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珺刚到王府就又被捆了起来,他脚上带着长长的玄铁制成的锁链,活动范围仅限这一间厢房,尽管谢暮商拿了细软丝绸折成几折给他垫了一下,依然寒凉入骨,他身上仅有一件大红色外袍,身上的痕迹已经淡到几乎看不见了,只有行走间隐隐露出的浅浅红痕,他靠在床边,低头看着自己脚上的链子,神色间流出淡淡讥讽,显得一贯明艳张扬的眉目有点冷。
谢暮商忙着指挥小厮丫鬟给他换屋里的摆设,窗边的桌子上要拿细瓷瓶装上清水插上一支桃花,坐着看书的垫子要金丝软垫,墨水里要掺杂金丝,就连床单都要天蚕丝织成的……
萧韶承靠在门边看他指挥,又看了看自家王府Jing心选出来的丫鬟一脸为难的表情,挑了挑眉,十分坦荡“你这要的我王府可没有,皇宫都不一定给你找来。”天蚕丝水火不侵,极其珍贵,他皇兄可没拿它来一当床单的爱好,萧韶承低笑一声,意味不明的看了谢珺一眼,慢悠悠感叹“凌霄阁倒真是富可敌国。”
谢珺瞥了谢暮商一眼,晃了晃脚上的链子,他没穿鞋,肤色又白,白玉一般的足衬托着黑色的玄铁,对比鲜明,形成极其抓人的视觉效果。谢珺Jing致眉目一片凛冽“区区人质哪敢如此兴师动众。”接着又转向晋王,眉目舒缓下来“也是天下安定,国家繁荣,才有凌霄阁安稳做生意的机会。”谢珺说话不带刺的时候,一向缓和如春风,让人身心愉悦。
谢暮商还没来得及说话,萧韶承就笑了,此时正是入春时节,厢房外天光正好,柳树抽枝发芽,随风飘荡,萧韶承俊美面容映衬着外面明媚的春光,眉目舒展显得十分柔和,好像会发光似的"看来阁主不仅长得好看,这嘴也厉害。"
谢珺似乎被他笑容刺到了眼睛,闭了闭眼,心神恍惚一瞬,忽然想起很久以前自己坐在京城听雨楼上,看见少年白衣银裳打马车前过,引起一片惊呼,当时的自己转着手中的杯子对坐在对面的谢暮商感叹“晋王爷当真一表人才。”如今少年已经长成青年,愈发俊美逼人,一笑起来简直让人目眩神迷。
谢珺眉间温柔之色更重,弯了弯眼睛,圈住一团春水“王爷要是肯再了解一下,就会发现我为人实在是表里如一,心灵也十分美好,从来遵纪守法。”
萧韶承听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眼睛的笑快要溢出来,以手握拳抵住唇遮住了笑,咳了两声“阁主心灵美不美本王不知道,阁主的脸美则美就是有点厚。”
谢珺瞪圆了眼睛,他原本长得就有点显小,眼睛瞪圆更显得无辜又稚气,眼神干净的像是一泓清泉,他伸手捏了一把自己的脸,手腕上宽大的衣袖滑落,露出细白的手腕,他脸上被捏的地方红了一片。接着他就指了指自己的脸“我这还厚?都快吹弹可破了。”
萧韶承目光定在他红了一片的脸颊又移到他因为刚才的动作半掉的衣领处,锁骨上一道道红痕是情欲的痕迹,跟谢珺这个人的气质实在不搭,又莫名的和谐,他想起梦里这个人带着勾引走过来纯真又大胆、羞涩又诱惑的样子,喉结上下滚了滚。
谢暮商眼底神色浓稠如墨,上前一步用背挡住了萧韶承的视线,他低头看着谢珺话却是对萧韶承说的“王爷在这里呆的也挺久了,一路舟车劳顿还是好好休息吧。”
萧韶承也不在意,反正谢暮商在晋王府呆不了多久,凌霄阁凭空丢了个阁主,各项事务还等着他去处理呢。他隔着谢暮商笑眯眯地跟谢珺告别,又出去交代了暗卫盯着后,晃悠就回了自己卧室。
谢珺坐在床上抬头看谢暮商,脸上依然挂着笑“堂主又要干什么?”谢暮商眼底带着困兽一般的焦躁挣扎,明明被困住的是谢珺,他却更像被囚禁的兽,“阁主并不介意多一个晋王是吗?”
谢珺盯着他,眼神带了些难以形容的东西,谢暮商说不清却有点不敢看他的眼睛,于是他伸手盖住了谢珺眼睛,感觉到谢珺下意识眨了两下眼,睫毛划过他的掌心,有点痒,谢珺声音也轻,带着明显的恶意“是啊,不介意。”他说着还笑了“说不定比你来爽呢?”
谢暮商嗓音暗哑“你没必要这么糟践自己”他停了一下“也没必要这么刺激我。”
谢珺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忍俊不禁,他拨开谢暮商的手“到底是谁在糟践我?”他眼角眉梢带了点嘲弄似的笑意,谢暮商眉头重重一跳,谢珺的手已经伸到他身下,隔着下身布料抚摸那处,谢暮商几乎在他摸上去的一瞬间就硬了,衣服被顶起来,谢珺手上动作不停,坐在床上,仰着头看他,眼睛吊起,写满嘲讽“糟践我的不是你吗?”
他灵巧地解开谢暮商的腰带,底裤滑落,卧房门没开,谢暮商下意识往旁边躲了一步,阳物却在谢珺手掌触摸到的时候更加挺直,谢珺看他有点窘迫的眼神,眼睛弯成了月牙的形状,眼神里却没有笑意“不好意思了?我还被你脱光了吊床上给你们看呢。”他颠了颠手里沉甸甸的重量,捏了两下下面的囊袋,眼睛更弯“原来是更兴奋,失敬。”
谢珺手活并不好,他仅有的经验来源于谢暮商的强迫,嘴上放的再开也掩盖不了上手时候的羞涩,手上毫无章法,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