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赫有名的杀手。半年前,阴阳双煞化身『刺客联盟』的刺龙和刺凤,因行刺失利而闹出「老鼠夹事件」的笑话。两人本来被关在监狱等待判刑,孰知关没几天就发生越狱事件。当时京城四大名捕压根不知,逃狱之人乃是江湖上嗜杀成性的凶徒,归欢还豪气干云地向纪不妄拍胸脯保证:「兄弟!你放心!这两个小毛贼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等养好伤势一定会手痒忍不住,到时老哥再将他们两人抓捕归案,新帐旧帐一起算。」
小方趕個湊巧,送貨的馬車被擋在戒護線之外。
一眼瞬间,他忍俊不住,纵声大笑:「哈哈哈你们这是在演哪一出?」
阎书积说:「这是陈年的黑箱积弊。常常,我们在外面拼死拼活的抓人,犯人就是会从牢房脱逃。这回更离谱,当夜轮值的狱卒,不知何故全昏倒。醒来之后,发现整座监狱并无异样,惟有关押阳天星和阴无垢两个犯人的牢房,人去楼空。」
「嘿嘿嘿」阳天星双眼闪动厉芒,「你穷追不舍,究竟为哪桩?」
「你沈放是什么底子,咱们彼此心里都很清楚。你不敢实情相告,想必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苦衷。老子也不管,这两个娘们与你是何关系,你执意要我们放人的话,其实也无不可。只不过是死是活,你可怨不得我们。」阳天星撂下狠话。
所以東方烈毫不起疑,只管為太皇太后和湘妃準備車駕儀仗。
纪不妄道:「如果府衙的牢房有漏洞,你们再怎么抓也徒劳吧?」
「原来是你啊沈放!你追着老子的屁股跑,是吃饱太闲抢着要闻屁吗?」
車隊不疾不徐地從神武門行出來,項義夫一馬當先,朝著天威島而去--
見狀,那些引頸而盼等著領貨的官兵,忙不迭地蜂擁而上。
天威島是海軍
這個名目是掌衛事大臣稍早前接到的指令,因為以前也有前例可循。
「好个火爆浪子,原来你性好菊花啊!」
沈放说:「『刺客联盟』肯花心思把你们弄出来,看来你们的地位不低,挺受器重的嘛。如果狱卒不是你们的同志,那么多半是有人被收买,我没猜错吧?」
元雷沿襲慣例,敦請『天鼠國之光』的曾美麗,前來開香檳為官兵送行。
海軍第二艦隊即將啟航,前往天鼠國接替第五艦隊,協助戍衛的重任。
事实上,阴阳双煞越獄出来之后,为了方便监视,易容藏在『京城四大名补』左近。两人已经计议多时,掳到人马上按照事先规划好的路线,就近跑回住处躲起来。不承想,沈放会半路杀出来,紧追不舍,将他们穩当当的计划给全盘打乱。
沈放说:「我实在想不通,这大白天的,你们手上抓着人,能跑到哪去?」
故而,沈放也是此刻才晓得『阴阳双煞』已经脱离牢狱之灾,很自然想说:「这对狗屁双煞实在太不上道,居然跑来掳人,摆明拿纪不妄没辄,想以此要挟。偏偏撞到我手里,不救又不行。」
取笑的话甫落,阳天星跟着阴无垢之后,涌身跳下去。沈放赶紧跑到屋顶边缘,正要跟着跳下去,却见阴阳双煞站在横巷里,两人都将右掌按在人质头上,抬头朝着他冷笑。沈放心下一凛,连忙稳住身形,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很累呴?」
闻声,阴阳双煞同时回头查看,这才发现,身后有人在尾随。两人跟沈放是旧识,自然一眼就认出来。沈放却一怔,不承想,阳天星舍得将一张小白脸弄成紫膛脸;阴无垢更敬业,竟将一张如花似玉的粉脸,弄成凸唇暴牙媲美母夜叉。
这会儿,两人陷入进退维谷的困境,心里其实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偏又不能稍露声色。听了沈放的挖苦之言,阴阳双煞不由互相交换一眼,阴无垢再抬头发话:「我们的事,用不着你费心。你若不肯收手,休怪我们翻脸不认人,啍!」
这个内幕,府衙掩盖都来不及,当然不会外对发布,任何犯人逃狱之事。
「沈放!」阴无垢厉声道:「你不必顾左言右,阴阳双煞出道以来,与你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未曾坏过你的好事。今日我俩为报一箭之仇,你为何要横加干预?」
他救人心切,提气发话:「姓阳的!省点力气吧!」
沈放说:「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找两个毫不相干的弱女子下手,只知专挑软柿子吃,报的是王八的仇吗?可笑至极啊!阴阳双煞竟做下三滥勾当,我看了都替你们感到脸红,你们倒是觉得理所当然,一点都不怕被道上朋友耻笑!」
阳天星抓着田咪咪跑在阴无垢后头,说话间,他脚下未停,气息很粗重。沈放心里有数,阴阳双煞手上都提个人,势必影响行动上的灵活度而拖累速度。如此一來,沈放追得很轻松,只是投鼠忌器反而不敢离得太近。因為沈放很清楚『阴阳双煞』的武功,专走阴毒路线,擅使见血封喉的暗器。次要的是,沈放很了解『阴阳双煞』的为人,翻脸无情,难保不拿人质出气。不妙的是,他还没想出万无一失的对策,只能奚落:「你不放人的话,别怪老子一刀让你爆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