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赐爱这次回家是因为放暑假,在家百般无聊的待着也不知干些什么,于是一天最大的乐趣就是跑去给那个日本人上课了。
江明宗知道这件事之后还抱怨他少了很多时间陪着自己。
“.....我也要去工作的,不然我也想陪着你。”江赐爱回想起陪江明宗骑马、爬山、练拳等等一系列弄下来绝对酸疼一个星期的事情....虚伪的表达了自己的遗憾。
“哥——你不要工作了,等我长大了我就养着你!”
“我也是男人,怎么可能要你养着。”江赐爱对他天真无忌的发言有些无奈。
“你是去....给谁上课?”一直没说话的江丰运忽然开口问道。
对于江丰运他就有些拘束了。
“嗯....是一个日本人,是在您生日那天认识的。”江赐爱斟酌了一下,开口道。
“诶?哥哥,你们读书人不是最讨厌日本人吗?”江明宗惊讶问道。
“叫什么?”江丰运又开口道。
江赐爱被这审问式聊天搞得有些烦躁,但还是耐心回答:“他叫赖源川...说是来中国传教的,我看他也不像是那种高傲粗鲁的人,所以就答应他了。”
“赖源川?”江丰运回想了一下,虽然和日本军方那边有些关系,但也的确没有弄出什么乱子,是比较安全的。
“挺好。”江丰运淡淡道,算是认同了。
结束这顿午饭,江赐爱走出江家大门总算出了口浊气。
他与江丰运实在没有什么感情羁绊,每次在家都感觉格格不入还又特别拘束,再加上时不时诡异的梦境....在他眼中,江家简直就是一座黑雾缭绕的笼子,反正眼看江明宗就要长大了,等江明宗开始接管江家,他就提出分家带着杜茹雪出去住,那时候才算真正的自由了。
走着走着,天上开始下毛毛雨,等到了赖源川这里他全身都有些shi气了。
赖源川这里说是公寓也不尽然,这里一片地被英国人收购,除去真正的公寓之外还修了别墅群,专门租给有钱的人住。
当时江赐爱来到赖源川家的门口,实属怀疑自己走错路了,再三与侍者确认后才敲了门....后来想了想,去参加江丰运生日的人怎么可能是普普通通的传教士,估计家里边也是什么大商人或者贵族什么的。
“赐爱,下雨了你怎么不去买把伞?”赖源川从屋子出来迎接江赐爱,这几天的相处,他们早已熟稔起来了。
赖源川拿过佣人递过来的毛巾亲手为江赐爱擦了擦有些shi润的头发,江赐爱阻止了他,一边脱下外套一边瓮声瓮气的说:“我自己来,你去给我找一把梳子吧,我感觉头发打结了....”
“你和我去卧室,我给你找换的衣服。”
之后赖源川把江赐爱推去洗了个热水澡之后又换上日式浴袍,赖源川还特别仔细温柔的给他吹头发。
赖源川和自己体型相仿,他站在自己身后,江赐爱就靠在他肚子上享受着这种无微不至的关怀,忍不住赞叹道:“小川真贤惠,和我妈妈一样。”
后来江赐爱想了想,觉得这个形容词不太稳妥,连忙又补充:“我的意思是...你比较温柔。”
赖源川笑了笑:“因为在日本的时候,我要照顾年事已高的巫女婆婆。”
“现在想想还有些意外,我以为你是来传基督教的,没想到是你们那里的神道教....”
“其实也没什么不一样,都是为了自己的信仰而来。”
赖源川把他的头发吹了个半干还有些微微shi气。
这时候江赐爱的头发被顺拢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微微凌乱的发丝划过眉骨平添了几分慵懒。
赖源川伸手摸了摸江赐爱的耳朵,然后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看了。
“怎么了...?”江赐爱被他漆黑的眼眸盯着有些发毛,疑惑的问道。
“没有...就是觉得赐爱真是个美男子啊。”赖源川似乎从来都感觉得不到尴尬,他自然的又捏了捏江赐爱的耳垂,继续赞叹:“在学校里你一定很受欢迎吧?”
“....你经常这样对别人说这种话吗?”江赐爱打断他的问题:“在我们这里你可不能这样看别人之后又这么夸....因为太奇怪了。”
“是,我这样夸爱君。”赖源川甜甜的笑道,又俯身把江赐爱有些歪曲的衣襟抚平挪正。
江赐爱嗅着他身上淡淡的花香味有些脸红,虽然这几天赖源川对自己一直都是这么亲密热情,但自己幼时待在ji院时已经见过那些兔儿爷,赖源川这样....他难免不会想到其他的东西。
“好了,我们一起看书吧。”江赐爱推了推赖源川,提醒道。
这么一折腾,现在天色也不早了。
赖源川的中文相对其他外国人来说已经很不错了,但还是有些对外国人而言高深的成语或者歇后语他不明白,赖源川又提议和他一起看书,不懂的再问江赐爱,江赐爱想了想这样也不错,于是就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