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维茨手一紧。
“我……”少年顿了顿,无波无澜的眸子里满是认真:“我对待老师,犹如对待尊敬的长辈,而你是我的朋友。”
苏维茨无声望进少年的眸里,怔声一瞬,笑了笑,很满意这个答案。
旺盛耀眼的金色卷发,在水织一样的月光里凉爽柔软,配上他柔和笑容和目光,令他像童话里温柔的王子一样光彩夺目,他轻轻吻了吻少年的手背:“也是大人最忠诚的骑士。”
圣子一个人进了神殿,他一进殿门,坐在圣座上的凯厄沙斯就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
苍青色的长发令这位穿着红袍看起来分外年轻的秀美男人非常白皙,他站了起来,身姿高挑却不瘦弱,一身利落的干净红袍衬得他清隽而挺拔,高大而温雅。
他的脸上还是温柔如月光的笑,对少年圣子道:“过来。”
少年很听话地走到他膝前。
神殿里的痕迹早就荡然无存,包括这位教皇每一处衣角,像是换了新装,红袍格外鲜艳。只是站在他的身旁,好像再次嗅到那股浓烈滚烫欲使人昏厥的热气。
少年愣神一秒,但很快便把突然想起的回忆丢到一边。
“今天不做祷告。”凯厄沙斯说。
少年一听下意识皱眉,虔诚的心使他不由自主感到抗拒,他两瓣唇一抿,问询地看着教皇。
淡粉的唇遭遇两个男人多次蹂躏,红得宛如晕染了花汁。
凯厄沙斯的目光下意识在此处停留一瞬。
“比起祷告,光明神更喜欢具备光明之力的子民,祷告也是一种途径,外物注射光明之力也是一种途径。”他温柔说:“不过,我打算教习你光明魔法……
他的声音一顿。
刚刚停留在唇瓣的眸光下移,落到少年的脖颈之上,少年的圣袍系得很严密,然而,因为身高的差距,他极佳的视力还是他辨认出少年脖颈上的红痕。
凯厄沙斯不再开口,神殿安静了,他嘴角柔月一样的弧度也毫无变化。
他目光越发幽深,同时他也在飞速思考。
这是他留下的痕迹?不……他在少年去巡游前为避免麻烦去掉了多余的痕迹——圣袍的铃口低多了,这些痕迹都是新的。
早晨的祷告他猜测少年身体疲惫可以不会来,现在的现实却告诉他,不止如此,昨天这个少年刚刚离开了他的鸡巴不久,就大着肚子,可能跟其他的男人鬼混去了。
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怪物凯厄沙斯,得出这个结论后,心里突然奇怪得生出莫名其妙的酸涩和无法遏制的愤怒,冰冷的身体好像都因此滚烫起来。
这在他有记忆以来几乎是新鲜事,所以他思绪突兀顿了片刻,像是在品尝这种涩意和火气,体验平凡的人间烟火,又像是大脑还没拐过弯,滞留在没发现真相的现实里。
他的伪装无懈可击,即使胸腔被奇怪的感情填满,他脸上面具一样的表情也毫无裂痕。
他只是伸手,用力扯了下少年衣领,大片斑驳瑰丽的色彩暴露得更加彻底,这样纯白的皮肤,深浅不一的花纹在少年肌肤上美得像幅画,可他毫无心情欣赏。
解竹:“……”
他一看凯厄沙斯突兀的动作就觉得要遭,果然如此,他又大意了。
明明扣得那么紧,这在性爱之外格外讨厌的该死身高差真是喜欢挑时间开玩笑。
青年模样的长发男人靠近少年,温柔地问:“是谁?”
纤细的少年被阴影覆盖,因为身高的差距,他上扬下巴,金眸里的问询之意更盛。
凯厄沙斯冰冷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细长脖子上的痕迹,动作轻缓却无法忽视,像冷血动物爬过大动脉,危险的气息令人的心脏时刻致命的警告。
“这些漂亮的痕迹,是用嘴嘬出来的吧?”
少年还是很疑惑,完全没有一点儿紧张,他顺势去看凯厄沙斯手触碰的位置,但因为是自己的脖子,他捕捉不到全貌,可他已经明白了老师的意思。
他纤细的长睫一颤,像是回想起和苏维茨交缠时浓稠火热的高温,他不明白老师为何留意这块痕迹,因为在他看来,这些都是很平常的表现。
他与老师对视,干净澄澈的金眸像夕阳下的湖泊,凯厄沙斯没有在这双眼睛里捕捉到一丝一毫疑惑与好奇之外的情绪。
“是用嘴。”
苏维茨:“那是谁的嘴呢?”他打算割掉那张嘴,拔掉里面的舌头。
“是苏维茨,老师。”解竹因为翻车,毫不犹豫卖了他的‘好朋友’:“有什么不对吗?”
凯厄沙斯手没有移开,只要他的手指一用力,底下纤细美观毫无力量的脖颈就会被他掐断,这个漂亮的和他交合过的少年就可以再也睁不开眼睛。
可能这样做,死去的少年就不会再让他的胸腔,源源不断冒出奇怪琐碎的令他烦躁又难堐的情绪。
但这种想法一闪而过,他的手不由自主绷紧一瞬,离开了少年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