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烈嘿嘿淫笑一声,伸出了一只大象粗腿,站到沈如壁面前,阴声道:“这不是春香阁如壁娘子吗?你夫人想必是张府主母吧?且说说看,都有些什么事吧?”
中州三刀顾名思义,当然指的是三个人。可是那只是三个首领而已,实际上山贼的人数,由于连年扩充的结果,它的总人数据保守估计,也当在三千名左右,而且还是当打之年的汉子。
朱烈更是一个极为贪心的人!渐渐地,他觉出牛头山这个地方已经容不下他们这帮子人了,必须要向外扩充。首先,他们扩充到卧牛山附近数县,这就和晋国朝廷多多少少有了些磨擦,然而论声势威望以及本身的能耐,他们都难以与晋朝这个庞然大物抗衡。如此情况之下,难免受了许多窝囊气沈如壁疑惑地问道:“夫人,这山道中山贼甚多,再加上中州三刀个个都是武林高手,而我们人单力薄,恐怕不是对手?”
一曲吹罢,娘转头看着沈如壁问道:“这群山贼是什么来头?”
在场几个玩弄过她的人,都不由自主地立了出来,叉着腰,唤了一声:“老骚货嘿嘿是不是舍不得兄弟们的大鸡巴,又来卖逼”
“大哥!”许智摸着山羊胡子,咧着他那两片又干又瘪的嘴:“这马车主人,好大的架子,咱们这么多人,不如一拥而上,活捉了她。”
听到此言,娘俏脸微红,就连我也尴尬无比,心道:“这大奶子都快露出一半,等动手时,恐怕全都要露出来。”
两名年轻男子一直把马车靠近山道,才收住手里长鞭。即见马车垂帘倏地撩起来,由里面慢慢地走出了一名美艳绝伦,但模样骚浪的熟媚女子。在场三当家认出来她的身份,顿时眼中射出淫光听到传讯“屠龙刀”朱烈听到这里,立刻道:“有人来了,我们得过去一趟。”
话声方歇,就听见山道中有人嚷着:“来了,来了,有马车来了。”
他四十五六的年岁,一张痴肥丑脸,将眼睛都挤得多快看不见了,身材更是像小山一般肥大,他凭着一身杰出的能耐,掌中一口“屠龙刀”,出道以来所向无敌,不及三载,已取得了中州三刀中的魁首位置,紧接着整顿卧牛山山贼。一年扩充,不过是两年的时间吧,已使得山贼由原来的数百人扩充到了如今的三千之众。
沈如壁冷哼一声,那一双媚眼,在场中各人脸上转了一转,道:“朱大首领好大的阵仗,这次不是妾身要见你们,而是我家夫人想与朱大首领一会?”
娘,沈如壁连带两个车夫来到山贼伏击之地近旁,只见山道中静寂无声,鸟雀不鸣。
二当家点点头道了声好,随即往山下而去。众人没有一个人再出声音,数百道目光一齐集中在山道外的那辆马车之上,当然更不会放过立在马车前的绝色美人。
朱烈笑了一声,大剌刺地坐在石头上,,勉强地朝远处拱了一下手,冷冷地说道:“马车主人,不如过来,大家坐下来说话!”显然他压根儿没把里面的人瞧在眼里。
沈如壁直直地站立在马车前向这边注视着,只见她身躯微微一振,就像是一只飞燕般,“呼”的一声,已落在了众人身边。
说罢,他伸了一个懒腰,身子直立起来,肥胖身躯映着斜阳,投落在地上,老长的一条肥影,显得滑稽可笑其余二刀都偎过来,站在他身边,凝视着远处的豪华马车。他们二人是:老二“慧刀”许智,老三“霸刀”吴德这二人各有能耐,平日打劫,杀人放火最称拿手,无不野性难驯,要不是有朱烈掌控,恐怕早已引起江湖公愤。
卧牛山的大头领乃是“屠龙刀”朱烈,此刻坐在山头,正独自饮着闷酒。
沈如壁回禀道:“卧牛山三个当家,被称为“中州三刀”。”说到这里,她将山上情况解释清楚。
欲出发,梅姨拦住娘,嗔道:“三妹,你穿这身衣服,恐怕到时出手不方便。”
一刹时,这里静悄悄的,再没有一点人声,只闻得前方河水拍打着岸边,一次又一次的水响之声。
娘仍白纱
娘冷笑一声,道:“谁说,要和他们拼命来着?我们势单力孤,还不到动武的时候,这次来主要就是和他们谈谈”
如今,他们有了固定的地盘,大份的家当,声势越来越大。“屠龙刀”朱烈的威名越来越响!
娘暗道:“此处如此静声,看来山贼当埋伏在山道之中。”
众人闻声,遂向山下望去,即见一辆豪华马车,正从前方河道上,缓缓地向这边移来。马车上的是两名年轻俊健的男子,一路运施鞭法,像是别有一手,任由道路崎岖,却将那马车驾御得极其平稳,很快地马车已靠近山道。
娘走进车内,换了一身保守的衣服,再乘上沈如壁准备的马车,先行而去行到半道娘坐在车上,秋风透过车帘吹在她身上白纱蒙面,迎风吹起,露出精致娇艳的脸庞,她双手把着一只碧玉箫,凑到唇上,娓娓吹起,顿时一道凄凉婉约的箫声,随着秋风在这空寂之中飞扬飘散坐在她身侧的沈如壁听得怔神:“正所谓“玉人吹箫声声咽,恩怨难平情难述”,我又何不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