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宫里当值的小太监们大气不敢出,头低得一个比一个低,恨不得缩到地缝里,他们早知自己主子乃是这大甫国第一美人,引无数达官贵族飞蛾扑火,小太监们也一直以在雀宫当值为荣,羡煞各宫的奴才们,却万万想不到会让他们撞到这样有为lun常的皇家秘脏。
樊延手背覆在少年额上,“应是没什么大碍。”
但顾及着少年这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还是看一看御医为好。
褪去盔甲的将军仍高大如山,倒是少了几分凌厉的血腥气,坐在少年床沿锋利的眉目也染上了铁血柔情,大掌轻轻覆在少年微红的面颊上,樊延目光一寸一寸的侵略少年迤逦容颜,三年未见,少年出落得越发让人移不开眼,三年征战沙场,每一次生死危机,都是重新见到少年的念头支撑着他活下去。
甫朝昱见不得樊延这幅深情模样,冷声逐客,“宫门就要关了,上将军身为外臣恐是不便留宿后宫。”
樊家军臣有别的祖训早被樊延忘到了脑后,他也回:“自古明君忠臣,为了国家社稷彻夜议事是常有的事。”
他们都是聪明人,又是年少好友,不用多言便知了彼此的心思,如今甫朝昱新帝上任,朝堂不稳,边境动乱,他虽不惧樊延造反,但此事若真的发生,只会造成一场不必要的生灵涂炭。
诺大的寝殿一时没了声响,气氛跋扈却又被床榻上少年浅浅的呼吸声打破,无端的温柔了下来,樊延摸着少年软发,狼眸尽是柔情,平淡的与新帝讲条件,“陛下若是要臣永不归京也不是没有可能,只要……”
“不可能!”甫朝昱打断他的痴心妄想,“小坞,一步都不可能踏出皇城,趁早断了你那不可能的念头。”
樊延狼眸闪过冷笑,“近来无战事,臣手下也尽是年轻干将,臣终于能好好歇歇了。”
手指拨弄少年浓长睫毛,樊延淡淡道:“想必陛下也不愿将坞君下嫁臣这等莽夫,那臣也只能时常来看看小殿下了。”
雀宫外,一袭白衣的男子端坐于轿撵上,白绸覆盖住眼眉,露出的肌肤冷白无血色,连抿着的唇色都是淡到发白,浑身上下清冷无人气,叫人不敢靠近一步,但撵下的大太监恍若不觉的说着,“先帝请神医来,为的就是坞君,只是这几日葬典繁忙,冷淡了席神医,还请神医见谅。”
大太监去时正遇到神医收拾行囊准备离宫,吓得他差点跪下,好在神医听明他的来意后,并没有为难他,大太监一时间摸不清这个古怪神医的想法,只得尽可能为坞君说好话:“坞君虽荣宠一身,但平日里对奴才们都好,神医见了坞君也定会喜欢。”说完大太监又意识到这是个瞎子看不见坞君神颜,连忙开口:“奴才的意思是……”
“无妨。”席悯淡淡开口,连声音都是清冷的没有一丝起伏,大太监颤了一下,飞快扫撵上人一眼,森冷得让他怀疑神医究竟是人是鬼。
“陛下,神医到了。”敲敲门,里面传来甫朝昱“进来”的声音,大太监连忙迎神医进门。
席悯提着药箱缓步踱入,一进门,他便闻到了数股不同的气息,杂乱不堪的太监奴才,还有两道练武之人的沉稳气息,一道强些,一道弱些,而最令他捉摸不透的是最后一道隐有幽香的气息,像处子的芳香,又像是yIn乱的甜腻,令他喉咙紧了紧。
樊延和新帝一人一边的站着审视走近的神医,眸光犀利的落在被白布遮挡的眼眉上,确定其真的看不见后,甫朝昱开口:“皇弟自幼身体弱,劳请神医。”
席悯对着甫朝昱的方向弯腰行礼,“拜见陛下。”
新帝摆摆手,“免礼。”
“为神医看座。”
两人都有心要试一试这个江湖神医,樊延将少年布满欲痕的藕臂拉出蚕丝被,手腕搭在脉枕,席悯三指方搭上细腻如玉的肌肤,身体便顿了一下,向来均匀的心跳突然加快,心脏在心房“砰砰砰”的快要跳出来。
随着脉弦深入,席悯白绸后的异瞳已经竖了起来,口间津ye分泌,他咽了咽喉,换了一只手再探后,终于确定了这具身体的美妙之处。
千年难见的媚体,音容相貌,连皮下的骨头都是yIn荡的媚骨,世间尤物,传闻媚体现,天下殃,祸国殃民。
准备离去的念头转了个弯,席悯白绸下的异瞳合下,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娘胎里带出来的体弱之症,筋脉堵塞,气血不通,冬畏冷,夏畏炎,只需疏通经脉,气血流通后慢慢调养,便能与常人无异。”
数年来无数宫廷名医都不敢说这等大话,年轻的新帝听着这江湖术士狂妄之言,方想把人轰出去,那白绸蒙眼的男子又说,“倒是殿下肾血有些匮乏,筋脉未通前,房事不易过多,阳Jing泄太多不利于经脉疏通。”
樊延抱臂站立,冷着眉问,“那坞君现下昏迷的原因是?”
席悯淡淡回:“殿下只是睡着了。”
空气安静了几秒,床上少年应景的发出小小呼吸声,睡得要多香有多香,樊延无奈的捏了捏少年脸,白担心一场,他换了个问题看向席悯,“依神医看来,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