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言之,有关柳盈盈下落的线索,就此断了吗?」纪不妄心存一丝侥幸。
纪不妄道:「传闻此皇子五岁时摔跤猝死,皇室没有刻意掩盖的隐情吗?」
曾美丽说:「看来你有做功课,是想了解,萦妃所生的皇子是如何夭折的吧?」
「六皇子顽劣,爬上窗台不慎失足,从高处摔下来,小脑袋刚巧撞到石头,血溅当场,气绝身亡。而轩辕鸿靖的情况有所不同,是在御花园行进间摔了一跤。据当时跟随在后的内侍说,二皇子走着走着好像腿软,忽然跪下去,膝盖磕到地面,但并无大碍。岂知,当晚轩辕鸿靖便昏迷不醒,太医束手无策,分析多半是脑震荡引起的。我闻讯赶去察视,见轩辕鸿靖昏睡的脸色,竟然与我」声音忽然哽咽,只见曾美丽的眼神一黯,脸容拢上一层哀伤的神情,久久接不上话。
現在既然得知,軒轅家族珍藏一本代代相傳的曠世秘冊,內容博大精深,光是武功心法就足以引人無限遐想,無比神往。軒轅鴻志身為帝王,是家族指定的傳承人。他豈有不心動,簡直恨不能立刻得以翻閱修練,習得一身高強的本領。
纪不妄却听到犯迷糊,有点不确定地问道:「我朝出过两名萦妃吗?」
「志兒!你也不用太失望,即便沒有家傳秘笈,但行使帝王的職權,無論是你先帝,或現在的你,都做得很好,把國家治理
重时必定很严肃,该胡闹时绝对不安静,有时让人啼笑皆非,有时让人哭笑不得。皇上!以上所言,皆出自臣的肺腑,都是臣的切身感受,非关是非好坏,无碍一个人的品德操守。臣只是据实相告,亦是此刻方知,家师曲折的人生,出身皇室,当过帝王。不过,有关秘籍一事,臣未曾听闻家师言及过。」
林嬷嬷忽然靠上去附耳低语,曾美丽听了,又说道:「我记性不好,竟把这事给忘了。皇帝发现秘籍失窃那天下午,阿花出宫帮我办事,凑巧在街上瞧见柳盈盈抱着婴儿,慌慌张张登上蓝景青的马车,惊险躲过疑似东方硕派出去的人马。」
纪不妄道:「此事下官略有耳闻,听说火屠铃当本是兵部尚书陈枫府里的歌姬。」
他怔怔愕愕,一時之間,內心小宇宙宛若遭逢世界末日的摧毀。
纪不妄道:「那这位蓝景青,也是朝廷中人吗?」
曾美丽笑道:「纪大人为国操劳,心系案情,没什么好拘束的。记住!长寿宫并非金銮殿,既来之则安之,我也不喜欢整天端着脸。所以,你尽管畅所欲言,不用顾忌什么。至于柳盈盈的去向,听闻担心被秋后算账,不敢留在京城」
轩辕鸿志犹如作了一个奇怪的梦,不由笑了起来,拍手叫绝:「哈!有趣、有趣极了!不承想,朕的曾祖父尚在人间,而且是个勇于跳脱框架的人物;虽入空门却随心所欲,活得多采多姿」他充满仰慕的神往表情,仿似很想效尤之。
曾美丽道:「要是没落入东方硕手中,柳盈盈大难不死,怕不跑得远远的。」
见状,纪不妄赶紧抓住这个空档,转而看着曾美丽,很恭谨地说:「容下官放肆,有请圣母太后释疑解惑,有关柳盈盈母女的后续,可知下落何方?」
曾美丽听了,思索片刻,展颜笑道:「我懂你的意思了,这事确实既巧合又雷同。你可能没听过,其实前朝也有一名盈妃,盈亏的盈。本是太子的侧妃,闺名宇文秀美,其子排行第二,名为轩辕鸿靖,也是很不幸地于五岁时摔跤致死。」
「樱妃受宠在先,萦妃受宠于后。两人为了争宠,不知检点,不顾皇家体面,把争宠斗到台面上。当时我身为皇后,想说这二人多半是爱疯了,各打五十大板,幽禁一个月。孰知,三天后就发生六皇子在赢华宫摔死的撼事,经查是意外。」
他親眼目睹,杉河剛擊出氣勢如虹的一掌,打到紀不妄宛若柔軟無力的掌上。
最主要的是,今天早上在金鑾殿上。
纪不妄整理下思绪,又问道:「这两件案例可有不同之处,圣母太后知否?」
见状,林嬷嬷立刻端起茶杯服侍,很关心地说:「小姐!喝口茶润润喉。」
曾美丽道:「他时任东卫军教头,任劳任怨,深受太子倚重。后来太子登基,蓝景青被提拔为领侍卫内大臣一职,是皇帝十分信任之将领。可惜的是,这位御前侍卫指挥官上任不到三年,有天随同皇帝去南山狩猎,为救皇帝而舍身坠崖。」
「是的。」曾美丽知无不言,进一步补充道:「据闻此女乃是欢场中人,她与东方硕的义父女关系,多半是互相利用。一者为收集情报、一者为得靠山支持。另外!火屠玲珑有一妹妹,名为火屠铃当,一朝登上枝头变凤凰,摇身成为萦妃。」
「世上竟有这么恰巧的事」
曾美丽口齿清晰,说的很清楚。
「毫無所悉。」曾美麗說的很明確,皇帝心中燃起的希望之火瞬間被捏熄。
結果,剛強的外功遇到柔和的內功,有如撞上無形的氣牆,兵敗如山倒!
纪不妄道:「那火屠玲珑呢,目前是否仍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