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Cao了,我差点和那大哥打起来,你不是说那大哥绝不敢当着人动手吗?”尹追灌了一口酒啐道。
“你怕了?”梁选晃了晃手里的酒杯,看光线折在翻涌的冰块中。
尹追把酒杯墩在玻璃桌上:“还有老子怕的人?那天要不是那么多人,我早就把他干趴下了,哎你怎么不自己出面啊,一辆跑车就想拿我当枪使。”
“江祎见过我,肯定是不会信我的。”梁选抿了一小口。
“哎你不会真看上那小子了吧,这么费心的要搞他姘头,就单说你那收藏的跑车能包不知多少小玩意了,现在你二叔管了公司,你正是用钱打点人的时候,兄弟我就当白给你打工了,你留着你那车吧。”尹追拍了拍梁选:“我上趟卫生间。”
“谢了兄弟。”梁选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停顿了几秒后翻出了他和睡着时的金淮拍的合照,金淮的脸蛋是那么稚嫩,他说不上当时什么心情,或许就想恶搞留个把柄,如今看来却有点不一样的情绪...
尤其是在他爸中毒住院甚至去世后和金淮之间的亲密,那种心情低落到谷底的情绪只有金淮感受过安慰过,仿佛心里最软的一块rou被人搔了一阵,可金淮却在离开前去找了江祎。
梁选在看到网上的消息时恨不得杀了江祎,搞走了闵元容又来一个江祎,这两人在公园牵手接吻的照片实在刺眼,金淮从来未对他出现过那种眼里发光崇拜的神态。
梁选从来不信耳边软语,只看实际行动,他之前还天真的以为金淮对他这么主动还跑来找他是重新喜欢上了他,他甚至还幻想过要好好对金淮,把他当男朋友对待的未来生活,想来真是羞辱。
——梁选捏着酒杯的手逐渐收紧,薄薄的杯壁猝不及防的被他捏破,鲜血混合着酒ye难以分明。
“哎梁选你猜我看到谁啦,我看到闵悯还有他哥了,就在隔壁,你...这是又搞哪出?”尹追突然看到梁选的手指目瞪口呆。
“没事,杯子太薄。”梁选抽了几张抽纸裹在手指上。
尹追:“不是我磨叽啊,你这包扎的也太糙了,我一个糙汉都知道这会感染。”
梁选抬起头看向尹追,眼珠里转着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微微一笑:“走吧,咱们去隔壁找闵悯吧。”
尹追愣愣的跟上去。
“哥,刚才找你谈事的人都走了,你别喝了,喝醉了我拖不动你啊。”闵悯焦虑的声音从门里传出。
“我喝的不多,少Cao心我的事。”闵元容一杯下肚,寡淡的品着,喉结轻微滚动着。
“闵悯。”梁选推开门叫了一声,眼底却是狭促的,像在看闵元容的笑话。
闵元容抬起眼皮,锋芒毕露。
闵悯看了眼他哥,像个小鹌鹑似的也不敢搭话。
“你来这里做什么?”说话的是闵元容,语气相当不客气,毫不掩饰厌恶。
“您知道江祎和金淮的事吗?他们搞到一起了,您把我当作眼中钉rou中刺,可人家早就暗度陈仓了。”梁选坐在闵悯旁边,一边压住心里的火气佯作轻松道一边观察脸色愈发难看的闵元容,他甚至嫌弃的从手机里翻出江祎金淮的接吻照亮给闵元容看。
闵元容忽然豹子般的蹿到梁选面前把他揪起来,眼底一片森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挑拨离间还是想看我生气,你是个什么玩意在我面前三番五次的卖弄。”
“哥,哥,别动手,好好说..呃。”闵悯还没说完就被他哥凌厉的眼神逼了回去。
尹追不知道金淮当过闵元容的情人,云里雾里的呆滞着。
“滚远一点,不然我不能保证下一次还能忍住打你。”闵元容把梁选丢在沙发上,梁选喘着气笑看着他带着尹追走了出去。
房间内再次只剩下瑟瑟闵悯和闵元容,闵悯看到他哥沉默的坐在沙发上,肩颈和手臂肌rou隆起紧绷充血。
几分钟后闵元容拨通了江祎的电话:“咱们见一面吧,就在之前老地方,嗯。”
闵悯下意识的咽了下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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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淮在外兼职的室友突然说要退学重新高考,宿舍的人都愣了一瞬但也很快接受,这个人刚来时就说自己发挥失常,本是可以上京top的学霸却来到S市,宿舍里的人一起吃了顿饭,约定苟富贵勿相忘。
宿舍空出一个床位,其他三人杂七杂八的东西都往哪里堆,哪成想会有人来。
“哥!你在这个宿舍啊,好巧啊。”夏泓雇了点人搬着大包小包往里面走,金淮都愣了。
“哥,我之前住宿舍因为和室友关系不和申请了调宿,这次终于有空床位了。”夏泓把理由说的坦坦荡荡,一幅别人欺我我无辜的神态。
“恭喜。”金淮不知说什么,憋了半天吐出两字。
‘噗’的夏泓笑出声,他的笑容真诚又明亮,金淮心想吃一口冰镇西瓜也不过如此清爽了,他觉得夏泓真的很难懂,有时过分明亮有时却又隐藏着危险,夏泓夜晚亲吻篮球社社长时那种侵略褫夺的姿势画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