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出生的嬰兒、都是為人父母的心頭肉。王爺喜獲麟兒為王府再添第三男丁,定然高興不已,豈知甫得即驟失,自然既震驚又傷心。更何況,當時烈兒才初為人父,人又遠在邊疆戍守國土,連自己的雙胞胎女兒,一面都未見著便丟失一個,從此不知其下落唉!發生這種不幸,固然稱不上家醜,卻因你我當時都有所顧忌,而不敢公諸於世,何來矇騙之說?」東方碩一臉沉痛。
如果,高嬷嬷是走钢索的特技演员;那么,阿娥便是舞步轻盈的舞者。
一如以往,东方明媚照旧在交泰殿用营养早餐,正在吃着一锅香喷喷的--
昨夜折腾了将近一个时辰,皇后牵肠挂肚只差没把一颗「爱你一万年」的心儿急到从口腔里蹦出来,到头来却连皇帝的影子都没见着,最后只从一个从5品的御医,狄峰口中得知:「皇上多半误食不新鲜的东西,引发急性肠炎。幸好经过排泄清肠,已无大碍。再经由臣施予针灸活脉,服下安神特效药之后。这会儿,皇上睡得既安稳又酣沉,只是宣总管仍然不放心,小心到连一干随侍之人的吸呼声都管制,并且坚持亲自守在龙榻前。眼看左右无事,臣这才被打发出来」
东方明媚听了,虽宽心但又很失望。回去坤宁宫路上,她难掩失落的心情,很惆怅地对着右边那名贴身丫鬟,口气幽幽地说:「阿鹤!妳小时候也曾经跟着我进宫来,每次遇见太子时,他就像邻家大哥哥,很喜欢陪我玩,甚至不顾危险,兴冲冲爬到树上抓小鸟来讨我欢心。长大以后,我日日盼着成为太子妃,可从美梦成真那一天开始,我却发现枕边人已经不是我以前认识,那个视我如宝的鸿志哥哥。尤其是变成皇后以后,皇上对我的态度越发冷淡,教我百思莫解啊!」
「娘娘!」阿鹤说:「皇上日理万机,虽然甚少到坤宁宫,可也没去别处呀?」
「是啊!皇上向来以国事为重,多半担心影响体力,故而甚少近女色,但这也不算坏处嘛!娘娘!夜深露重,您切莫胡思乱想,万一着凉了,么蛾子肯定趁机作乱。娘娘勿须发愁,只管把身子养好要紧,待明儿个,奴婢煲一锅您最爱吃的补品喔!」阿娥殷勤讨好,一早就起来展厨艺,帮主子煲了一锅滋阴养颜的圣品,特别加了雪燕牡蛎合着几味珍贵药材,小火慢炖一个多时辰的『女蜗乌骨鸡汤』。东方明媚吃得正开心,阿娥刚好蹦跳着跃雀的步伐,回来播报晨间新闻:「娘娘!昨晚的戏码延续到今天清晨,景场一样是慈宁宫,只是从宫内移到宫门外,主角从来无影去无踪的刺客变成神出鬼没的幽灵。外墙被人用红墨水写着八个醒目大字,曰妖妇杀人毁人清誉;大门口被泼洒污黑粪水,遍地大便臭摸摸」
「呃~」东方明媚猛地被噎着,赶紧把碗搁下,弯身作呕欲吐。见状,阿鹤连忙扶上去,一面帮着主子拍背顺气、一面急切叫道:「阿娥!娘娘恶心症又犯了,妳还楞着干嘛?赶紧的,用妳最快的速度跑去,务必把那个侏儒太医拉過来!」
這個時候,紀不妄正坐在辦公的位子上,吃著紀虹託人送來的早點。驀然,室門猛地被推開,只見刑部侍郎程立謀急沖沖地走進來,劈頭說道:「不妄!聽說藍公公一大早用車輦把你接進宮,是不是专程來面聖?皇上對你說了些什麼?」
紀不妄道:「大人不是剛下朝嗎?那小的如何面聖?除非皇上會分身術囉!」
「也對啊!」程立謀兩眼一翻,想了想又問道:「那藍公公找你做啥?」
「也沒講啥,只叫我研究這個。」說著,紀不妄從懷裡掏出一本書。
程立謀接過去一看,書名叫做「按摩全身穴道秘訣」。他不由一怔,用狐疑的眼神逼視道:「不妄!你老實告訴我,藍公公拿給你這本書,另外還講了些什麼?」
紀不妄道:「大人!小的真的沒騙您,藍公公只叫我好好研究,再無吩咐。」
「這就奇了,為何要按摩穴道」程立謀一面喃喃自語、一面翻閱著書。
紀不妄道:「大人學富五車,位高權重為官多年,應該猜得出其中含意吧?」
程立謀一聽,把書放到桌上,轉身前說:「我突然想到,唐大人有事找我。」
他一离开,纪不妄立马来到档案室,对着管理员打招呼:「陈大人!您早啊!」
闻声,埋头在案上的陈司事抬头一看,「诶,是你啊不妄,怎有空来看我?」
纪不妄道:「我挺怀念这里的味道,一阵子没来,就会觉得浑身不对劲。」
陈司事笑道:「也只有你不嫌,愿意往我这里钻。诶,随便坐啊!」
纪不妄拉来一张椅子,坐在陈司事对面,「大人!今日前来,有事请教。」
「那你客气什么,我等着让你逼问就是。」陈司事开玩笑说着。
纪不妄面容一整,说:「大人!您和『广寒宫』那位蔡太妃娘娘,有何关系?」
陈司事一听,脸色微变,局促地说:「你从何处道听途说,不然为何有此一问?」
纪不妄道:「今早发生在慈宁宫的事情,您听说了吧?」
「啥