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不由笑道:“好像自从你回府以后,就一直不停在说起他。”
“说起谁?”酒Jing侵蚀,让我的脑袋不如平时灵光了,我想了会儿,才皱眉说道:“二十八房?”
卿卿点头道:“对。你每次说起他的时候,都是一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表情,从前不管老爷招了哪位姨娘进府,也不管老爷如何宠上天了天,都不曾见你过问一句,只有这位二十八房好像格外不同。”
我冷哼一声,心想,他当然是格外不同的。从前老头子找回来的男人女人,不管再怎么作天作地,到底心里还是留了几分底线在的,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怎么做才能够在秦府生存下去,更不用说到了我这个实际掌家人面前立即收敛扮乖。
二十八房呢?他这个查不出身份背景仿佛凭空出现的男人,从第一次见面就越了矩,不仅不顾身份,公然向我勾引,而后,还妄想以一介下贱的妾室身份来取代正室夫人的位置,这是我最不能忍受的。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况且又来路不明,我已经是不能再任由他待在秦府继续作威作福了,这一瞬间,我的脸色也冷了下来,变得无比Yin沉。
“总有一天,我要把他赶出秦府!”我冷声说道。
卿卿轻启朱唇正准备说点什么,却听另一道带着笑意的男声从后头响了起来。
来人戏谑说道:“你要把谁赶出秦府?”
我和卿卿都是一怔,回头去看,那人竟是我俩谈话的主角——二十八房。
二十八房今天虽然没能如愿被老头子介绍给众宾客,不过却也过得威风,今天改特地穿了一件墨绿暗水纹袍,一看就知道那料子价值不菲,应该是老头子特地命人给他量身定做的。可惜了,衣服虽好,人却衬不起衣服,真是暴殄天物。
二十八房一面走来,一面脸带微笑,眼睛却是一直停在我身上没移开过,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露骨而直接,隐约的又有点让我感觉被什么盯上一样,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喝醉酒刺激了我某种感官,我忽然有点浑身发毛,像是猎物被猛兽盯住了一般。
二十八房走到我们面前,倒是先神色自如的和我们打了声招呼。
虽然刚才说他坏话的人并不是卿卿,但卿卿这时候也不免感觉到有些尴尬,她不太敢看这位二十八房,只简单的应了一句。
而我为了不叫他看出破绽,也冷着一张脸应了一声。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二十八房似笑非笑,眼睛往我身上扫视了一圈,“打扰二位月下谈话的好兴致了。”
“你刚刚在哪儿偷听我们讲话的?”听出他话里带刺,我不由反问道。
“就在那里,”他往后面大概半百米的水上亭阁处指了指,随即耸耸肩道:“我可没有偷听,是那些话自己飘到我耳朵里的,你们若有意不让人听到,应该去找间封闭的屋子,四下无人时再偷偷说。”
半百米的距离,加上我们说话并不大声,他居然能听到我和卿卿讲了什么?
我犹自疑惑着,卿卿却为他那句找间没人僻静的屋子说话而感到脸红了,她脸皮薄,待不下去了,便急匆匆行了一礼掉头走了。于是乎,现在就只剩我还有二十八房在这面对面,大眼瞪小眼了。
我又问他说:“你都听到了什么?”
二十八房眨眨眼睛,“这得问你想让我听到什么。”
我冷笑,“我想把你的耳朵割下来泡酒,好让你什么都听不到。”
他也笑,“没想到少爷还有喝人耳朵酒的特殊癖好,可惜了,我的耳朵用来泡酒并不好喝,如果可以的话,少爷可以去试试凉拌猪耳朵,那个用来当下酒菜是再好不过的了。”
我:“……”
你是觉得你很幽默?
二十八房看着我,忽然拿手往我脸颊扯了扯,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他却悠然自得的说道:“别整天扳着一张脸,你还是笑起来比较好看。你该多笑笑的。”
我拿手指着他,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你、你——!”
“我、我什么?”
我终于爆发了,“你到底懂不懂规矩啊!”
他很诚实的摇头,“不懂。”
这下我是真的被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不是问我都听到了什么吗,”二十八房笑了笑,“让我想想,大概是你对那位姨太太说你真好看开始,后面的话我都听到了。”
我心里犯嘀咕,半百米的距离,他是怎么听到我讲的这些话的。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那位姨太太倒是生的标志,我见犹怜,怎么,你喜欢她?”
我额角一抽,怎么说卿卿以前也是红怡院的头牌,生的标志我见犹怜那是当然的,但是那句我喜欢卿卿的结论是从哪里得来的?
他看我无语的表情,不由笑道:“看来你并不喜欢她。那么,第二个问题,你为什么这么想赶我走?”
我翻了个白眼,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