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要騙我?」
「畫作完成了?」
公爵把手放在她頭部兩旁,和她眼睛對著眼睛、鼻子對著鼻子:「我不相信妳和他沒有姦情。」
畫家不情不願的被管家拉著走,邊走邊回頭。
「妳又有多高級?」
她注意到窗外那大開的大門外,畫家的車子旁邊還來了一台大貨車。
「等等!妳身體還沒復原。」管家在她背後喊。
「我做什麼事都和你無關。」夏洛特仰躺在床上。
無論如何,英國貴族的公爵不是一位能讓被雇用的人高聲爭論或是動手的普通人。
兩人的對峙持續幾秒。
「不應該多管人家的私事,不管對方是不是公爵,奉勸你回去後也不要四處宣傳。」
「起碼我不說謊。」
原本在窗前看著畫家和貨車的公爵發現夏洛特去和畫家說話,驚覺夏洛特腳步急促回到房子裡的意圖。
「並沒有。」
他的臉上因為她的一掌而泛紅,什麼也沒說的以腳步逼近她。
「是啊,公爵家的女眷突然有事,都離開了,還好大部分的人物構圖都完成,又有妳分享給我的同步拍攝照片。」
夏洛特的腳跟頂到床腳,跌在床上。
夏洛特沒想到會有人上樓,等她注意到旁邊有人,她突然不知如何反應,直到意識到自己竟然大膽到在公爵家中出手打他已經太遲。
「想去哪?」公爵在夏洛特房門前攔住她。
「離開。」他頭也不回的命令,說完關上房門上鎖。
「你要的不過是我的身體!」
「是。」管家皺眉,不過公爵要怎樣就怎樣,他只聽令不管其他。
「妳多想了,我不是妳口中的那個人。」
管家繼續移動腳步。
「你想做就做,做完讓我離開。」
管家停下腳步,看著不顧禮節阻止他前進的夏洛特。
公爵找來管家:「把畫家打發掉。」
「那畫家為何要現在離開?畫不是還沒有完成嗎?」
「是公爵夫人雇用我。」她冷冷瞪著他。
「畫家要離開了?」夏洛特從自己房間的窗前見到畫家把行李拿上車有些驚訝,想去一探究竟,在往大廳的階梯上遇見正在上樓的管家。
「妳以為我死了就找上別人?」
「出去。」她冷冷的說。
史賓賽欺近她,用身體優勢把她圍困起來。
「不管過去我如何想,現在你在我心中已經死去。你想扮誰就扮誰。你的事也與我無關。」
「這還用說嗎?妳待過妓院,不要裝清純。」
剛好為找尋她一起出發而上樓的畫家和背後跟著的管家因為太過震驚她越矩行為而愣在當場。
夏洛特繞開管家往大門外跑去。
他鬆開手,站起來離開椅子,跺到窗前。
她悶悶不樂的看著車窗外,
「史賓賽不,公爵閣下。不管你是誰,我工作完成要離開,你管不著。」夏洛特皺眉看著阻止她進房的男人。
「不要太好奇。」管家低聲告誡。
「是真的。」她冷冷的說。
「是我付錢給妳。」
她有沒有賣身他最清楚,把她當妓女的向來只有他,找她回來的也是他,現在他扮成另一個人又打死不肯承認真實身分,還要安她罪名未免太不厚道!
「我不信!」他用兩隻手指捏著她下巴。
「是。」
他可知道她每天以何種心情過著怎樣的生活。
「但是公爵很生氣。」畫家擔心的回頭看。
她用衣物遮蓋身上因為掙扎產生的瘀青,遺憾的是她仍享受與他的性愛。
「你想做什麼?」
無論他是誰,在旁人眼中他是個英國公爵,而她的行為大不敬。
公爵不管他自己充滿嫉妒的話有多荒繆,等同承認自己同時是另一個人,夏洛特口中的史賓賽。
「夏洛特。」
「下流!」夏洛特恨恨的看著他。
管家立刻知道是給他的指令,拉著即將踏上階梯頂端的畫家往下樓方向走。
「讓開。」
公爵閉上眼手掌撫過額頭,疲憊的說:「夏洛特,給我一些時間。」
氣到發抖的夏洛特在盛怒之下動手甩了他一個巴掌,她厲聲大喝:「你沒有資格問!」
「那我和你一起離開。」
「滾出去!」
「你要回去了?」
史賓賽打開房門把夏洛特推進房裡,自己也擠進去。
她吃了秤砣鐵了心。不管他欺騙她的理由為何,有多冠冕堂皇,他都不應該這樣對待她。
「畫作會在畫家的工作室完成。」
「妳和那個畫家在一起?」
「夏洛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