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时眼睛能看见?我不由好奇的打断了一下,他将那双深夜里有些黝黑无光的眼睛看向我,轻声说,听我说完好吗?我抿着入口的啤酒闭口不语。
他跟在那人后面去了不少地方,看到了那人背着学校打了不少架,每天那张硬朗帅气有些青涩的脸上总挂着彩,于是他便买了很多酒精创可贴,然后偷偷的放在那人抽屉里,那人也不拒绝他的礼物,他便把所有看到适合那人的东西,能买下的都给那人送去,那人并没有把他当回事,用着他送的东西,有些昂贵的就拿去卖了换钱。
故事的开始,总像电视剧中那般英雄救美,深夜街边暗巷中的抢劫,在每一个城市都会发生,只不过大了伤人上报,小了化了,而他就是被混混抢劫之后,遇见了所谓的英雄。
他从跟屁虫变成了那人的床伴,于是他毫无保留的把所有的爱意向那人诉说,那人虽然脸色古怪,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找了借口说工作原因,搬去了离他学校有些远的地方,让他不太好找,他总是每天要坐一个多小时的车,到那人房子里给他收拾东西,偶尔那人留他,他便会留宿,如果那人什么也没说,他收拾完东西又会坐车回到学校,可能那天下雨,他返校时淋了雨不小心着了凉,早上就在宿舍床上起不来,请病假后,发了短信告知那人今日不去,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清醒时已经傍晚,天色微微变黑,因为在校时间较少,他没有什么朋友,可能生了病,特别想见到那人,忍着身体不适爬起床收拾了东西,决定打车去见那人,司机见他脸色不好询问是否要去医院,他摇着头说了那人地址,看着晃
酒是一个好东西,却也是引人犯罪的存在,那人生日,请了不少朋友,他被灌得烂醉丢在床上,那人的狐朋狗友们吹嘘着快上,这么好看的人不用白不用,上了还不会怀孕,那人大醉后的脾气极大,赶走了所有人,吵闹的房子只剩下了男人和他,酒精作祟,两人吻上时,已经一发不可收拾,等天亮后,他清醒时看到那人蜜色的肌肤上都是青紫,趴在他怀里睡的极香,他的东西还在那人体内,早晨的勃起让他不由面红耳赤,那人摇动了一下身体,不似清醒的在他耳边嘟囔着看不出来你原来还挺凶。
他没有想到那个人居然是同校学生,他带着不少东西去向那人道谢,那人接过谢礼,搂过他的肩膀轻声说着,在我的地盘上,打劫我的人是活该,救你是顺便,不必如此,就离开了,他看着远去的那人,脸颊不由浮起绯红,耳朵里只剩下那个人低沉而性感的声音。
我连忙跑上去和他打招呼,他有些惊诧,毕竟我从来不上晚班,没想到还能遇见我,我往旁边自动售卖机里买了两瓶冰啤酒,递了一瓶问他这么晚怎么还在公园,他接过并没有打开,只是将目光望向上方,我喝了一口酒,透人心脾的冰凉窜进肠胃,不禁打了个冷禅,我看着他神色落寞的侧脸,顺着他的目光望向天空,城市里的夜空是没有星星的,很久以前有一场流星雨,划破漆黑的夜空绽放一瞬间的美妙,不过有些奇怪的是,我并不记得我是在什么时候看到的。
后来那人默许了他的靠近,允许他走在身后,带着他去了飙车场,也带着他进了不少酒吧,虽然当时他还未成年,喝醉酒的那人摇摇摆摆的走在大街上时,他就连忙跑上去扶着那人,给那人处理着所有的麻烦事,打架要受的处分,他全部去顶,直到班主任找他谈话,如果再犯,要被退学,他害怕离开那人,只好乖乖上课修学分,那人倒是找上他说,出去玩,他便抛弃了所有的坚持,跟着那人。
他在本市上了一个很普通的大学,离那人租的房子很近,那人总是喝醉耽误工作,干脆不去上班,就待在房子里打游戏他每天下课后,总会去那人房子里打扫,那人有时酒醒了,躺在有些陈旧的沙发上调谑的看着正在做饭的他,如果你要是个妹子,我就把你娶回家了,说完还吹了个口哨,他却埋着头切菜,脸上已经红晕一片,他有时在想,如果自己是女的就好了,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喜欢那人,也可以毫无忌惮的在大街上牵着那人的手,和那人度过余生,想着却脸色苍白起来,他虽然长得好看,也改变不了,他是个男的事实。
着嘴玩着手机说我只是个保安,就算想成家,也得有妹子看上我啊,气的母亲拿着扫把打我出门,我连忙拿起钱包钥匙就赶紧跑,更年期过了的女人真可怕,我摇着头在街市上无目的漫步着,熟悉的环境步入眼帘,我才注意到我居然走到了公园,十点过的公园人都已经回家了,徒留几个还在约会的青年男女在公园里散步,我原本打算去街角吃个宵夜,等母亲睡了再回去,就看到了公园椅上孤影单只的他。
他低下眼眸朱唇轻启,问我可以听他说个故事吗?
那人一身腱子肉,强悍而有力,打架时的凶狠,却在他心中留下了不灭的印象,他的眼中只剩下了那个打倒了所有混混,将抢走的钱包丢给他的英雄。
快要毕业考试时,他小声的在那人身侧询问准备要考哪个大学,那人哈哈大笑说我这幅样子能考什么大学,再说吧,说完摆手就离开走进那喧闹的酒吧,他提着两人的书包,站在人声喧闹的大街上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