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这么久飞机,不累?
开这么久的车,不累? 她望向黎靖炜的那双眼睛水润润的。
你怎么来了?唐绵问,心中有诧异也有欣喜。
目送SUV驶离,唐绵才转身往小区走去。
黎靖炜却说:这会儿太晚,女孩子独自上路不安全,送你吧。
重新往航站楼走去。
黎靖炜没下车,在她走到车边时,车窗缓缓的降下,在黎靖炜深邃又温柔的目光下,唐绵开始扭捏。
怎么可能?
他这一笑,顿时让那线条冷硬的五官柔和了下来。
唐绵站在一旁接刘女士的电话,问她怎么还没到家。
这样温馨的相处,在唐绵的记忆里,也模糊存在过。
唐绵点头,目送他走去旁边的揽胜。
唐绵不动。
唐绵连忙否认,脸颊又染了红晕,像是刚刚风尘仆仆所带来的急切,又像是害羞。
入夜了,亮着的车头灯照射出空气里纷扬的灰尘。
换鞋,唐绵将行李箱立在入户花园。
我突然不想回去
正欲打电话,肩头忽然一沉,带着温柔的力道,她蓦地回过头,看到的是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
在阑珊灯光的映衬下,那双深邃的眼眸显得格外清明。
她转回视线,答道:哦好,我先去洗一下,深吸一口气,舔了舔嘴唇:妈。
唐绵没把车开进地下停车场,而是停在侧门的路边。
尽管是三月,但蓉城的夜晚气温也不见得有多高,他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西装裤,衬得身形颀长。
上去吧,你母亲还在上面等。
她推开车门,走向后面的揽胜,人行道边树影重重,路灯光跟月辉被切割成了婆娑的碎片。
很享受这种被喜欢的人呵护的感觉,她的嘴角不可遏止地噙起笑容。
那你路上开慢点,安全第一。
刘平摘下眼镜,视线从电视机上移开,声音淡淡的:我下午刚从庆阳回来,打包了一份椒麻鸡,饿了你就再吃点。你喜欢的张水饺我也买了一笼,看你吃得下就吃,吃不了就当明天早饭。这两天田阿姨家里有事,请假了。
晚上早点休息。黎靖炜说。
没有让司机跟着,黎靖炜自己从工具箱里拿出用具连接两辆车,用揽胜帮燃停了有一个月的X3。
黎靖炜稍低头,看着她白净的小脸,唇边带着淡淡的微笑,声音磁性又低沉:这么久不见,就不想我?
房内开了地暖,唐绵将外套脱了挂在衣架上,视线落在电视机上
晚上十点差一刻,两辆车一前一后回到翡翠城。
黎靖炜比她早几天回蓉城,中午唐绵刚到机场时,两人通电话,他说他要去隔壁市出差,行程很紧,会在那边住两晚。
唐绵答应着,没什么不自在也没什么别扭,但尴尬确实有
唐绵拨了拨耳边不存在的发丝,退到边上,道:看着你走,我再上楼。
说了你不用来接我,我自己开车回去你这样,我会产生极度依赖性的,不好
她落地蓉城时,已经夜晚八点一刻了。
唐绵坐进驾驶室,男人用手扶着车顶俯身对她说:你先开,我跟在后面。
男人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我5号就回来。
唐绵推着行李箱回到接机大厅,四下看了看,还是没有瞧见人。
黎靖炜的指腹有薄茧,她拉住握在手里,很温暖,即便有夜风迎面吹来,唐绵一点都不觉得冷。
旁边是一棵棵景观树,遮挡了明亮的路灯光。
回来了?晚饭吃了吗?刘女士的声音响起,自从在东京跟刘女士在电话里吵了一架,这还是母女俩第一次正式打照面。
黎靖炜没马上回答,他的目光下移落在她漂亮的脖颈上,她把头发全都扎起挽在脑后,露出饱满的额头和细白的脖颈,刚下飞机,没搭理,散落几缕发丝,行李箱上放着她常用的手提包,也搭着她新买的羊毛披肩。
站在宝马车旁边,看向眼前挺拔成熟正在用湿巾纸擦拭指尖的男人,挂断电话后,她先开口:我妈打的电话,我
暖黄色的路灯光晕开在他漆黑眼眸里,很明亮,仿佛点缀了夜间的那一颗颗星子。
黎靖炜伸手,握着她纤细的藕臂把她拉近自己的身体,唐绵眼角余光注意到一辆从他们旁边驶过的棕色轿车。
画面里,一个年轻妈妈,正蹲着给五六岁大的女儿系围巾,小女孩手里握着一个棉花糖,眉开眼笑,连带着她母亲的脸上也绽放了笑颜。
打开房门,玄关处灯光不是很强,微微往里望,刘女士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丁丁妹儿半眯着眼乖乖趴在一旁,要多乖有多乖。
吃了,飞机上吃的,在机场也买了点。
唐绵的飞机延误了两次,起飞时她打电话过去,那边挂了又发信息过来说是在开会,等会儿再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