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淮不敢回头,他一直在跑,腿下一个踉跄——
忽然一只手臂扶住了他,他抬头一看正是刚才在用公共器材健身的中年男人,他皮肤较暗,面容憨厚,热心问他:“没事吧?小伙子。”
金淮大口喘气,摆了摆手,他像想起什么似的一把抓住人:“叔叔,我用用你手机行吗?我现在被人盯上了,我需要打电话给我家人。”
男人愣了一下,片刻后说:“行,你别害怕,我家就在附近,我手机没带在身上落在车上了,你跟我来。”
金淮迫不及待的想拿到手机,就跟他走了段,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他刚想说点什么,后颈一痛就晕了过去。
半晌后,梁选被别人扶着慢慢走到眼前,他盯着晕倒的金淮对管家说:“果然,让田三在附近蹲点是正确的。”
梁选冷声说:“我好好的对你,为什么要逃呢?想给闵元容打电话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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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悯用冰块捂着肿胀的脸含糊不清的向蔡荷抱怨:“到底谁才是他亲弟弟啊,上来就给我一巴掌,他是不是不知道他手劲有多大...”
蔡荷面色难看,想起昨天的心悸。
闵元容回到了本家,二话不说走到打着游戏的闵悯面前给了他一巴掌。
闵悯脑子一懵,手机被打掉在地上,啪的一声屏碎了,他呆住了:“哥,你、你疯啦!”
闵元容一脚把碎屏的手机踢到几米外,他揪着闵悯的领子,语气凶而冷:“多嘴,暗中作梗,谁教给你的臭毛病?你那个垃圾朋友梁选是吗?我已经警告过他不要再联系你,看来被揍一次不够。”
闵悯缩着脖子,用手挡住头,像防备着他哥揍他似的:“梁选他、他是哥你打的?他还说是碰上劫道的了。”
闵元容逼近他,恨铁不成钢的说:“别人说什么你都信,蠢货!”
闵波突然从门后出现,他打开闵元容揪着闵悯的手斥道:"元容,你为了外人打你弟弟。"
闵元容转过头,语气中含着质问:“爸,你知道,你知道闵悯做的。”
闵波不形于色,他那天是看到了闵悯的小动作,心念电转自然顺水推舟。
“元容你冷静一点,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是那个鸭子吹枕边风了?你已经答应和江芙订婚了,就应该断掉这些乱七八糟的,居然对你爸爸这么说话。”蔡荷虽然不清楚闵悯做了什么,但一猜也能猜出来和鸭子有关。
闵元容自嘲的冷笑了下,他眼底浮现微不可察的血丝:“是,以后不会了。”
说完闵元容就走了,蔡荷想要在后面叫住却被闵波阻止,蔡荷担心的看了眼门口:“元容他状态很不对,会不会出什么事?这么大个人,从小到大也没听他提起过正经的恋爱,会不会真的被那个鸭子迷住了,咱们是不是太赶鸭子上架了...”
“我一手把他教大,教他谋与智,进与退,结果却为了他人损害自家利益,令我失望。”闵波风平浪静的说,余光扫了眼闵悯,闵悯悻悻的转过头。
闵元容回到了他给金淮买的公寓,冰箱里还有金淮炒的剩菜,他端了出来,本想倒在垃圾桶,顿了顿,他把盘子放在桌上,拿起筷子夹起一口冰凉的菜,味同嚼蜡的吃了起来。
柜子里还放着没有破封的蓝牙头戴耳机和金属键盘,他想起那时金淮蹭着他,软软的抱住他说:“我不喜欢这些,但是你买的,我很开心收到。”
他进了卧室看到那张金淮时常趴着写作业的桌子,之后金淮穿着粉红的围裙一脸chao红的大张着腿被他Cao还说最喜欢他,可还是毫不犹豫的走了。
当听到金淮离开时,他心里一沉,后又有些愤怒,他一直身处高位,讲不出挽留的话,但现在却满腔积郁的情绪。
闵元容拨通了金淮的电话,对方显示已关机,他直觉哪里漏了东西,电石火光间他想起了医院里的梁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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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淮醒来时又回到了原来的房间,他是被一瓶冰水浇醒的,这次他一点都不意外他的四肢上都有了链条。
“你去哪里,我都能把你抓回来。”梁选用指尖描摹着他的太阳xue。
金淮喘着气,蔫蔫的眼皮也不抬一下。
“说话啊。”梁选揪着他的头发,掰住他的脸向上。
“还要怎么办呢,你想Cao我我让你Cao,可还是被你囚禁着,我要怎么办呢,我要不去死吧,这样就轻松些了。”金淮有些虚弱的说着,语气毫无波澜。
“我不准,只要你听话一点,乖一点,我就会给你活动区域的,你不是也懂得这个道理了吗?”梁选像是想起什么,有些别扭,但他还是慢慢捧起金淮的脸,像小孩子捧起面人般好奇,在金淮冰凉的唇上印上一个清浅的吻,他突然浑身像触电般,大脑产生了一种愉悦的激灵,如鲤鱼摆尾般抖擞,金淮微微睁大眼睛对上他,梁选立刻推开了他。
金淮一夜没睡,他失神的看着吊灯,脑中却想的是如何应对梁选,他大胆的推测他的行为,最终得出结果,梁选虽然容貌出众,却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