶柏负责监管他们,但他对另外几人的行为视而不见,只盯着安格斯。
这会儿看见光鲜亮丽的郗良,安格斯待不住了,转头叫爱德华顶他的位置,他扔开围裙,端起一扇刚刚烤好的排骨就想去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