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维这辈子,还没有碰见过比自己更嚣张的人,温亭山算是一个。
对于温亭山不屑的眼神,他忍不住吐了口血沫子,浑身戾气,Yin翳这看着对方,好像随时就要扑过去,将人撕扯个稀碎。
安格斯没有说话,戴维也没有动弹。
倒是外面跑进来的几个吸血鬼,忍不住向他扑过来。
可连他的边都没有碰到,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重重甩出去,砸在机舱上。
更有甚者,直接将飞机砸破了一个洞,飞了出去。
司媛又一次见识到温亭山的可怕。
这个人深不见底,她不知道他的力量有多么强大。
司媛开始有些担心,安格斯说的方法到底能不能奏效。
她用余光偷偷的瞟了一眼安格斯,安格斯接触到她的眼神,目光闪烁一下,算是安慰。
司媛不能动弹,任由温亭山将她抱在怀里,一下又一下的扶摸。
想好了吗?到底是要你的管家,还是要她?
安格斯再一次催促起来,温亭山手里的力道加重几分,司媛觉得她的腰再被勒下去,怕是要断了。
良久,温亭山笑起来。过去这么多年,我以为你很了解我,你应该知道,我不接受任何威胁。
安格斯大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他抬抬手指,擦掉眼尾的泪水,看着温亭山,很讥讽:这么说,如今的你,也要为了一个女人,舍弃跟随自己多年忠仆?
温亭山一点也不喜欢他嘲讽得意的样子,他的表现,好像看穿了自己的心思,自己的行为更是像在默认他的说法。
自己会爱上司媛?
爱上一个人类?
不,他不会。
他不会爱上任何人,也不会允许任何人干扰他的情绪。
司媛之所以特别,仅仅因为她是药桑,也仅仅因为,她是一个有趣的食物,没有其他原因。
温亭山生气了,安格斯手里的玻璃杯瞬间爆炸,碎片扎进安格斯的脸,安格斯脸上立马多了一道血痕。
他愣了一下,慢慢的从rou里拔出玻璃碎片,伤口瞬间愈合,血痕却还在。
安格斯却笑得越发得意,拍了拍手,管家被从后面带出来。
他被堵着嘴,浑身是伤,显然听了全程。
安格斯笑着回头问他:如何,我说过你的主人跟从前不一样了,他不会愿意为了你,舍弃这个女人的。
管家纵然浑身是伤,依旧挺拔而立,保持自己的贵族仪态。
他微微转头,看一眼安格斯。安格斯点点头,他嘴被松开桎梏,终于能张嘴说话。
对于安格斯的挑拨离间,管家显得十分淡然:能为主人尽忠,是我的荣幸,若是因为我,让主人陷于两难之地,那才是我的耻辱。
安格斯听到这话,似笑非笑看了一眼温亭山。
司媛看到他的目光,隐约觉得不安,这个眼神好危险。
只见安格斯直接站起来,走到管家面前,抬手为他整理了下西装,拍拍他肩头的灰,笑道:真是可惜,你跟随他这么多年,原来还不如一个女人。
话音刚落,他的手便刺穿了管家的胸膛,掏出他的心脏,丢在地上。
司媛看着血淋淋的心脏,胃里翻江倒海,血ye几乎冻结。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温文尔雅的绅士,会能笑着做出如此心狠手辣的行为。
失去心脏的的管家,一瞬间便脸色惨白,再也支撑不住,双腿跪在地上,渐渐的化成原形,成为一只猫头鹰。
安格斯从口袋里掏出一条干净的帕子,将自己手上的血擦了擦,可手指间残留的红色血迹,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他有些嫌弃,将手帕丢在地上,恰好盖住了猫头鹰的脸。
司媛再也看不见那双瞪得圆圆的眼,而内心对于安格斯的残忍恐怖,开始战栗害怕。
今日就算自己成功摆脱温亭山,又有几成把握能逃离他的杀手。
温亭山听不见她的心声,安格斯却听得到。
他笑了笑,又是那副绅士的模样,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司媛却闪躲的不敢再看他,温亭山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谁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安格斯却故意挑衅:我的好兄弟,真是不好意思,杀了你的一条狗,你要是不开心,可以来杀了我。
他一点也不害怕温亭山,似乎有些跃跃欲试,等着温亭山对他动手。
温亭山却动都没动一下,只抬眼看了一眼戴维,就见戴维呼吸困难,仿佛被一条无形的绳子勒住脖子,开始喘息困难。
他焦急的看向安格斯,安格斯轻笑了一声,不过眨眼的功夫,戴维就得到了喘息。
勒住脖子的绳子似乎被割断了,他跪在地上,难受的呕吐起来。
安格斯得意的笑道: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自己的力量没有那么强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