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赐爱觉得他那么二十年来,前半生困苦些,后半生应该是一帆风顺在江家的庇荫下过完这辈子。
但看着江丰运压在自己身上那一瞬间,他心都沉到地底了。
今天是江丰运腿伤痊愈的日子,管家特意买了很多吃食回家。
江赐爱原先是悄悄吃了点东西,这会儿没有消食,但又不能拂江丰运的面子,所以就专门挑着点心吃。
江丰运以为他爱吃,专门摆了两盘在他面前....等他吃完后整个人都腻味得心慌。
甚至心慌到晚上那杯甜牛nai他只喝了一点点就摆在了床头。
然后在半夜,他恍惚间感觉到有人摆弄着他的腿。
江赐爱本以为这又是梦,伸脚软绵的推了推,然后脚踝就被一把握住了....甚至还能感受到对方手心里的温热。
“.......”江赐爱愣住了,这是他第一次在这种情况下感受到这么真实的触感,他感觉不对劲,连忙睁开眼....然后与正在亲吻他脚背江丰运四目相对。
江丰运愣住了,他也愣住了。
“爸爸....?”江赐爱原本心里边自我安慰...或许是江丰运找他有事,或者喝醉了认错了.....
但对方沉稳幽深的目光和以及坚硬挺立的生殖器让他无法自欺欺人了。
“爸爸....你找我....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江赐爱默默缩回脚,牵强的笑了笑,他对江丰运充满希翼地问,哪怕江丰运骗他一下,顺着台阶说走错房间也好。
而江丰运目光充满了疑惑,他视线看向床头那个装着牛nai的玻璃杯。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江赐爱瞬间明白了过来....
是自己没有喝完....所以自己就醒了吗?
那以前凡是在家就会经常做一些奇怪的梦...那其实也不是梦吗?
“我没有喝完....我醒了吧,爸爸,以前一直以来都是你对吧?”江赐爱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江丰运却明白他的意思,这件事情是无论如何也瞒不下去了,他沉默的盯着浑身颤抖的江赐爱,半响张了张嘴,准备润色一下自己的感情.....
"我...一直以来都很喜欢你。“江丰运斟酌的开口:”你考虑一下吧。“
江丰运说完,系好自己的皮带,起身出去了,留下江赐爱一个人在房间里默默消化。
江赐爱抱着双腿,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疲倦,在很久以前他就做一些千奇百怪但脱离不开“性”的梦,但梦里的人一直都是模糊的,现在那张模糊的脸忽然和江丰运对号上了,一切都雾散云开。
和江明宗多了那么一层关系,他还能自我开脱只是小孩子青春期罢了,长大一点娶妻之后就没事了。
但江丰运可不是小孩儿,他的一举一动都是深思熟虑的结果。
江赐爱感觉无比的寒颤,浑噩间到了大天亮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江丰运很有耐心的没来打扰,甚至佣人还贴心的送来食物,江赐爱却只想逃离这里....明明也是要离开的,早晚都一样的。
第二天的夜晚,江赐爱悄悄的跑去找杜茹雪,她被佣人安排的僻远的房间。
江赐爱到的时候她已经睡下了。
江赐爱晃醒了她,在她混沌的目光中说出了自己想要离开的想法。
“不可能!你不能离开....!这个荣华富贵你不要,你居然想要离开!”杜茹雪顿时暴起骂道,她死死的抓住江赐爱的手臂,挥手就抽了上去。
江赐爱反射条件伸手挡了一下,尖锐的疼痛在掌心蔓延,他瞥见杜茹雪满手的宝石钻戒,心里边无比委屈。
“为什么...为什么,你知道那个江丰运对我做了什么吗?”江赐爱流着泪,抱住混乱的杜茹雪,哀求道:“妈...你和我走好不好,我能自己赚钱....你和我走好不好....”
杜茹雪却一下僵住了,她喘着粗气,一字一字顿道:“他对你做了什么?”
“他....他把我当成兔儿爷,用药迷晕我.....”江赐爱受到久违的关心,他一下控制不住,呜咽着向杜茹雪诉苦着。
杜茹雪却再度陷入混乱,她抓着江赐爱的肩头,恶狠狠的叫道:“那你就随了他的意吧!你又能逃到哪里去!要不是撞破你俩苟同!我至于会被整冷落吗?!”
江赐爱如被雷击,原来他的妈妈早就知道了.....
在他记忆中,来到江家的第二年,杜茹雪忽然不间断抽大烟,看着自己的眼神也是昏暗不明,直到一次自己不在家的时候,听佣人说她抽大烟忽然胡言乱语起来,跑去江丰运书房一顿撒泼,然后就被关去了后院。
江赐爱忽然就明白了前因后果,他看着杜茹雪,哀伤地流泪:“我才是你的儿子....你不去恨他,恨我做什么.....”
杜茹雪也忽然抱住江赐爱,大哭起来:“你别走....求求你了.....我辛苦了半辈子....你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