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安瑜婕點頭。
他甩甩頭,安小姐太驕傲,連父親喪禮和前往保險箱都是一個人獨自處理,不太可能會聽任何人的話。
緩下腳步站在國會鐘樓附近橋墩,試圖釐清安瑜婕行為是否有任何可能幸在背後有幫手在下指導棋。
自稱律師的馬修幫她搽藥,她以為理查是工程師。
牆推開。」
「工程,我做工程的。」理查不管馬修詢問眼光。他還不想讓安瑜婕知道他的身份。
「集團旅館部門。」
「我是瑜婕。」安瑜婕刻意學著兩個男人只告知名字不透露身份。
很快整理衣服,脫掉外套和有破洞黑褲襪,白襯衫和黑窄裙少許髒污用紙巾沾水拭去。
人資經理被派到香港工作過,看得出安瑜婕或許在亞洲人裡不算特別美,而在西方人眼裡光是豐滿唇瓣和不大但充滿生命力的雙眼就能算得上是亞洲美女。
除非,她被威脅,而那絕對不是他,起碼截至目前為止他沒有任何動作。
回到辦公室,那個藍眼珠男人正在調飲料。
她照到鏡子簡直快昏倒,臉上不但有泥沙,手臂有擦傷,頭髮上有樹葉。
「謝謝。」安瑜婕道謝,腳步往那男人走去。
「喝下去妳會覺得比較好。」他招呼站在遠處的女人。
正當安瑜婕以為經過昨天疲勞轟炸般的求職過程後不會被雇用,來自英國礦業集團人資部門一通電話改變狀況。
她那樣惡搞之後還有人會用她,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另一個男人這時走進辦公室。
根據關於她一切的調查和其父死後她一手處理所有的事來看,她更是精神完全正常。
如果老闆因為喜歡安瑜婕要用她,但她本身有足夠實力讓自己持續留在集團工作,對人資部門來說就不是問題。在別家旅館已經做到經理想跳槽的女孩應該不會沒有兩把刷子。
他打算先讓她進公司再看她有何計劃。
「我是律師,他是。」馬修話被截斷。
掏出懷中手機檢視時間。
「謝謝。」
最有可能是有人煽動她做傻事,但她處理保險箱裡物品的態度顯示她不是草包,也知道自己可能已經陷入險境。
「我讓警衛開車送妳回去。」理查在馬修離開片刻前去清洗雙手時提議。
「事實上我不認識他。」安瑜婕不知道人資為何會認為她認識集團總裁。
他還不打算對馬修透露安瑜婕的事。畢竟身為律師,馬修基於責任和義務最不希望他惹麻煩,特別是麻煩的女人。
「什麼樣的工作。」
拋棄式隱形眼鏡也噴到泥沙,刺得她快張不開眼睛,她沒有帶備用品只好拔掉,雖然她還看得見,但都像是蓋層霧。
因為她在希望應徵工作三個欄位寫著集團總裁、旅館總經理、旅館經理,也是面試時唯一的亞洲女孩,不是說她狂妄或太超過,但是她的學歷足夠但資歷不足,頂多因為她現在就是別家旅館的經理而能在這家集團也同樣當個旅館經理。
「是。」
「謝謝。」
「我們還沒有自我介紹,我是馬修,他是理查。」
「反正妳錄取了,好好做吧。」人資經理不太在意她的說辭。
進辦公室第一件事他會先處理安瑜婕。
「妳在這附近做什麼?」馬修隨口問。
「我來英國礦業集團面試。」
「真的?」人資經理帶著安瑜婕走在集團人資部門走道,回頭看她一眼。
「我沒事先聽說妳認識帕金先生。」
人資小主管對眼前女人印象深刻。
人資部門這幾天舉辦大型面試會,主管該已經進入公司。他撥電話到公司吩咐人資部門主管,將她昨天繳交的履歷表和筆試測驗及面試成績放到他桌上。
「杜拜對女性主管來說不是個容易生存的地方,不過我想妳必定有獨到之處讓帕金先生決定
安瑜婕半信半疑,直到牆被她推開,單間衛浴設備出現在她眼前。她身後傳來男人笑她不相信的笑聲讓她快速躲進去。
「我帶妳去樓下。」
馬修放下藥品完成塗藥,沒有再說半句話。既然是集團可能員工,馬修身為集團律師和集團老闆理查必須與其保持安全距離,很多女員工可是等著攀上他們的。他們可不想背上可能的性騷擾官司。
不過如果她認識集團總裁的話,會這麼填也不奇怪,畢竟總裁要她做什麼都行,女人以姿色換來職位或是真正商業天才被破例拔擢在商業界不是新聞。
晨跑經過寒風刺骨的泰晤士河畔,理查思考著要如何處理安瑜婕,昨晚她走後他調來當天應徵者填寫的公司製式履歷表格,她既然有膽前來面試卻在資料上故意像是開玩笑般填寫沒有意思要應徵也不開放應徵的職位,那不是一個年紀不大受過專業訓練在旅館當經理人的女子會做出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