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还有其他几个小伙伴。但是——叫什么来着?
赫利塔说完站起来想要向外面走。
“大晚上的你要去哪里?”克罗尔也立马站起来,拽住了赫利塔的手臂。
“我要自己去看看,你说的深渊。”
“别犯傻了,那边没有公共交通能到的,更没有哪个出租艇的司机愿意靠近。”
赫利塔不愿再听下去,扭头就向门口走去。然而克罗尔也并不让步,一下抓住了他的手臂。
下意识地推搡了身边这个阻拦自己的人——手臂骨骼怪异的金属摩擦感,全然忘记了身体被改造过了这件事,就听到砰的一声,是长沙发受到撞击翻倒在地的声音。
歪着脖子反着躺在翻倒的沙发上的克罗尔还没从刚刚的冲击中反应过来。
“……对不起。”
视野翻转了180度,克罗尔诧异地盯着一边道歉一边正想办法扶起自己的少年——明明比自己矮两个头的家伙?对方在自己眼前晃了晃手,好像在问自己有没有受伤——明明刚刚是自己在问他这个问题?
“啊……我没事。我现在有一堆问题想要问你,但是为了防止冒犯到你然后你就对我不客气了,我还是不问为好。”
犹豫了一阵,赫利塔只是小声地道了对不起。
“我没有骗你,我真的记得从外面进来这件事情。所以你说外面不存在的时候,就像是否认了我的过去一样。”
“这样吧,我明天带你去看。虽然说一般人是不会去那附近的,不过我知道一个人可以带我们去。”
克罗尔拨了一通电话。
“现在的学生都那么闲吗?研究那个裂谷你研究的出来什么?”电话那头大声吼着。
“就……只是有点想法,先去看看才知道研究起来可不可行嘛。”克罗尔又编了一个研究项目。
“就给你十分钟啊,那边我可不愿呆太久。”那边挂断了电话呀。
克罗尔转过头。“明天一早7点玛弗斯来接我们。早点休息吧,我带你去你的房间。”
躺在松软的床上,赫利塔睁着眼盯着被外面灯光照亮一角的天花板。法米尔没有告诉过他太多关于白墙内的事情——说起来也几乎没有跟他有太多语言交流——那克罗尔所说的深渊是什么?明明和墙外的小伙伴们打打闹闹的记忆还如此清晰,不过那之后过了多久呢,好像已经快想不起来他们的样子了……
思绪越来越混乱,他甚至在迷迷糊糊中看到那张躺在凌乱的床上被血沾染的男人的脸,不想被无法瞑目的双眼盯着看就戳烂了它们,指尖残留着玻璃体的黏腻感。盯着那双空洞的血眼,它们不断放大,鲜红越来越浓烈逐渐变成黑色,直到把自己吞没。
“你真的想知道一切吗?无论是好是坏?”黑暗中传来一个声音,仿佛是所有听过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化作的声音。
“什么是好?什么是坏?”是自己脑海里的声音,认真地发问。
接着那个黑暗发出了一串笑声。
后面所说的话语越来越模糊,逐渐混进了清晨街道上来往的飞艇和人群的嘈杂声里。
简单地吃了一点东西以后,他就和克罗尔按照预定的计划在栈桥等那个叫玛弗斯的人。不久,一辆银灰色的四人座小型飞艇接近了他们。
“这小鬼是谁?”见面的招呼都没打,飞艇的驾驶员——一个红色长发的女性——指着赫利塔问。
“研究小组的学弟,来当助手。”克罗尔平静地说着,然后向赫利塔介绍了这就是玛弗斯,以前研究院的教授,曾经担任过克罗尔的几个课题导师,后来离开了研究院。
“为什么突然研究起了那圈裂谷?我甚至以为你又有什么想法想要证明这颗星球是平的。”玛弗斯说完这话就有点后悔了,克罗尔跟她扯了十分钟“从微观角度来讲这个星球的确是平的”这样的话题。
沉默地听了一路另外两人的对话,赫利塔望着窗外,建筑物开始变得低矮老旧,逐渐进入城市的边缘。他发现了一些异样。曾经能在很远就能看到的白墙,似乎在这里并不可见。他观察了一路,除非飞艇的行进的路径全程都避开了能够看清激光形成墙面的角度。目前所能看见的城市边缘向外延伸出去的只有无尽的荒漠,以及依稀可见的星空。
“我就停在这里了。从这个建筑物看过去基本上能看清。”玛弗斯将飞艇停在一幢废弃高楼的顶层。方圆之内唯一的高层建筑,又离边缘非常近,再加上残破的门窗和涂料剥离的外墙上各异的涂鸦,这幢楼显得特别突兀。走到最顶处的高台远眺,赫利塔却是见到了那道鸿沟一般的裂谷,不可逾越似的连接着生机勃勃的城市和一无所有的荒漠。
“为什么不跨过去看看外面的荒漠?”赫利塔问到。
“裂谷形成的深渊,其实那里到底是什么目前也没有个定论。超过那个边界的东西都会被分解落入深渊里,至少目前还没有在这颗星球上发现能够摆脱这个规则的物质。以至于会有深渊下住着妖兽的传说,也就是超自然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