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鹤一时语塞,实在想不出一个能让自己觉得合情合理的说法。
于是,这个问题变成她们两人共同的困扰,好几年来始终解不开其中关窍。
今天皇帝作东,从京城四大名补叫来一桌佳肴,设宴摆在『潇湘殿』的花园。
事实上,轩辕鸿志并未独厚湘妃,『坤宁宫』也得到恩赐。
一锅香喷喷的好料,菜名独具匠心--那天轩辕鸿业在星光区吃的时候,因为赶时间,所以囫囵吞枣只觉好吃,并未仔细探究菜名含带的隐喻--皇后看着那锅乳白色的汤料,不解地说:「名称叫做「郎情妾意心机汤」,这是什么意思?」
阿鹤说:「意思很明显啊!代表郎有情妾有意,皇上心里很爱娘娘的。」她很善解人意地舀了一碗放到皇后面前,又说道:「娘娘您瞧,光是这汤头就好,又浓又稠香氛四溢,很罕见的乳白色,像极皇上的龙精很补的,娘娘快趁热尝尝呗。」
「是啊!」阿娥咽了咽口水,「这是皇上的浓情蜜意,对娘娘的一片深情吶。」
「是吗?」皇后很不满地说:「那为何我只有一锅,湘妃那狐媚子却摆满桌?」
阿鹤说:「皇上要宴请太皇太后当然不能马虎,湘妃只是占了住得近的便宜。」
正当主仆三人为了解开,这锅「郎情妾意心机汤」所含带的圣意时。
轩辕鸿志已经端坐在宴桌的主位上,面带笑容看着曾美丽,说:「祖奶奶!昨日孙儿方知,这京城第一名店的头衔,早已换人做多时了,于是便派人去买来尝鲜。不承想,每道料理的味道,各有特色,很对孙儿的胃口,所以今日特意」
忽见曾美丽咬着嘴唇,像是憋住满腹笑意似的;陈晓希则垂下脸,抿嘴偷笑。最离奇的是,他那一对平常喜欢调皮捣蛋的儿女,竟然很难得的愿意乖乖地坐在特制的椅上,津津有味吃着店家特别为两人烹煮的「龙凤卷」,仿佛以前吃过一般。
轩辕鸿志忽有所悟,又说道:「祖奶奶!这些料理,莫非您早就吃过了?」
「也不尽然。」曾美丽笑道:「店家很有心,经常变出新花样,今日也一样。」
轩辕鸿志道:「依此看来,孙儿的耳目还是不够灵聪,费尽心思下的每一着,都比祖奶奶慢半拍。本来啊,孙儿今日摆这一桌,主要是为了答谢,祖奶奶上回的点拨。现在倒好,像是马屁拍到马腿上,不但没得到预期的效果,敬意也打折。」
曾美丽道:「我的脑筋怕不生锈了,几时点拨你,我自己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轩辕鸿志道:「祖奶奶!您就别演了啦!听说有位貢生来自皞城,好像挺有本事的。这话可是出自您之口,孙儿就是听明白了,才将二十名貢生召进宫来瞧瞧。结果证明祖奶奶的眼光一把准,只有那名从皞城来的貢生,答对孙儿的提问。」
曾美丽道:「说不定人家是瞎蒙的,做不得准,你还是别太认真的好。」
轩辕鸿志道:「反正孙儿已经吃了熊心豹胆,决意重用这个从皞城来的进士。」
曾美丽道:「反正我也是听你四皇婶说的,以后要是出问题,你找她去。」
轩辕鸿志笑道:「说到朕的四皇婶,祖奶奶的好媳妇,您们婆媳又要相聚啰!」
曾美丽笑道:「船舰预计申时抵达,我去接人时,车队会直接前往第一名店。一来、洗尘宴订在那里。二来、你四皇婶和纪姑娘是旧识,一年多未见很是想念,想找她叙旧。三来、你那两个小兔崽子吵着要去,皇上要不要也去凑个热闹?」
「这行吗?」轩辕鸿志道:「孙儿若去了,阵仗那么大,岂不满城皆知?」
「璇儿都懂得乔装改扮,皇上又怎么可能不会。」曾美丽夹起一块荷香东坡肉,放到轩辕鸿志面前的碟子里,又说道:「不知皇上是否耳闻,御赐匾额给纪不妄时,那护送的阵仗很大,御前侍卫开道,其中有一名特别亮眼,据说长得很像皇上呢!」
「当真有这回事?」轩辕鸿志瞪着两粒龙眼,装出一付很天真的萌样。
陈晓希莞尔一笑,「皇上!此事妾身也有耳闻,听说那名侍卫回宫之后,人间蒸发。祖奶奶想找来作陪解闷,也只能作罢。皇上镇日忙于国事,难得陪祖奶奶出宫散心,不如今日趁着人多热闹,有请皇上同行壮声色,妾身正好有个不情之请。」
轩辕鸿志一听,想也不想便说:「无论妳的请求是什么,朕都准了!」
陈晓希一脸惊喜,进一步确认:「皇上!君无戏言,您不怕后悔吗?」
轩辕鸿志笑道:「妳辛苦生产报国,先后生了一对龙凤,帮朕免去后顾之忧,这份功劳可大了。可朕每每要赏赐时,妳总推说什么都有了,什么都不缺。最可贵的是,你向来不争宠,如今有所需,肯定不是无理的要求,朕又怎舍得不答应呢!」
陈晓希听了,连忙起身行礼:「谢皇上!一言九鼎满足妾身的小小心愿。不瞒皇上,妾身很早就想延请纪虹纪姑娘,进宫来教妾身刺绣,如今愿望终能实现了。」
「刺绣?」轩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