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到的,不客气啰!」她毫不做作,喜孜孜地举筷将那粒烤到香喷喷的鸡屁股挟起来,张口吃将起来。
传了一圈,鸡屁股总算找到识货的老饕。
始作俑者的轩辕鸿志赶紧说:「樱太妃急搬救兵,不知祖奶奶如何接招呢?」
曾美丽说:「樱妃的确有跑来坤宁宫找我,连同柳盈盈一起。不过我并未去找皇上。只向樱妃建议,去御书房外头跪着,如果皇上传见的话,只管认错就好,千万不要开口替二个儿子求情。因为只会弄巧成拙,且求情之事有人会代劳。」
「谁?」轩辕鸿志问道。
曾美丽笑而不语,只管用一双晶亮的眼睛注视着纪不妄。
他对视而道:「下官若没猜错的话,圣母太后所指之人,理该是当时的太子爷。」
「是的!皇帝施展霹雳铁腕,快刀斩乱麻,将一场叛变阻于胎死腹中。事件很快平息,经由太子大力求情,皇帝从轻发落,并未治以谋反首脑诸人株连九族之罪。皇帝大发慈悲,只将蔡适庸和几名心腹军官发配边疆、府邸没收,人员自去。另外三名皇室要员,一律削去官爵,贬为庶民,终生囚禁;官邸一律没收,人员自去。当夜,皇帝密访清云禅寺,求见退位遁入空门的先皇,商议一事」曾美丽带点感伤的陈述声音,突然顿停。
轩辕鸿志听到正起劲,兴冲冲问道:「什么事?」
曾美丽笑道:「皇上!你又不是你儿子,听故事都不用花脑筋啊!」
「呃,」轩辕鸿志傻笑,赶紧说:「祖奶奶教训得是,孙儿知道了。」
「你知道了什么?」曾美丽问道。
轩辕鸿志说:「先帝去找老祖宗,商量关押囚犯之事,对吧?」
曾美丽道:「你讲对了三分之二。事实上,轩辕至翔并未落网。事后根据陆子谦的调查,他当天离府外出,曾经来过皇城。守门卫兵看见他于申时初从左安门进,待了约莫一个小时,匆匆由西直门出去。但他到底来做什么,却查无结果。」
轩辕鸿志说:「他在敏感时刻进宫,以常情来说,多半是来找娘的,难道没有?」
曾美丽笑道:「除非,蔡含笑联合蔷薇宫的所有内侍,大家一起说谎。」
「这就奇怪了」
轩辕鸿志脸上露出思索的表情,忽然转头看着纪不妄,「爱卿!你认为呢?」
纪不妄答道:「回皇上!毫无线索依循,臣没有任何想法,不敢妄议。」
「有件事倒是挺凑巧,或许可以作为纪大人依循的线索。」曾美丽笑了笑,进一步说道:「动乱过后第三天,皇帝的心情稍有好转,便想取出秘籍来练功,却发现存放在匣子里的轩辕秘籍,不翼而飞,翻遍整个御书房连匣子也找不着!」
轩辕鸿志听了,脸色变得有点难看,「怪不得,朕从未听过什么秘籍。」
曾美丽道:「秘籍丢了是不假,但只限于下卷,且是腾本,非真迹。」
「蛤?」轩辕鸿志的表情变得有点茫然,「什么腾本真迹,朕更胡涂了。」
曾美丽道:「事实上,我也从未见过,根本不知道轩辕秘籍长什么样子,所有相关讯息皆是先帝相告的。据他所称,轩辕秘籍分为上下两卷,上卷以武功心法和兵法为主,下卷偏重于炼丹术和五行奇术,一直收存于两个机关匣子里面,代代父传子。后来经由晨曦先祖腾写副本,上面多了批注。待称帝建立王朝之后,晨曦先祖便将真本收存在『龙凤呈祥合意宝盆』里面。至于宝盆究竟长什么样,有什么特别之处,放在何处,这些我全然不晓得。只知从此以后,秘籍由皇帝传给太子。传到仁渊先帝时,他先取副本上卷来习练,对于上面记载的武功心法,兴趣缺缺,主要是修习兵法。自认有所成之后,他开始修练副本下卷,宛若得到天书一般,经常废寝忘食着迷于炼丹术,追求长生不老。喝,结果还不是」
「那副本下卷和真迹本,目前在何处,祖奶奶可知?」轩辕鸿志一脸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