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了一丝
孤寂。
陡然间画中人手臂的动作僵住了,窗内唯一的动在瞬间化为了静,我还未来
得及惋惜,不知什么东西突然就砸在了我的脚踝之处。「唉,唉,唉,哎呀!」
我立刻便失去了平衡往后滚去,可能是刚刚太过沉醉,落于半空才彻底回过
神来,眼下就要脸面朝下摔个结实,我本能的伸出双臂交叉挡于眼前。
可身体却在一瞬间又停住了,我偷偷睁开眼看了看四下,自己离地不过几尺
之高,一团小旋风夹着片雪白的梨花花瓣正顶住了腹部。
我长出一口气,「好险……」结果险字刚出一半,旋风便消失了,整个人还
是结结实实的被扔在了地上。
我盘腿坐起,揉了揉手臂和额头,「啪。」不知什么东西掉进了怀里,捡起
一看,原来是枚青枣,刚刚难道就是这东西砸的我?
望着那枚青枣,心里的烦郁突然就一扫而空,最后居然还忍不住笑了两声。
这情绪莫名奇妙的转变真是让我一头雾水,我耸了耸肩,把青枣塞进嘴里,用力
一咬,
「嗤,好酸!」……
得益于心情转好,这一夜我睡的极香,第二天下山前,我想了想还是朝着山
上大喊了一声,「娘,我下山去了。」
去云溪买了几件便服和吃食,我一路小跑去了后山木屋,好久没去听老树头
吹牛了,我打算放下东西就重回镇上去。
可来到后山,我刚敲了两声门,就听见屋内飞梦声嘶力竭的喊道,「别进来!」
声音凄惨迷离,吓我一大跳,「你们怎么了?」
「少侠,别……呃啊!」飞梦怜雪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听得我后脊阵阵发凉。
我顾不上其他,一脚把门踹了开来,侧身进了屋,想着若是她们衣衫不整,我便
可以尽快背过身去。
可打眼一看,情况远比衣衫不整可怕的多,念瑶不知何时已然醒了,此时正
缩在墙角抱着脑袋瑟瑟发抖。
飞梦和怜雪双双捂住丹田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着,满脸都是泪痕,飞梦尚能自
制一二,怜雪则一个劲的用脑袋砸向地砖。
「你们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少侠,打晕我们,打晕我们!快!快!」飞梦伸手拽住我的脚,眼神里满
是祈求之色。
我二话没说,后颈处一人一下,两人瞬间便瘫软了下去。我这身蛮力算是唯
一出众的地方了,毕竟集炁除了增长修为外,对身体也是大有益处。如今,我这
一拳,一般修为的人还真吃不消。
等她们再醒过来时,已然是午后,可两人却连站都站不起来,念瑶缩在角落
已经又睡了过去。我递过吃的,飞梦把大半都分给了怜雪,自己只吃了一点。
休息片刻后,两人气息算是正常了,我才忍不住问道,「你们刚刚到底是怎
么了?」
飞梦看了眼怜雪,摸了摸她的脸颊,随后强撑着站了起来,「少侠,我们还
是外面说吧。」
到了屋外,我们离屋子稍微远了点,飞梦才缓缓开口,但她这次并没有任何
的犹豫,而是直言相告,「我和怜雪中了风玄子的缚炁。少侠应当没听过这个词
吧,但凡炁奴几乎没有心甘情愿的,炁主为了控制我们,自然是无所不用其极。
威逼利诱还算轻的,下毒,下咒,用符者甚多。而风玄子为了控制我等,便在我
等体内种下了缚炁。缚炁乃是他所精炼的灵炁,若隔几日未与其双修,此炁便会
在体内四处冲撞游走,五脏六腑都会被搅得天翻地覆,让人痛不欲生。而且发作
间隔会逐步缩短,直至命丧。」
我彻底傻眼了,也就是说她们费尽千辛万苦来到云溪,却还是没有逃出那家
伙的魔掌。这种极恶之人不除,简直让人想要生啖其肉。可眼下,她们三个岂不
是……
「就没有什么办法能除掉这缚炁么?」
飞梦此间却犹豫了,片刻后她轻轻点了点头,「只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我听闻垂绝山某处长着一种草药,名曰鬼厄。食之也许可除!」
我听完便一摆手,「你别开玩笑了,鬼厄草?还食之,你知不知道,此草剧
毒无比,寻常人舔上一口都会肝肠寸断,而且鬼厄之毒无药可解。你们是从哪听
到的这不靠谱的法子。」
「是我从古籍之中查到的,鬼厄之毒可与缚炁之力相消,此法确实凶险,可
却也是唯一的办法。反正不吃也是死,吃了还有一线生机。我们从天玄到此,也
正是为了这鬼厄草,只是这茫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