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男人们这是要将他冷藏,垂下眼眸闷声说:“凭丞相和翰林大人决定便是。”
丞相见他这样,往门口看了一眼,使君子将门阖上。
房内变得昏暗,续断抱住封对月说:“殿下不要怪我们擅作主张,全是因为我们也担心殿下的缘故。”
封对月心软,拍着丞相的后背说:“翰林大人已经将我照顾得很好,师哥担心什么呢。”
续断将封对月抱得更紧了些,说:“师弟能照顾你的身体,但解不了你心中的郁结,殿下此时是漂浮的莲,虽寄生在这里,却没扎根。”
“师哥认为月儿会随着水流漂走吗?”封对月问。
续断没答,只是说:“月儿,答应我,别再见他。”
“……”封对月手一顿,任凭男人将他揉进怀里。
次日封对月在男人们的相送离开,在马车面前他惯例掩了轻纱,但没做新妇打扮,只是在半头上系了个结,秀发披肩更显清美,额间一颗朱砂娇媚逼人。
“去吧,我跟师哥寻了机会便去见你。”使君子与他交颈告别。
封对月点了点,眼神又与丞相交会。
丞相对他浅淡一笑,轻轻挥动指尖。
马车下降,他点点头,扶着轿门便要上车,却在抬起一脚的时候听到门外骏马嘶鸣,门口喧哗声起。
“何事?”使君子皱眉问。
很快走进来一位差使,急切下跪说:“翰林学士,丞相大人,宫里出事了。”
封对月听了心里一颤,使君子对婢女说:“先让夫人扶上去。”
婢女去扶,封对月不动,那差使说:“宫里那位昨日回宫时遇袭,伤了手臂,今日骑射时被敌军围剿,下落不明,我等请大人们回宫议事,请大人速快回宫议事!”
那差使禀报着,突然插进一道清婉声音,“他怎么样!”
回头是位雌雄莫辨的美人。
那周身的气派让他背感信任,虽不知是谁回答说,“听闻敌军围击时宫里那人因手伤躲闪不及中了一箭,听护卫君军传,那人下落不明,那差使艰难地说,“此时……生死未卜。”
“够了!”使君子截住那差使说,“夫人先启程,宫里的事自有百官协办。”
说着却听见骏马嘶鸣,回头封对月拔了差使的佩剑将缆绳一举劈断。
“驾!”
那人骑上骏马,扯了轻纱奔向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