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再痛她都不會承認,她不應該再和他有任何關聯:「你的父母呢?你長期在外面不回去,他們可能無法接受。」
「還疼嗎?」身為醫師的韓棹司來看她。
最後他屈服在她倔強又堅持的表情。
「你帶我回英國卻不願意看我。」他也完全不碰她。
走到窗邊想呼吸新鮮空氣,她聽見路斯和有著頗為熟悉聲音的男人,應該是紳士俱樂部的成員。
傷口的疼痛讓神智不清的她小聲呼疼。
「你為什麼要帶我回來?」
她看向四周,忍著身體疼痛找到水瓶和杯子。
不知道是否也刻意躲避她,他常不見人影。
「嗯。」喬詠倩知道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
等冷靜之後,恢復日常生活,之前那種不愉快的感覺就會浮現。
「加拿大的酒莊出售價格比較昂貴。」
「我是不得已的。」她受到威脅,如果她不照做路斯生命會有危險。
「療傷。妳沒認識什麼人可以照顧妳吧。」
一杯熱茶出現在路斯桌上。
「刺傷妳的人現在無法傷害妳或路斯,是時候解釋清楚。除非妳不想留在路斯身旁,而是想過自己的人生。」
「因為妳的關係,路斯沒有辦法繼續在業界工作。」解鈴還須繫鈴人,韓棹司不介意當邱比特。
下機後半夢半醒的她立刻被送進醫院。
之前他不去尋找她,因為只怕會迎來另一次拒絕。他不確定自己可以承受。
路斯為求帶喬詠倩返回英國的旅程舒適,向紳士俱樂部的好友瀚丹借來私人飛機。
「我應該禁止韓棹司或紳士俱樂部相關人士來看妳。」多管閒事的人。
他宣稱是喬詠倩的男朋友,警方也在喬詠倩租住處發現他的照片,而兇嫌也是這麼說的,所以警方最後相信這番說詞,讓他整理她的物品。
「你還沒有原諒我。」
「痛嗎?」幾天後路斯獲准離開小鎮,來到醫院。
「他什麼都沒說。」
大概是那裡留給他的記憶太不好了。
「不要顧左右而言他。」
「妳想出去的話,可以找夏洛特一起去。」紳士俱樂部成員的女眷她都很熟,他沒有限制她行動,在家裡久了會無聊,只要她體力許可白天隨時都可以出門。
「好多了。」靠在大抱枕上,喬詠倩平靜地說。
「我整天都在休息。」
「。」他抬頭看她卻不回答。
「路斯應該知道安迪是妳的初戀的事,有機會和他談開。」
他手肘優雅地放在桌面,懶懶地用手支著下巴看她。
在飛機上尚未痊癒的喬詠倩發起燒來。
屋內的畢業照和證書說明原來離開他之後,她跑到供吃供住又有工作的廚藝學校學藝,他知道她擅於做菜卻不知道她是真的有興趣。
很多次她想與路斯私下談話,他總是以等她復原再說塘塞。
看了喬詠倩的表情,韓棹司當然知道雖然把人接回來,但路斯的心結未解。
「我不是商業間諜。」她身上有存款,他給的薪水還不錯,不需要。雖然她那時的確想離開他。
等她再度醒來,已經身在一個精緻的陌生房子裡面。
喬詠倩的沈默說明一切。
因為驕傲如他深覺被出賣,一開始就沒找人的想法,直到重新遇見她,又是在緊急的狀況之下匆忙接她回家。
「在妳離開時,他雖然沒有當場被開除,不過也不好過,被政府調查還被留置。」韓棹司身為醫生也覺得安撫病患心理很重要,所以沒有拒絕說明。
他不捨的握著她的手,輕撫她的額頭希望她會覺得舒服一點。
伸出手,拉她坐到自己腿上。
路斯沒有繼續住在原來的地方或是他父母親以前的家。
「只有一兩家可能收購的成。」路斯說。
「是那個刺傷妳的傢伙?」
「或許吧。」
「不是為了錢?」
她有點訝異,路斯不做他拿手的通路商,卻開始踏進製酒業。
「妳離開不久,他們就過世。」
她想起幾年前英國倫敦罕見下起大雪,後來火車事故連連。
喬詠倩沒有說話,應該是聽進他的話。
「我害了你。」
「詠倩?怎麼不休息。」他皺眉看著時鐘,三更半夜不睡覺為他泡茶。
「妳想太多。」他拿起另一份打算購買的酒莊簡介閃避她的眼神。
「火車意外。」他雖然有愧疚,但有解脫的感覺。
「怎麼會。」
「你最後還是沒事。」
「內線交易?我是沒事。」
言下之意是要他說明嘍。
「和我回英國,妳需要好好休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